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噹」敲門聲又起了,傳來一陣悅耳的女聲。
 
「不好意思啊,周小姐,我是剛剛的警員,不小心遺失了我的銀製的戒指,上面刻著sk兩個字,不知是不是落在您家了,能否開門幫我尋找一下?那是我老公上個月送給我的結婚週年紀念禮,對我來說很重要。」外面的女警員焦急地說。
 
我坐在門後左右忘了望,左手邊兩三呎剛好躺著一隻銀色的戒指。我起身正打算撿起,我看到我的房門底部原來有一道2釐米左右的縫隙。度量這個距離,完全可以在門外用鐵絲把戒指推送進來。
 
有沒有一種可能性,那個變態在一開始偷窺我的時候,實際上就已經把戒指塞到我門口,然後故意誘發我報警。
 
等到警員上到來,他就暗中觀察警員,然後挑了個最不容易引起懷疑的女警官,他再偽裝成女警員以拿戒指為由來騙我開門。這個時候,我的防備最鬆懈,只要一時疏忽,開門讓那個變態進來,惡夢中的兇殺案恐怕就會真實發生。想到這裡我真是膽戰心驚。




 
為了印證我的猜想,我再次去貓眼查看女警官的樣貌,但是女警官依然背對著我在走廊找戒指。
 
這行為實在可疑,但如果這真的是疑犯,我就必須要拖住她,把她捉拿歸案。所以我不能打草驚蛇。
 
我說:「Madam,我正在幫你找戒指,這麽小的東西,不容易找到啊⋯⋯你剛剛巡視我房間的時候,可是走了全場。」
 
「所以請開下門容我自己來找找吧?我剛剛上來查案的時候還戴著,沒理由就不見了。」她在外面說。
 
該死,這個變態是鐵了心要進來。見我沒有出聲,她補了多一句。




 
「要是不方便,周小姐幫我在門口附近看看,我剛剛站在這個位置多。」
 
「好的,好的。請等一等。」我附應道,然後快步跑去廁所,鎖上門,撥通了剛剛警員的電話。
 
「喂?瑞sir,我家門外現在有個女警官說剛剛上來巡房掉了一隻戒指上來找,就是剛剛那位黑中頭髮的女警員。請問她現在還在差館嗎?我懷疑門外的女警官是變態偽裝的。」
 
「哦,你是在說Madam張?她現在和我們分隊在一起。」
 
他叫了聲Madam張的名字,電話那頭聽到一個女聲附應,瑞sir囑咐:「千萬不要開門,盡量拖住對方,我們現在馬上趕過來,阿頭已經在call大廈保安還有距離最近的巡邏警察正在上來。」




 
我在房內口來回度步,原本平復的心情再次緊張起來,這個變態是要置我於死地玩死我嗎?
 
我先在房裡拖延了足了四分鐘,但我又不能拖延太久。所以我出去客廳,去查看那個變態還在不在門外。她背對著我,站在門外,從貓眼外我只能看到半截衣著和中黑色頭髮。
 
「哎,Madam,我剛剛在房裡走了一回,都沒有看到,你在外面找到嗎?」我試探性的問了問。
 
「找不到,周小姐,請讓我進來自己找吧!」她的聲音聽著有些不耐煩。
 
「吖呀!找到了!在門口的位置找到了!」我驚訝的說。
 
「找到了嗎?周小姐請開門把戒指給我。」她焦急地說。
 
「我找到了之前不見了的碎鑽耳環!」我內心偷笑。
 




「不是⋯⋯周小姐,你……」
 
她還沒說完,我就聽見門外傳來石Sir雄厚的聲音:「不許動!」
 
而後走廊傳來逃跑聲和打鬥聲,三兩下那個變態就給警察制伏了。
 
房門敲響,「周小姐,我是石sir,疑犯已經被我們捉拿。」
 
我從貓眼看去,果然是剛剛的警察阿頭。我推開門,見到疑犯的被押跪在地面。
 
她的假髮脫落,露出了個光頭,脖子上還有個變聲器,臉上因打鬥有著紅腫的印記。他抬起頭惡狠狠地朝我張牙舞爪,嘴裏還大聲辯解自己是無辜的。隔鄰鄰舍都靜悄悄推開門看發生甚麼事情。
 
我驚了一驚。這個男人並不是肌肉男啊!那肌肉男去哪裡兒了?消失了?我內心一萬個問號。
 
Madam張一巴掌打了那個光頭佬個脆響。「你個死變態,你扮誰不好你扮我?給我老實點!」




 
石sir清了清喉裡的痰,「為了保全周小姐的安全,瑞sir你這幾天陪在周小姐身邊以防特殊情況,不過我們還是建議周小姐盡快請私人保鑣護會比較安全,具體案件情況我們要審訊疑犯再行通知。」
 
他們把疑犯押走了,其他鄰居也紛紛不明所以的關門了,只剩下我和瑞sir兩個人。
 
外面的變態和肌肉男並非同一人。那麼肌肉男是真的就這樣消失了嗎?為甚麼我又會被這個變態盯上了呢?謎團一層接一層。
 
「周小姐,你真聰明。」瑞sir看著我發笑,這笑,笑得我汗毛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