「明人唔做暗事,暗處有狗咬腳。」黎明

孫雪娥被林宛琪激死,林宛琪本身打算好似一般人做法咁,送佢到醫院,然後火化埋葬。不過林宛琪有樣嘢擔心,就係萬一孫雪娥冇真係死咗,只係心跳暫時停咗,醫院救返佢,到時就援交一事,自己同俊仔咪好大鑊?孫雪娥醒返會唔會告佢企圖謀殺?就算告唔入,都對佢嘅援交事業帶嚟好大麻煩?孫雪娥生前已經係吸血鬼啵,幫孫雪娥埋葬又搞喪禮咪又要嘥錢?林宛琪唔知點算好,只可以搵佢心中萬能嘅Carrie求救。Carrie建議有兩個,一係以正常方法,送佢到醫院同火化埋葬;如果唔係嘅話,只能夠扮孫雪娥失蹤,但係點樣扮佢失蹤呢?

「抌落海咪得囉!」對於林宛琪對自己老母嘅冷血,Carrie稱奇,但絕對尊重林宛琪嘅決定。冇計,林宛琪太憎佢老母,冇諗過第日上山拜佢,抌佢落海餵鯊魚仲好過!更何況Carrie抌人落海經驗豐富,於是佢哋合力將孫雪娥條屍抌入大海。

孫雪娥從此消失,但林宛琪未咁快開心得住,點解有人偷拍兼流出?邊個畀啲嘢孫雪娥睇?林宛琪懷疑係咸濕強偷拍,但係佢唔肯定;不過畀孫雪娥睇呢單嘢,佢都幾肯定係張凱婷做嘅,因為除咗張凱婷外,有幾多人知道佢以前住邊呢?林宛琪想刪除影片同埋對付張凱婷,但係未行動之前,佢同Carrie已經揦屎上身。事因Carrie之後到台灣出差,佢去到某沙灘,點知發現孫雪娥漂咗上岸!原來孫雪娥仲未完全死咗,只係奄奄一息。Carrie本來唔想理孫雪娥,有得佢自生自滅,但係諗到如果佢真係清醒返,對自己同林宛琪咪好大鑊?於是Carrie送孫雪娥一程,推佢落大海,今次仲唔死?

冇錯,孫雪娥今次真係死咗!屍體好快再次漂到台灣某個沙灘兼畀人發現,當時Carrie已經返到香港,同一時間Carrie推孫雪娥落海嘅片段流出,原來當日遠處酒店嘅閉路電視竟然影到!台灣政府要求港共政府移交Carrie,但港共政府冇理會之餘,仲話要整條《逃犯條例》先,先可以引導Carrie到台灣受審,同時順便對付埋Mandy呢啲「反中亂港」份子,結果引發「反修例運動」。Carrie成為風雲人物,佢嘅事蹟好多都曝光,包括點解孫雪娥飄咗去台灣、Carrie同林宛琪嘅關係,亦連帶林宛琪做援交、做龜婆、賣偉哥、同俊仔嘅3P服務都受到大眾留意。最終,Carrie同林宛琪入獄,但Carrie從來都冇送到台灣受審。



林宛琪入獄,佢多年努力經營嘅援交帝國正式瓦解,除咗番茄同粟米傻更更咁一齊被人拉埋外,林宛琪其下囡囡有唔同發展。例如Jenny,佢細佬嘅債未還清之餘,仲不斷增加,就算佢好驚林宛琪單嘢令佢資料外洩,成為警察眼中釘,但係佢幾唔情願都好,都要冒住危險繼續做生意,不過生意始終唔及以前;亦有囡囡如Doris想走好耐,就趁呢個機會唔再做援交;或者好似Amy咁,覺得賺夠,順便離開援交界。當然有啲囡囡唔知點算,佢哋主要係比較新嘅囡囡,例如Peggy同Pinky,只好當放住假先,睇吓之後點。

相比其他囡囡,Kathy、俊仔同Tiffany最受影響。Kathy喺一次警察放蛇行動中被捕;至於俊仔,除咗佢親愛嘅家姐被捕外,佢同佢家姐淫亂嘅事,無論係真定係網民亂作都好,都廣泛流傳。俊仔被人起埋底,連佢喺邊間醫療中心返工都有人網上講,佢嘅同事都知道佢嘅事,個個都避開佢,唔想同佢有任何接觸,覺得佢好污糟同好變態。始終好多人心中,俊仔形容乖巧,佢哋可能接受到壞男人風流好色,但係乖仔絕對唔可以同性扯上任何關係。乖仔衰咸濕,喺社會道德標準嚟講,係件好恐怖嘅事,更何況援交同亂倫呢?醫療中心只好炒咗俊仔,俊仔被迫隱居一段時間,等事件丟淡先出嚟搵工。

唔知點解,Tiffany亦因事件而曝光,佢以前流出嘅片再度興起。Tiffany身心受挫,原來放蕩嘅生活無法醫治過往嘅傷痛,最終佢自殺身亡。

至於張凱婷,佢達成剷除林宛琪呢個目的,而家援交界冇咗林宛琪呢個霸主,出現真空期,係張凱婷發圍好機會!張凱婷本來想喺網上踩多林宛琪幾腳,講佢明明超過三十歲仲扮少女、濫收客人開房錢等等;不過張凱婷睇見唔少關於林宛琪嘅討論,竟然有啲心軟。張凱婷心諗,與其花時間對付一個失敗咗嘅人,不如花多啲心機落自己嘅援交生意仲好啦!

點樣提升生意呢?張凱婷冇林宛琪咁有生意頭腦,佢見有人搞「黃色經濟圈」,不如搞個「援交黃色經濟圈」啦,反正林宛琪肯定係「藍色經濟圈」!雖然張凱婷的確反對修例,亦支持佢好友Mandy上街抗爭;不過你話你係黃絲,人哋一定信咩!所以張凱婷嘅「援交黃色經濟圈」對佢生意幫助唔大。



張凱婷再諗,有乜嘢可以增加生意額呢?張凱婷諗到Peggy同Pinky,但點聯絡到佢哋呢?張凱婷問過Rainie,但係佢話同Peggy兩姊妹唔熟,冇佢哋聯絡方法。直到有一日,咸濕強幫襯張凱婷,張凱婷問佢有冇Peggy同Pinky嘅聯絡方法,於是咸濕強將佢兩個電話號碼畀張凱婷。其實有Peggy同Pinky電話嘅人並唔多,始終佢兩個都好聽林宛琪話,唔會私底下將自己電話號碼畀人,要咸濕強花好多心機咁呃呃氹氹,先至得到。

張凱婷聯絡Peggy同Pinky,起初Peggy同Pinky都唔想理張凱婷,因為林宛琪單嘢過咗唔係好耐,再做援交會有風險,而且佢哋以前一直依賴林宛琪,自己唔係點識得接客。張凱婷明白佢哋嘅擔憂,並幫佢哋諗辦法,之後遊說佢哋⋯⋯其實張凱婷睇準佢哋仲等錢使,所以張凱婷喺呢方面說服佢哋,話會幫佢哋接客,自己抽佣遠低於林宛琪。就係咁,Peggy同Pinky加盟張凱婷旗下,張凱婷榮升為龜婆。

不過,張凱婷冇因Peggy同Pinky嘅加盟,帶來好大得益,因為社會事件的確會影響援交業。喺港共二十三年,即公元二零一九年,港人喺援交嘅消費明顯減少,一嚟社會事件帶嚟經濟唔好,大家少咗呢方面嘅消費;二嚟社會事件帶來交通不便同埋外出嘅危險,令到大家卻步;三嚟社會氣氛好似林宛琪三歲生日嗰陣,大家都冇心情扑嘢。

其實點止嫖客冇心情呢?好多援交妹乃至各行各業嘅打工仔,都冇心情做嘢,Peggy係其中之一。Peggy經常參與遊行,幾乎每星期都去,但有一次佢去遊行後,就下落不明,失去聯絡。Pinky同張凱婷大為緊張,張凱婷緊張嘅,唔止係佢唔見咗個生財工具,而係佢真係擔心Peggy嘅安危。始終,Peggy同Pinky仲係細路女,張凱婷喺佢哋面前係大家姐⋯⋯一直以嚟張凱婷都係被人照顧嗰個,佢未試過照顧人,都冇諗過照顧人;而家有兩個幾聽自己話嘅妹妹,張凱婷可以唔理咩?張凱婷彷彿意識到自己係Peggy嘅長輩,要照顧對方,更何況佢支持抗爭,同情抗爭者。張凱婷搵Mandy幫手,睇吓有冇Peggy下落;而當時Mandy已成為一名律師,有參與組織示威活動同支援被捕人士。Mandy當然好樂意幫手搵Peggy下落,但係搵唔到。

咁嘅情況,張凱婷同Pinky都冇乜心情接客,最多接啲熟客生意,咸濕強係其中之一。咸濕強最近經常加班,加班費賺唔少,所以佢一有時間就幫襯張凱婷,以發洩其淫慾,尤其是呢排張凱婷喺床上被動咗,激發起佢嘅獸性。有一次,咸濕強一入到房,就立即強姦咗張凱婷。咸濕強行為極為粗暴,比當年阿英對林宛琪仲粗暴,過程中仲要冇戴套,條撚亦插入咗唔應該插入嘅地方。張凱婷覺得非常噁心,事後身體不適。



張凱婷唔想再接咸濕強生意,佢以社會運動帶來交通不便為由而拒絕,但係咸濕強點會理佢咁多呢?皆因咸濕強有份參與鎮壓示威,覺得自己好威,成世都未試過咁威。雖然咸濕強都知好多人唔鐘意佢,但又點?佢而家做乜都得,捉你返差館點對你都得啦!

看官聽說,一個男人有權有勢,或者自以為好威、好勁,就會思淫慾;如果冇任何節制嘅話,嗰個男人只會變本加厲,做出常人唔敢做嘅事。咸濕強當然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為佢本身已經夠咸濕,張凱婷同林宛琪有咩服務佢未玩過呢?咸濕強需要新刺激,床上嘅佢只會變得更瘋狂,性需求比以前更強!所以佢一得閒就要舒發吓,當係減壓或獎勵自己喎。

對於張凱婷唔想做佢生意,咸濕強覺得係個笑話,張凱婷愈唔願意,佢嘅心癮就愈大。咸濕強覺得,而家冇人能夠抵擋佢嘅淫威,張凱婷搞緊「援交黃色經濟圈」,你估佢唔知咩!咸濕強利用呢樣嘢,威脅張凱婷,話如果張凱婷唔為佢服務嘅話,就會拉人。咸濕強仲話有片作為證據,張凱婷只好屈服。

其實自覺好有淫威嘅,點止咸濕強一個呢?成支警隊都唔知有幾多人係咁。咸濕強帶埋佢四位同事一齊淫辱張凱婷,佢哋著起制服,做咗好多張凱婷唔情願嘅行為,而且咸濕強利用威脅,所以唔畀錢。張凱婷好記得林宛琪嘅說話,話佢哋嘅身份係滿足客人嘅慾望,冇同理心係做唔到嘅。張凱婷見盡唔同類型嫖客,有啲客死慳死抵,都要幫襯張凱婷一次;有啲客係處男,人到中年仍未掂過女人身體,哪怕唔夠一分鐘就射,佢哋依然對張凱婷感激不已,視張凱婷為恩人;有啲客經過情傷或色情詐騙,喺張凱婷身上竟然得到心靈治療,甚至喺張凱婷面前喊。張凱婷冇都冇諗過,而家嘅佢竟然喺個客面前喊,咸濕強嘅慾望,佢承受唔起。

Pinky嘅情況都唔好,如果唔係急住搵錢,佢都唔想繼續做落去。Pinky比張凱婷勤力得多,就算心情幾差、出面幾咁危險、張凱婷問佢需唔需要休息都好,佢都堅持繼續接客,結果真係出事。有一日,Pinky交易完離開酒店嗰陣,樓下咁啱有示威,警察開始捉人,大量人群走避。Pinky傻更更都唔知發生咩事,畀人撞跌咗後就畀警察拉鬼咗。張凱婷得知後,連同Mandy去保釋Pinky,佢哋見到Pinky嗰陣,發現Pinky身上有唔少傷痕,好似被人打過咁,目光呆滯。離開差館嘅路上,Pinky講咗兩句話:

「我⋯⋯可唔可以唔做?」

「唔好同我屋企人講我做過嘅嘢⋯⋯」

張凱婷當然冇問題,而家咁嘅情況,仲諗賺錢咩!Mandy問Pinky去邊,如果佢唔方便返屋企嘅話,可以收留佢。Pinky謝絕,然後獨自離開,從此音訊全無,有詩為證:



別後不知君遠近,觸目淒涼多少悶。

事後張凱婷同Mandy食飯,不過張凱婷估唔到嘅係,呢次係佢兩個最後一次見面。Mandy作為社運份子兼被捕支援律師,當然係差佬嘅眼中釘。有一次遊行,Mandy被捕且失去聯絡;過多半個月後,Mandy從高處「跳樓自殺」身亡。

張凱婷好肯定Mandy唔係自殺,因為Mandy平時份人積極樂觀,點會自殺呢?而且佢哋最後一次食飯嗰陣,Mandy仲講咗好多光復後嘅香港應該點,加埋最近有好多所謂嘅「自殺」消息,你叫張凱婷點相信呢?係得張凱婷老豆老母先會信啫,日日喺度鬧Mandy呢啲人係廢青、讀書讀壞腦⋯⋯張凱婷冇咗Mandy,即係冇晒朋友,有時夜晚瞓覺發夢,佢會夢見以前同Mandy、俊仔、甚至林宛琪嘅開心片段,瞓醒時先發現原來係南柯一夢,眼睛已經充滿淚光。

張凱婷一方面應對各人離開而帶嚟嘅情緒壓力,另一方面要應付咸濕強嘅威脅,張凱婷覺得自己冇乜嘢可以輸,反而令到佢唔再怕咸濕強。張凱婷認為,如果佢仍然驚咸濕強嘅話,好似對唔住Mandy、Peggy同Pinky。就係咁,某一日張凱婷同咸濕強開房,大玩SM,張凱婷綁起咸濕強四肢,乘機閹咗佢!咸濕強最終失血過多,死咗。

畢竟未知後來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