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也是妳和我: 10. 第八夜
「呀! 剛才的食物, 還在你床腳。你餓嗎?」
樂兒突然記起, 今天晚上阿角還沒吃了多少東西。
阿角輕輕搖搖頭:
「可以當減肥, 我還要加點操練, 才能抱起妳!」
樂兒鬆開牽著的手, 反過手打了阿角一拳:
「我很肥嗎? 你說, 你說!」
阿角裝一個投降的樣子, 答:
「瘦, 是病字部的; 肥, 配詞是美.....」
「你還打算繼續嗎?」又打了一拳。
又走到7仔前面, 樂兒回過一想, 丟下阿角跑前去, 買了燒賣和魚蛋, 加上一瓶啤酒。
這時阿角才傻傻地走來店門前, 問:
「買了甚麼?」
樂兒遞過食物袋, 反問他:
「你以為呢?」
阿角接過袋, 打開一看, 就答:
「我還以為你買衞生巾。很香...呀...痛!」
樂兒鼓著腮:
「甚麼嘛! 人家看你餓著, 不忍心吧! 別吃衞生巾了!」
阿角揉著額頭:
「家姐們和朋友逛街時, 也是這樣一聲不響, 跑去買衞生巾的。」
樂兒也放鬆了臉, 拉著阿角的手, 又慢慢前進:
「那你要吃還是不吃?」
阿角大力點點頭:
「當然吃! 吃了才有力嘛!」
樂兒轉過頭望回前方, 輕聲說:
「傻子!」
阿角又大力點點頭:
「對, 我是傻子。」
阿角他們又回到公園, 吃過東西, 才繼續回家。
走到樂兒家樓下, 樂兒對阿角說:
「不用送了, 明天, 不, 明天赤口, 後天見。」
像是回應樂兒的揮手, 阿角也揮揮手, 說:
「後天見。」
樂兒就走進大堂, 想不到阿角又跟了進來。
「怎樣了?」
看著阿角依依不捨地說:
「讓我送你上樓吧, 明天見不到呢!」
樂兒點點頭, 又伸出雙手拖著阿角的手。
電梯到8字, 門打開了。
「到門口了......」
阿角突然一聲不響抱了過來。
「怎麼了, 很想我嗎?」
然後, 阿角把頭回過來, 看著樂兒的臉。
但見阿角想了又想, 稍稍向前動了動頭, 又側過頭去。
「怎麼了?」
這時, 阿角往樂兒的右頰, 親了下去。雙手還抱得更緊了。
=10pt「知道了知道了! 知道你錫我了! 」
過了一回, 阿角才慢慢放開, 改用額頭靠著樂兒, 說:
「妳洗過了澡後, 打電話給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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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 阿角的三個未婚姐姐們, 也一起回到家中。
「媽咪, 我們回來了。」
媽媽聽到聲音, 就走出來找她們說:
「剛才弟弟帶了樂兒回來。」
姐姐們驚訝了:
「真的嗎?」
媽媽又說:
「不過我回來了他們便走了。」
「不是很好嗎? 弟弟終於也有女朋友了。你等了二十多年了吧?」
「我們還以為等不到這一天。」
「還怕他會有一天, 又帶一個男孩子回來。」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 直到小姐姐的一句:
「但我覺得他們好像不太相熟。」
姐姐們又沸騰了:
「不會吧? 都帶回家了。」
「我那個也要3年才敢帶回來。」
「我好像有一個是2個月的。」
「上次那個嗎?」
「別提了。都分手了。」
媽媽還在靜靜地聽姐姐們的話時, 小姐姐又說:
「他們好像剛相識的樣子。」
大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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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兒洗過澡, 還在吹頭時, 見到電話有一句阿角10分鐘前傳來的text:
「我回到家了」
正想回覆「那麼快?」阿角就打電話來了:
「樂兒, 睡了嗎?」
樂兒邊吹頭邊答:
「沒有呀, 在吹頭。你呢?」
「我在想著你。」
「甚麼嘛! 剛剛才見面了。」
「你繼續吹頭吧, 我想聽著你的聲音。」
奇怪人
「那你聽著吧, 吹乾頭後還要半小時才能睡。」
「真的嗎? 為甚麼?」
「你不知道嗎? 要等頭皮膚上的水氣也乾了, 才能睡嘛。」
「是不是就是阿媽說的『晚上不要洗頭』的道理?」
「你當我是媽媽嗎? 不是姐姐嗎?」樂兒繼續吹頭, 淡淡地說。
「不是女朋友嗎?」
樂兒關掉風筒, 空間靜了下來。樂兒就問阿角:
「吹完了。有甚麼要說嗎?」
「沒有呀, 只不過是想找你。」
「你找點東西說嘛! 要不掛了。」
「那我繼續唸《哈李波突》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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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三, 赤口。
傳統說大家容易爭執, 不宜拜年。
昨晚, 不, 早上時又是阿角先睡著。醒過來後, 阿角看到text有一句訊息:
「你又睡了 "嬲"
明天不要叫我起床, 我要補充睡眠。
我睡醒了會找你的。」
阿角看了看時鐘, 才11時多。
大廳中已有一大群人。
一把沙啞大聲音傳來:
「弟弟起床了, 快洗臉再過來。」
是堂嫂嫂。堂嬸嬸和二堂哥也在, 姐姐們也過來了。
是的, 阿角家沒有赤口。
阿角起來, 看見他們在吃著......西瓜?
「很甜, 留了幾片給你了, 快刷牙吧。」
堂嫂嫂一向也很關照阿角, 也知道他最喜歡吃西瓜。
還要一直拜年到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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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上7時多, 樂兒終於起來了。
家裏還是沒有人。
想起凌晨時, 阿角睡了, 自己還沒睡意, 就拿起畫筆, 又畫了幾幅草圖。結果一直畫到中午才睡。
還好叫阿角不要打電話來。
打開電話一看, 阿角傳來一幅相片「兩張票」。是舞台劇的票。
「是四姐給我的, 年初五一起去看, 好嗎?」
樂兒覆了句「好的」, 電話就響起來:
「起床了嗎?」
樂兒還帶著睡意, 輕輕「嗯」了一聲, 阿角又說:
「現在還在表姑婆家。 晚上再聊嗎?」
樂兒又「嗯」了一聲, 再說:
「那拜拜了。」
「拜拜」
樂兒抓了抓蓬鬆的頭鬆, 拿了一個杯麵, 倒了熱水, 就去刷牙。
吃完了, 仍然覺得充滿睡意, 又回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