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港鐵金鐘站A出口走出,走入海富中心。

這已經不是我今年第一次走入金鐘,我從來沒有試過像這兩個月一般不斷到金鐘去。

但是,這一次我並不是來參加什麼示威活動,而是來見一個人。

此時我看到了正在等候我、西裝筆挺的學生會主席梁逸軒。

「著到咁靚,去飲呀?」





「係呀,今晚有親戚結婚,不過是但啦,距離夜晚仲有好多時間。我哋去pacific coffee再傾?」

「Starbucks唔係近啲咩?你睇下,前面就係。」

「你知道作為一個本土派,我一直都最憎人用黃藍嚟講政治。但係啲戰友打得咁辛苦,大家又呼籲杯葛中資背景嘅Starbucks,咁我又點好意思呀行入去starbucks買野。我哋去力寶中心嗰邊。」

在買完咖啡後,台長開始娓娓道來今天找我出來的原因。

台長表示,在學校完全無視關注組和恐嚇關注組的負責同學後,事態開始一發不可收拾。很多和他同屆以及畀他小的高中同學十分憤怒,並且認為關注組做的工作不夠多,不能有效回應和抵抗學校的施壓。





「好多中四中五嘅同學要求成立一個冇底線、能以任何手段對抗學校橫蠻無理嘅組織。佢哋想成立呢個組織,然後搵我做公開嘅負責人去同學校做談判嗰個。」

「其實呢個係一個幾好嘅建議。唔止高中,好多初中嘅同學都覺得學校黐咗線。我最近同佢哋傾計既時候,佢哋除咗大大力小學校之外,亦都覺得關注組做得唔夠多。我同意學校唔肯談判,咁就做啲嘢迫到佢哋談判。」

「但係我覺得自己唔適合去出任呢一個負責人嘅角色。我宜家嘅角色係學生會會長,喺開學一個月之後就會換屆。學生會唔再係一個大問題,我已經喺任內堵塞咗好多漏洞,並且將學生會變得公開透明,大家可以隨時質詢學生會。我唔擔心學生會之後嘅運作,始終我而家都係學生會會長,一個學校體制內嘅人。

我覺得我嘅身份唔適合去出任呢個組織嘅負責人。所以我想搵你去出任呢個位置。」

「我?點解係我?況且仲有好多喺學校讀得更加長時間嘅師兄師姐。佢哋唔會更加有威望或者更加勝任呢份工作咩?」





「威望嘅話你就唔需要擔心,你喺主持校園電視台嘅汕頭透視做得好好,每一份稿嘅論點都好清晰,每一個提出嘅質疑都好尖銳,好多同學其實好鍾意睇你呢一個節目。」

「但係點解係我?」

「我同其他同一屆嘅同學好快就會畢業。對抗學校嚟緊好多潛在嘅一連串嘅衝突同埋無恥行徑,我哋需要一個領袖,而呢個領袖非你莫屬。你有足夠嘅能力去勝任呢一份工作,我希望有能者居之。唔好再推呀,接受佢呀!有咩事需要幫手我實幫你。

同埋身邊有人提議將個組織命名為“汕頭工商總會中學反修例行動組”,你同唔同意?」

「同意,咁我哋開始傾下行動組嘅工作?」

「好,我攞條熱飲飲管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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