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時晚夜十一點零三分,趁火打劫嘅一個中年阿叔已經解決。

生晒紅瘡嘅阿叔,慘叫聲環繞住成間房。但叫聲並唔持續,冇耐佢已經同其他紅瘡人一樣,毫無聲息,如同死屍。

我亦都將家姐個頭保護好,自己再笠返個新嘅垃圾袋。另一個受害者,同樣仲有呼吸,只係昏迷咗,但我一個人就只可以孭走家姐先。

我背脊孭住家姐,重新嚟到醫院嘅G樓。走出大廳,咁啱遇到慌張嘅李浩朗。

「啊!終於揾到你啦,係咪你嚟?嘩!邊個嚟㗎?家姐?發生咩事吖?佢奶嘢吖?」





「唔係,暈咗。你孭住佢先,係度等我,好快。」我將家姐交俾李浩朗。

「做咩吖?暈咗?喂!喂!星!」

「好快,係度等我。」我原路折返,途中再揾件新嘅保護衣。

而家浮游係空氣中嘅泡泡已經係屈指可數,好容易可以避開,但始終仲存在不確定因素,例如突如其來嘅傳送。

我拎住新嘅連身保護衣再次落到LG3樓,嚟到另一個赤裸嘅受害者身邊。





我除咗手套,小心咁幫佢着好保護衣、護目鏡同口罩。

搞掂好佢件保護衣之後,我孭住佢又返上G樓。

「搞咩呀?又邊個嚟㗎?又係暈咗呀?」

「出咗去再算啦。係喎,你冇嘢呀頭先?」

「吹到而家先問囉。冇嘢,係俾人踩咗兩腳啫。」





我同李浩朗各自孭住一個人,出到醫院外圍。呢度雙腳企嘅人已經剩低我哋。

今次我哋冇阻礙咁,輕鬆走出醫院門口。

係醫院門口已經到步咗好幾架救護車、小巴。再出現十幾個着住保護衣嘅人,但今次唔係啲咩趁火打劫嘅人渣,而係嚟自第二間醫院嘅醫護人員。

救護員先將我同李浩朗孭住嘅兩個女人分開。兩個女人帶咗上救護車,我同李浩朗就帶咗上另一架小巴。

呢架小巴上面,全部都係我哋呢啲幸存者。能夠冇事走出嚟嘅人,全部都係做好保護措施嘅人。

我以為我哋嘅保護措施已經夠怪,見到其他人先知我哋笠住垃圾袋,已經算着得好睇。

小巴將我哋送咗去第二間醫院,一間比較偏遠嘅醫院。

醫護人員將我哋由頭到腳徹底咁消毒,衣物同隨身物品全部俾佢哋收走。





「係喎星,你部電話係我度喎。」

「點解嘅?」

「星妹俾我㗎,係雙儀商場嘅時候。」

走得出泡泡屠宰場嘅生存者總共有四十八人,全員換做病人袍,做咗簡單嘅身體檢查之後,六個人一間房,強制隔離十四日。

對於強制隔離十四日,大部分人都幾合作,只有小部分人抗議。

「連電話都收埋,我點聯絡屋企人呀?」

隨身物品收走嘅原因只係要清潔消毒,第二日嘅朝頭早就會歸還俾我哋。





「家姐俾人麻醉咗,但冇乜事,佢哋話。頭先發生咩事?」李浩朗問。

我如實將成件事講出嚟,除咗其中一部分,我同李浩朗講個阿叔變成紅瘡人係意外。

「嘩~咩話?好彩有你,好彩你睇到。….所以個阿叔係死咗?」

嗰啲泡泡掂到人嘅皮膚,就會全身生晒紅瘡,呢啲人都仲係生死未卜。我亦都唔知我令到個阿叔變成紅瘡人,算唔算係殺人。

如果真係殺人,李浩朗都係唔知比較好。雖然李浩朗應該會理解我嘅做法,但佢會唔會贊同我咁做又係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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