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Mark星期嚟咖啡室一兩次,為咗保持咖啡室清靜,唔打擾仼何客人邊享受咖啡,邊做佢哋嘅嘢,我唔會主動走埋阿Mark度,陪佢傾偈。

直至有一次⋯⋯

「今晚方便出去飲杯嘢嘛?」

阿Mark點咖啡嘅時候,細聲問我。

我講咗咖啡室幾點閂門做回應。



嗰晚,我哋喺附近一間酒吧坐低,慣性咁沉默咗接近半分鐘。

「呢幾年好嘛?」

阿Mark首先破冰。

「唔算得係好,不過我都滿足,為咗囡囡,辛苦啲都要!」

「係喎,你仲要照顧囡囡,佢讀緊小三?」



「過埋暑假升中學喇!」

「哦,哈哈⋯⋯」

阿Mark一面尷尬。

「⋯⋯佢叫⋯⋯呀,係Tracy。」

幾年嚟,佢竟然忘記咗以前好喜歡嘅囡囡咁,佢攞起部手機,嘗試搵囡囡嘅電話號碼。



「佢轉咗電話號碼。」
囡囡上咗小學,我同佢換咗手機,改埋個英文名,避免再因為我而拖累佢俾幼稚園同學啲家長追查,或者被欺凌。

「升中學,大個女喇!」

「係呀,佢去咗嫲嫲度!」

咖啡室營業到夜晚,囡囡無可能一個人留喺屋企無人照顧,逼於無奈,平日佢都喺佢嫲嫲度住,到我放假先接佢返我屋企。

「你同先生一齊?」

「唔係呀,一直分開到而加!」

又一陣嘅沉默。



「歐洲好玩嘛,Leo話收到你明信片,話你喺阿拉斯加渡蜜月。」

「你仲有同Leo來往?」

阿Mark表現出有啲唔開心。

「無呀!早兩年佢返過嚟,見過一面!」

「淨係飲過一次咖啡!」

我怕自己講得唔清楚,又惹起誤會,即刻補充。

「哈哈,阿拉斯加喺美洲唔係喺歐洲,唉,唔係渡蜜月⋯⋯」

以為阿拉斯加喺歐洲,我有幾無知就可想而知,難怪「一點綠」堂年想將本地海灘呃我係歐洲嘅。



「呢幾年我四圍去,阿拉斯加之後,我係去過歐洲,最後去咗日本半年⋯⋯」

我靜靜喺度聽阿Mark呢幾年點過,佢話結婚無幾耐就向對方提出分開,以自我放逐方式去沉澱自己,想清楚未來路向,阿拉斯加係佢歷時兩年幾三年流浪旅程嘅第一站。

「Mark⋯⋯」

我聽完都好黯然,唔識得點安慰佢。

「無事啦,我終於受至感召,所以決定返嚟!」

「Mark,你喺外邊咁耐,成熟咗好多,仲留埋鬚添!」

阿Mark留啲鬚除咗唔係灰白色,其他睇落極似木谷,當然木谷無佢咁俊朗,一直以嚟佢未見過木谷,理應唔會模仿佢。



「我留咗鬚八、九個月喇,一開始就鐘意呢個做型,而加只係定時修剪吓。」

~~~~

阿Mark每星期嚟咖啡室嘅次數多咗,喜歡接近收舖時候上嚟,做我最後一個顧客。

喺唔騷擾到其他客人嘅情況下,我哋會傾吓閒偈,佢好似熟悉營商之道,提出咗好多做生意嘅意見,不過佢更有興趣係同我講番我嘅往事。

做完我嘅客人,埋完單,就幫我手,清潔,整理好咖啡室嘅設備同枱椅,準備第二朝營業,然後一齊離開,雖然同佢再無再同我喺其他地方見面,但係我哋之間嘅心靈,隨住多次嘅相處,已經非常接近,我相信佢約會我係遲早嘅事,我等待佢。

~~~~

直至一晚。

「食咩蛋糕?我請客!」



我指住玻璃櫃裡面,剩番未賣出去嗰三幾件切餅。

「咁破費?!」

「隔咗夜,唔賣得俾客!」

我好多時都隨心請嚟飲咖啡嘅客人食蛋糕,當係公關工作,但係今次係𠱁阿Mark開心。

「咩呀,你當我係垃圾桶,哈哈!」

所有客人走晒,剩得佢一個,佢放肆同我講笑,舉起手,作狀要打我。

「哈哈⋯⋯」

我走開閃避,但係最終俾佢從後攬住,係分開之後嘅第一次身體接觸。

雖然話分開咗,畢竟我哋曾經經歷過患難,亦相愛過。

嗰晚收拾好鋪頭,我哋無分頭離開返屋企,佢唔需要開口,好自然咁就手拖住手。

「返你舊居睇吓!」

我舊居?咪即係佢舊居囉,不過已經人去樓空,佢個單位賣咗,老公個單位再唔知佢黑處理喇!

佢無言無聲慢慢行,我雙手繞住佢手臂,將頭挨貼佢膊頭,乖乖跟住佢,間唔中互相對望,微笑一吓。

喺我哋住過嗰座大廈兜咗一圈,就好自然行咗去街坊熟悉不過嘅林蔭小徑,呢度係區內出名嘅情人幽會地方,沿途設置喊好多俾樹叢遮蔽長椅,係情侶嘅散步嘅熱點。

阿Mark對呢度應該好熟悉,不過離開得太耐,對一切似認識,但又似好陌生,莫非佢未帶過女朋友嚟過呢度。

佢之前好妒忌Leo,但係今次就有意無意提起佢。

喺呢度我想番起以上前好多同Leo嘅舊事,每逢老公唔喺度,晚飯之後,阿Mark佢幫我看管住囡囡之際,我同Leo就製造機會單獨相處,以倒垃圾之名,成日行嚟呢個地方。

我哋亦都係喺呢度第一次接吻,而且接吻嘅時間越嚟越長,阿Mark替我照顧住囡囡嘅時間亦越嚟越耐。

Leo好快唔滿足只係舌頭交纏,佢隻手開始唔規矩,喺樹遮擋之下,邊錫邊愛撫我。

喺邊一晚,邊一棵樹下面,佢除我衫,錫我身體,我一一仲記得。

嗰陣時,怕俾人撞見,怕俾人聽到蝕骨嘅呻吟,但唔想佢停止嗰種刺激。

我從來唔會向阿Mark講我同Leo嚟呢一度,相反,我向木谷提及過。

阿Mark攬住我膊頭,行入一個完全無路燈嘅樹叢,係我同佢嘅第一次嚟呢度,但係我無可能估唔到阿Mark帶我嚟呢度嘅目的。

歲月令佢成熟,本來跳紥紮嘅大男仔性格收斂晒,換轉一股成熟男人嘅韻味,對我呵護溫柔,照顧有加,感覺年紀比我大好多。

一舉手,一投足都令女性懾服,加上我長年孤獨寂寞,渴望有一啲慰藉。

「慧,我捨棄過你,你對我失望可以理解,但係最低限度,我希望你能夠原諒我,所以返嚟睇你!」
一面行,佢一面同我講。

佢對我一齊嗰時,講過嘅情話,雖然唔算得係乜嘢山盟海誓,但都烙印喺我心。

我從來無埋怨過佢離開我,一直以嚟,佢對我好,默默忍受住我同Leo,Leonard嘅戀情,甚到經過木谷嘅摧殘,對我都不捨不棄,只係我一次又一次令佢失望。

阿Mark而加接受番我,我好生感動。

「只要有一刻你真愛過我,我就滿足!」

我停低咗落嚟,喺黑暗中抬高頭望住佢。

「慧⋯⋯」

阿Mark擁抱住我,身體貼住身體,熱力互相傅遞,慢慢我哋接起吻上嚟。

我捧住佢個面,熱烈回應,迎合佢伸過嚟條脷,溫柔咁吸啜,撫摸佢啲短鬚,感受佢「拮」手嘅刺激。

佢隻手喺我件短Tee下面伸入去,隔住個薄bra摸我,手指公掃我乳頭,佢調情嘅技巧高咗好多,好快我已經產生生理反應。

「Mark~」

我反射性咁叫佢。

佢貼住我小腹嘅啫啫亦都硬起上嚟。

「嗯~嗯~」

接吻聲喺黑夜傳播得好遠。

隔住條短裙,佢伸隻手掌去復蓋我成個陰阜,感受我嘅柔嫩脹滿,然後輕輕咁搓,

我自己慢慢將條裙揦高,露出晒條底底去鼓勵佢,遷就佢,亦都係等佢俾快感我。

佢撥開我底底,喺旁邊插入我陰唇裡面,佢無乜大動作,淨係喺我小陰唇中間輕輕撫摸,我已經幾乎控制唔到情緒,想大聲叫。

我攬到佢實,咬住佢件Tee避免自己興奮得滯嗌出聲。

「慧!」

阿Mark扐番隻手出嚟,遞上嚟俾我睇,我啲分泌沾濕咗嘅手掌,喺黑麻麻嘅環境之下都有少少反光。

「你唔準笑我呀!」

我有啲難為情。

曾經一度生疏隔膜,佢一聲親暱嘅稱呼,叫番醒當年同佢嘅無拘無束,嘻嘻哈哈互相取笑嘅日子。

我吮咗阿Mark一隻手指上面啲水,其他啲留番俾佢吮。

我同佢「茄輪」,兼且愛撫,坦白講俾佢知,我咁饑渴,只因呢幾年嘅感情生活一片空白。

「慧,我想要你,補償俾你!」

「Mark~我都好想你俾我!」

我喺佢耳邊答應佢,但係唔想喺呢度偷偷摸摸咁,想喺床上面舒舒服服,盡情咁同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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