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難得晚飯時間可見張老先生也在席上,詩詩也被玉兒任性的留下來,確是熱鬧的一夜。
「詩詩,你算是我們家的一員,不用客氣。」張老先生溫柔的笑臉總是讓人抵抗不了。
然而玉兒一臉煩惱的坐著,沒有理會在座的任何一句說話。
子琪假裝不經意的踢著她,可是並沒有像平日般回敬他,也沒有要發脾氣的情緒。
「你病了?」子琪喊著她。
玉兒突然哭起來,把在座的每個人都嚇壞了。
「你怎麼了?」詩詩馬上摟著她擔心的問道:「是否發生什麼事了?」
她抬頭看著詩詩,「我洗壞了阿邦的襯衣!」
這個答案更讓在座的人傻眼了,只是一個如此微不足道的問題卻讓她哭成這樣子,相信只有當事人才會認為這是世界大事般重要。
張老先生總是把玉兒看待成公主般照顧,是他的掌上明珠,只是一點眼淚一個苦臉也能讓他心痛。




「好了別哭,只是一件襯衣再買就好……」
他想了想,突然認真的問道:「那個阿邦是誰?還要你幫他親手洗衫?」
「爸,這不是重點。」玉兒發著脾氣的說。
張老先生有點激動起來,「這是非常重要的一點,惹哭我女兒的人就是我的敵人!快告訴我!」
「那他每次都惹哭我算什麼!」玉兒指著子琪說。
「他……」張老先生望著子琪有點無語,「他是你哥哥怎可以算在一起,一事歸一事!」
子琪給張老先生一個贊並驕傲的說:「英明!」
張太太皺眉的拍了子琪一下,「你就別刺激她了。」
玉兒抽泣著轉身抱著詩詩,「他們都欺負我!」
「好了別任性了。」詩詩輕拍她的背,一臉無奈的看著子琪。




萬叔悄悄走到張老先生的身旁,清了清喉嚨問道:「老爺,可以上菜嗎?」
張老先生也來不及回應,玉兒馬上抬起頭大喊著餓了,再多也吃得下。
詩詩忍不住笑了出來,她拉著玉兒離開先去洗把臉,這樣子吃飯太醜怪了。
「老爺,你就別那麼緊張的,對心臟不好。」張太太擔憂的說:「都怪你太寵她了,真不該生女兒。」
「那有的事!」張老先生大口的喝著茶。
子琪看著兩位老人家都沒話可說了,他嘆口氣靜靜的喝湯,只是偶爾偷看坐在對面的詩詩。
「對了,下月底是玉兒的生日,今年不如開個舞會好嗎?」張太太突然興致勃勃的提議。
玉兒當下眼前一亮,「贊成!」
子琪卻不太贊同,「你們就別再寵她好吧。」
「關你什麼事,生日的是我!」




「你一點建樹也沒有為什麼要對你好!」
「是媽提議的就別要反對!」
兄妹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對罵,根本就不能安靜的享用晚飯。
張老先生拍了餐桌一下,「我決定開舞會,不得異議!」
子琪非常不滿的瞪著玉兒,這晚的飯菜也是食不知味。
相反的玉兒和母親高興地談論著舞會的安排,剛才的煩惱已經拋諸腦後,像是從沒發生過一樣,而詩詩只是靜靜地吃著飯,每一回的鬧劇都不會插手多管閒事,反正最後也是這樣的麻煩事會自動找上門。
有時候她都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多年都逃不了。
應該說玉兒的天真性格是遺傳自母親,晚飯過後母女二人還是興高采烈的談論著舞會的事,也可能張太太只是還抱著少女心愛玩而已。
子琪和張老先生已經在書房裡處理公事,詩詩只好獨個兒在看著無聊的電視節目,偶然也會看看時間。
「今晚我可以在這裡留宿嗎?」
玉兒回頭看著她,有點驚訝的問:「你從未試過主動提出要留下來。」
詩詩不好意思的別過臉,「偶然也想……」
「當然好,你長住下來也可以!」玉兒撲上前抱著她,「我爸都說過你是家裡的一份子,不要跟我客氣。」
「對哦,你就像是玉兒的姐姐,我們都沒有把你當是外人。」張太太也笑著說。
「那打擾了。」這裡只有詩詩一位感到不知所措,但心裡卻感動不已,只是這裡有著另一個問題人物。




「詩詩,你的生日應該是和我同一天,不是嗎?」玉兒像是突然想起般。
張太太一臉驚訝的望著詩詩,「是這樣嗎?真的很抱歉,我一直都不知道。」
「我們每年都一起慶祝生日,你竟然不知道?」
玉兒瞪著母親,「還說什麼姐姐的,我們是雙生兒,沒有人可以分開我們。」
詩詩不好意思的清清喉嚨,「我是早上出生。」
張太太開懷的大笑,「詩詩是姐姐沒錯,玉兒你可是黃昏才出生。」
詩詩也在努力忍著笑,但彎彎的嘴角已經出賣她了。
玉兒看了看她們,心有不憤的站起來嘟起嘴巴,「你們合起來欺負我。」
她突然壓在詩詩身上,「讓你做姐姐也可以,但你要抱著我哦。」
「要死了。」詩詩被壓著但是臉上都是笑容。
子琪從書房走出來,剛好看見了這一幕畫面,心裡竟有點高興,他知道只要詩詩一直和這家裡有聯繫便可以永遠的看著她,但到底還是希望她可以留在自己身邊。
「三個女人在鬧什麼?」子琪走到梳化旁。
「還不是舞會的事。」張太太拉著子琪的手,「你也邀請艾婷來吧。」
子琪下意識的看著詩詩,但當事人只是低下頭什麼也沒說。
「誰是艾婷?」玉兒好奇地靠近他,臉上露出一抹奸笑。




「她是艾叔叔的女兒,是你爸工作上的好拍檔。」張太太笑逐顏開,「她可是你爸心中的準媳婦。」
「哦……」玉兒拍著子琪的肩膀,「恭喜你哦!」
詩詩的臉色一下刷白了,她站起來二話不說的快步離開。
子琪望著她離開心裡一陣抽痛,他甩開了母親的手,「別傻了,我根本不喜歡她,是爸喜歡不是我。」
張太太和玉兒相對望,臉上都一下愕然。
「老婆我會自己選,不用你們操心,現在已經有位很完美的人選,你們忙自己的舞會好了。」子琪說罷沒好氣的轉身離開。
「我好奇了,誰是完美的人選。」玉兒望著子琪離開的背影奸笑著說。
 
滿袋的衣服就放在服裝部的角落,阿邦整理手上的名單再核對袋上的掛牌,確認沒問題便拍了拍袋子,「玉兒,你過來這裡幫我。」
不消一會玉兒已經跑著過來,「什麼事?」
「幫我整理好這袋衣服,剛洗好回來的,按號碼掛起來便可以了。」
「這麼多!」玉兒看著袋子表現出驚訝的樣子。
阿邦嘆口氣搖著頭笑道,「我們一起做可以了吧。」
玉兒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你最好。」
他們一邊整理袋裡的衣服一邊說笑,在另一邊工作的員工也感到好奇,阿邦從未如此和別人親近,一直都只是卓泳才可以收服他。




卓泳一直在櫃台裡面忙著,沒有空閒去留意別人的閒言閒語,更沒有特別去留意玉兒和阿邦的事情。
「你們這樣好嗎?」芯姐在一旁幫忙,「你真的不管了?」
「可以怎麼管。」卓泳望著芯姐,眼裡可是空洞沒神的。
「玉兒可是大小姐,更是大明星看上的獵物,誰會笨得去和她硬碰。」
芯姐搖搖頭沒說什麼,她抱著重重的外套往外走。
卓泳讓工作來忘記自己的煩惱,心已經一次又一次被敲碎了,已經沒什麼好傷心難過。
「請問有人在嗎?」傳來了清脆的鈴聲。
卓泳探起頭來,「有什麼事嗎?」
看著站在櫃台前的人是艾倫的女助理,「有事嗎?」
「請問張玉兒在嗎?」女助理有點慌忙的四處看著,想要找出她要見的人,「伍月小姐有事找她傾談。」
「這樣……」卓泳看了看遠處的角落,「不好意思,玉兒不在這裡,如果她回來了幫你再通知她。」
女助理有點為難的說:「好吧,我留下聯絡方法給你,這是很重要的事。」
她在便條上寫著手提號碼,「另外艾倫明天要穿的服裝,麻煩你安排直接送去他的家,這是地址。」
卓泳接過便條看了看,「知道了。」
「這件事請你保密,伍月小姐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




「你說的是玉兒還是送衣服?」卓泳壞心眼的說。
女助理一時無語,「……兩件事都保密!」
「別跟伍月小姐對上,對你是沒好處的,沈卓泳。」
卓泳驚訝的看著對方離開,她沒想到對方會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更沒想過要招惹像伍月小姐這樣的人。
阿邦來到櫃台前注視卓泳,他輕敲了枱面,「回來哦!」
卓泳回過神來,「什麼事?」
「是你怎麼了?都沒反應了。」
「沒事。」卓泳看著阿邦放在枱上的名單,「都整理好了嗎?」
阿邦點點頭,有點欲言又止的看著卓泳。
「卓泳,今晚一起晚飯好嗎?」
卓泳沒有看著他,心裡明白阿邦的用意,這會是彼此說清關係的一頓飯,最後的晚餐。
「卓泳……」
「我知道了,今晚無問題。」
阿邦也不知道要再說些什麼,「收工後在大門等。」
她只是點點頭,由始至終都不敢正視眼前的情人,她知道自己一定會忍不住淚水,這五年來一直為他付出,在公在私都幫在他身邊,但原來彼此的感情只是那麼脆弱,只是一點的空隙便已經讓別人插進來。
「卓泳,這個袋子還給你。」玉兒把摺疊好的洗衣袋放在櫃台上。
卓泳想了一回望向玉兒,「今晚你有什麼事要辨嗎?我想你幫一個忙。」
玉兒笑了笑,「沒問題。」
「那你收工前來找我,但不需要告訴任何人。」
卓泳緊握著女助理寫下的便條,要同時辨到又保密這兩件事,唯一人選只有玉兒本人。
這也是保證今晚不會有人來打擾的最好方法。
離開公司之前卓泳好好的把衣服和地址交到玉兒手上,千叮萬囑的提醒她此事必須保密和要小心送到目的地。
「明白了,為什麼送件衣服要如此保密?」
「到了你便知道,不要多問!」
玉兒也不敢再多問了,她抱著厚重的掛衣袋離開服裝部,不時按著褲袋害怕會掉了便條,然而在這刻她才想到忘了問收件人是誰,好不容易終於坐上了的士,途中她緊抱著衣服一刻也不放手,這樣戰戰兢兢的來到目的地。
這是半山低密度住宅區,眼前的大廈最多不過十層樓,地址上的層數是十樓,應該就是所謂的頂層單位。
「小姐,你找那位?」大堂的年輕管理員擋下了玉兒,「你抱著的是什麼?」
玉兒開始緊張起來,「這都是衣服,我找十樓的。」
管理員吩咐玉兒把東西放在櫃台上打開,需要檢查內裡的物品。
「你找十樓的,對方貴姓?」
玉兒面有難色的不知所措,「對不起,我不知道對方是誰,是公司派我來送衣服的。」
「有什麼可能連收件人都不知!」管理員滿是認真的問著玉兒。
「等等,我有聯絡號碼。」玉兒急著拿出手提按了號碼,不一會背後傳來電話鈴聲,同時對方也接通了。
「你好,我是……」
玉兒還未說完便看見艾倫的女助理進門,同時間她也在接聽電話。
「等等!」玉兒上前拍了拍女助理的肩膀,「對不起,可以幫幫我嗎?」
「是你!」女助理也嚇了一跳。
她看了看玉兒手裡的便條和櫃台上的衣服後,便向管理員交代清楚事件的始末,終於玉兒被放行了。
女助理領著她一起進到電梯,「卓泳派你來的?」
「是的,但是她沒說是艾倫要的,所以……」玉兒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真的很抱歉。」
「只是小事,還好你會打電話聯絡我。」女助理提示玉兒到了要出電梯,「這時候應該只有伍月小姐在,你不用擔心。」
女助理打開了大門,單位裡面比想像的還要寬敞。
玉兒把衣服都放在中央的梳化上,她依靠著梳化環視四周,不禁驚嘆自己身處的地方。
「你就是張玉兒?」伍月從右邊的房間走出來。
玉兒馬上站得筆直,「我是。」
伍月來到她面前從頭至腳的掃視一回,沒有說什麼便坐到一旁的梳化上,伸手出來示意玉兒也坐下來。
「你和艾倫現在發展到那裡?」
玉兒不解的望著伍月,「我不明白。」
「說白的就是你和艾倫發生關係了嗎?」
「這……這沒有……」玉兒的臉一下紅透了,「我們沒有發生關係……」
伍月看著她不語,只是直直的看著她,彷彿要把她看穿一樣。
玉兒感到壓力從伍月那邊傳過來,而且羞愧的感覺也逼著她低下頭。
「公司裡都傳出了不好的說話,艾倫也親自要求把你轉來當私人助理。」伍月淡淡的不帶一點感情,「只要是影響艾倫的任何一件事我都不會讓其發生。」
玉兒抬起頭望著她,再笨的她也明白對方的用意。
「所以我希望你和艾倫保持距離,工作上的事盡量不要有接觸,私下更不要再見面,明白嗎?」
玉兒輕咬著唇想了一會點了點頭,「我明白的,很抱歉對你做成困擾。」
「那我先走了。」她站起來向伍月再點下頭,。
一直站在門邊的女助理也為玉兒感到可惜,雖然跟在艾倫班子裡工作不是很長時間,但是她從未見過艾倫如此在意一位女性,特別像玉兒這般小女孩更是未曾見過。
玉兒轉身往大門走去,她強忍著淚水向女助理投以微笑,像是告訴她自己沒事一般。
女助理為她把開了大門,握著她的手說:「你喜歡可以隨時聯絡我。」
玉兒只是點了點頭便離開了,獨自在等著永遠都不想到達的電梯。
當電梯大門打開的時候也同時開啟了她的淚線,眼淚再忍不住的湧現,出現在眼前的人是她很想見卻又將會永遠不可再見。
「你怎麼會在這裡?發生什麼事了?」艾倫緊張的抓住玉兒的肩膀。
「我……你……」玉兒思緒混亂得什麼也說不到,她只知道自己真的很喜歡艾倫,很想和他在一起。
艾倫把她抱緊入懷,「我抱著你了就別哭吧。」
然而卻讓玉兒哭得更厲害,她完全把自己埋在艾倫的懷抱之中,心裡很害怕只要他放開手便會永遠的失去他。
我愛你!這三個字重覆又重覆在心裡喊著。
 
詩詩獨自在泳池邊享受著晨光,閉上眼躺在沙灘椅上讓溫暖的陽光包圍自己,是如此寧靜的早上。
漸漸地習慣了這大屋裡的生活,麻煩的人沒有帶來麻煩的事,已經是很幸運的生活,張開眼望見蔚藍的天空,心裡的煩惱暫時可以忘掉,讓自己放鬆一下也不為過。
「詩詩。」玉兒滿臉笑容的來到她身邊,「今天又是這麼早來曬太陽。」
她坐起身子讓玉兒靠在自己旁邊,「你又睡不好嗎?要不要喝點牛奶?」
玉兒搖搖頭,「喝了也是睡不了。」
彼此間有說不出的煩惱和寂寞,靠在一起的身軀只能互相給予身體上的溫暖,但內心的冰冷不知道要何時才會被暖化。
「詩詩,你不回家沒問題嗎?」
「你不喜歡我留下來?」詩詩看著玉兒。
「不是!」玉兒抱緊她,「恨不得你永遠留下來,從小到大我只有你這位好姊妹,所以我希望永遠都有你陪在身邊。」
「我也是……」詩詩再次望向藍天,心裡有著千根刺在提醒自己的身份,永遠都只是玉兒身邊的朋友,永遠都不可以嘗試再有更多的身份。
「玉兒……你真的不再回去工作嗎?」
「已經不需要了。」玉兒的語調淡淡的像是不在乎。
詩詩撫摸著她的頭髮,有很多的問題想要知道答案,但是怎樣問她都沒有正面回答過一次,只有這一次完全被她排除在外,什麼也沒有交代一句。
玉兒抬起頭望著她,「下個月的舞會你也是主角,今天一起去購物好嗎?」
「舞會和購物是兩件事,有關係嗎?」詩詩笑了,「是你自己想要買東西不要找借口。」
玉兒坐直了身子,「有什麼所謂,去就是了。」
「好吧,下午還是有點時間,你可以等我嗎?」
「你到底在幹什麼?每天上午都把自己關在房裡。」
玉兒站起來伸了懶腰,「你知道我一個人會很無聊嗎?」
詩詩笑了笑,「我可是要工作養家。」
「你有三個哥哥都不夠嗎?」
詩詩也站起來輕輕的笑著,「五年前就沒有了。」
「你們在談什麼少女心事?」張太太走過來,「早餐時間到了!」
玉兒看了看詩詩沒有多問,因為她從來未真正了解過她的事,從一開始就只是強拉著她跟隨自己的步伐。
「來吧,早餐很重要!」
玉兒拉著詩詩和母親一起來到餐桌前,萬叔已經安排了豐富的早餐。
「萬叔早晨。」子琪也提著公事包來到餐桌前。
「子琪,不是說了不要帶著公事來餐桌嗎?」張太太有點不滿的。
「公事包又不會說話。」子琪坐下來喝了口咖啡,「老爸又不在這裡,我跟誰說公事。」
張太太滿臉不悅的看著他,搖搖頭嘆氣的不再理會他,喝著紅茶讓自己平靜一點。
「你們今天有什麼活動?」子琪看了看詩詩。
詩詩一直低頭享用自己的早餐,沒有看他一眼。
「你有什麼好事介紹嗎?」玉兒滿是高興的期待著,不竟也呆在家太久了。
「下午有個平面設計展覽,有興趣嗎?」
詩詩抬頭望著子琪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低頭繼續享用眼前的早餐。
玉兒知道她這樣的反應代表什麼,她決定要改變過去的模式,因為詩詩是最親的好姊妹。
「我有事要出去,你和詩詩去看吧。」
她不解的看著玉兒,「但是……」
「但是什麼,你一直都喜歡平面設計,這是好機會。」玉兒笑著說:「可能這次還有機會遇到特別的人。」
她一口氣喝光了咖啡站起來,「詩詩,抱歉今日不能陪你了。」
「等一……等……」詩詩站起來想要拉著她,但是被椅子絆倒追不上。
玉兒快步上了二樓,沒有看到詩詩倒在地上,坐在對面的子琪看著馬上走過去扶著她,但是被甩了一下。
「我自己會起來。」詩詩拍拍褲子站起來。
「詩詩,你們沒事吧。」張太太有點擔心,「吵架了嗎?」
子琪還是輕扶著她的肩膀,「女孩子就是這樣愛鬧情緒。」
詩詩沒有說什麼也沒有推開他,就這樣站著不知如何是好,心裡突然害怕會被討厭。
張太太嘆口氣站起來,她吩咐萬叔把早餐先收拾,自己也沒有多理會子琪和詩詩便回到客廳。
子琪抓著詩詩的手臂,「沒事的,她就是愛發神經,不要放在心。」
「我們是約好了,但是她突然……」詩詩怎麼想也找不到原因。
「是我不好,你不要這樣好嗎?」子琪害怕她會哭出來,「要不是我們不去展覽會……」
「我去!」她望著子琪,緊緊咬著唇想要哭的樣子。
子琪也不知要說什麼才可安慰她,只是點點頭笑了。
玉兒壞心眼的躲在一旁看著詩詩和子琪,感覺有點明白了什麼,腦海裡出現一個大膽的想法,假如他們成為了一對便真真正正可以成為一家人。
張老先生從後拍拍玉兒的肩膀,「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玉兒笑了笑。
她挽著父親的手臂,「爸,舞會方面我有些提議,我想給詩詩一個驚喜。」
「沒有問題,你和媽媽說便好了。」張老先生輕撫她的臉龐。
「對了,你哥哥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