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四年六月三十日,阿JOE約了勤晚飯飲酒,算是為勤補賀生日。兩人坐在酒吧一角,開始聊起來。
 
JOE:今晚女朋友唔來?
 
勤:佢話要來。我叫佢唔好。
 
JOE :做咩要收埋佢?
 
勤:唔係收埋。咁你又熟琪琪,費事太尷尬。
 


JOE:你條女都唔怕啦。
 
勤:我怕呀嘛。
 
JOE:唔駛怕喎。我同佢又唔係未見過。
 
勤:之前打波見到啫。唔係真係約出來。
 
JOE:話時話,我啲隊友見到佢都話佢索。你執到。
 


勤:係咩?咁阿貓呢?佢唔來?
 
JOE:佢約左你前度呀嘛。佢叫我代佢祝你生日快樂。
 
勤:琪琪呢排點呢?
 
JOE:我都唔係好清楚。不如我地而家去搵佢地問。
勤:咪玩啦。
 
之後兩人就暫時不提琪琪或者佩兒,但勤卻一直心不在焉。


 
兩個多小時後,貓獨自出現。
 
JOE:你地咁早完嘅?
 
貓:琪琪佢有下場嘛。
 
JOE:同咩人呀?
 
貓:咁八卦!總之唔係單獨一個男仔。阿勤你放心。
 
勤:下?都唔關我事啦。
 
JOE:係唔關你事你嘅話,你就唔會頭先問我琪琪點啦。
 


貓:你如果真係有興趣就快啲行動。九月琪琪就去exchange一個學期。
 
勤:係咩?佢去邊?
 
貓:德國。
 
勤:咁咪好囉。呢個係佢嘅目標。
 
再過半小時,勤和兩人道別。JOE拖著貓送她回家。勤向另一方向走,走了幾步就停下來轉身望著JOE與貓的背影。他問自己,為何他們可以一起,自己和琪琪卻不可以?
回到家,勤洗澡後找回那本琪琪送給他的記事本出來。他重溫過往和琪琪美好的時光。但這段時光維持到2002年的夏天,就沒有再更新了。勤忍不住眼淚。這是自他和佩兒開始後,第一次流淚,而且淚還是為琪琪而流。就在這時,電話響起,打來的是佩兒。
 
佩兒:勤豬豬你喺邊呀?
 
勤:我?我返左屋企啦。
 


佩兒:下?點解嘅?你做乜唔飲完野即刻打俾我?
 
勤:咁……咁我一路同阿JOE行唔係咁方便嘛。
 
佩兒:咁你返左屋企幾耐?
 
勤:入屋冇耐囉。啱啱坐低。我諗住沖埋個涼再打俾你。
 
佩兒:咁你快啲洗白白啦。我好眼訓啦。聽日見啦勤豬豬。
 
勤:好啦。拜拜。
 
佩兒:喂你好趕住要收線咩?仲有啲野你未做喎。
 
勤隔著電話給佩兒一個吻,兩人才掛線。


 
勤躺在床上想,明明已做了佩兒的男朋友大半年了,為何不但放不下琪琪,甚至會像剛才那樣騙佩兒呢?
 
 
翌日,七月一日。中午時份,勤依約會合佩兒。佩兒一見到勤就問:”你做乜個樣唔開心黑口黑面嘅?”勤說沒有,但這阻止不了佩兒以嬌嗔的語氣追問:”你係咪唔鍾意同我去冒險樂園呀?”勤連忙否認。佩兒即勾著勤的手邊帶他走向冒險樂園的方向說:”咁你就唔好咁樣啦。勤豬豬你笑下。你知唔知我好開心呀!我地一齊咁耐你終於肯同我來冒險樂園。”
 
兩人到冒險樂園,其實就只有佩兒在玩。勤覺得過了小學就不應該玩這些無聊、幼稚的遊戲,不明白為何佩兒三番四次說要他陪他來。兩人在冒險樂園逗留了一小時,勤在整段時間只是”皮笑肉不笑”地伴著佩兒。佩兒贏了一隻公仔,抱著它離開冒險樂園時問勤:”不如你幫佢改個名呀!”勤冷漠地回應:”你自己改啦!”佩兒作可憐狀地說:”咁呢隻係你第一隻陪我喺冒險樂園贏嘅公仔呀嘛!我想佢有一個你改嘅名呀!以後你唔喺我身邊呢,我可以攬住佢當佢係你!”
 
勤:但係都唔駛有個名架!
 
佩兒:你知我隻隻公仔都有個名架嘛!
 
勤:我諗唔到喎!
 
佩兒:來呀。陪我低B一次呀。幫佢改個名啦!


 
勤:咁呀。叫阿險啦。佢係冒險樂園贏返來架嘛!
 
佩兒對著公仔說:”救命呀!你以後叫阿險呀!個名好難聽呀!但我都會好𡃶你嘅!”
 
勤在佩兒身旁愈來愈不能理解,為何在性上面如此有需求的佩兒,平時竟然是如此孩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