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必中有個外號,叫先中一次招才相信先生,簡稱中招先生吧!為何他有這種稱呼?因為每逢有甚麼事,他都不會聽別人的勸喻,一定要先中一次招才會相信別人。
 
在很小的時候,未來的中招先生中招仔已經展現這方面的特質。在四歲的時候,他和幼稚園的同學們玩捉迷藏,為了不被捉,他跑出了高速公路,捉他的都不敢出去,中招媽說:「別跑出去!」中招仔聽到後,更加跑得快了。結果來的跑車為了避開他,一下子剎車,車子碰到了中招仔的左臂的巴掌大的皮膚,立即整塊不見了。跑車則打了一百個翻斗才停下。幸好司機沒有死,只是斷了兩條腿和損失了價值二千萬的跑車而已,不然中招媽一生也不安樂。經過這次之後中招仔終於知道不要在高速公路跑步了。
 
差不多升中的時候,中招媽希望兒子能夠考入最好的中學,成為社會中的精英,所以她不斷叫兒子:「衰仔,快點溫多點習!不然考到評分低的學校,那就麻煩了。那裡很多壞學生,影響你之後的學業,更難升大學了。」中招仔說:「怎麼會?玩比溫習更重要!而且我一向的成績都不差,沒事的!」於是他變本加厲的玩電腦遊戲,又和同學們一起研究捉棋。結果,他考了全級最後一名,被派到全炒賣城成績最差的中學「有用中學」。這時他才醒覺:「哦!原來成績差真的會派到最差的學校。」
 
有用中學全部都是成績最差的學生,他們都是家庭環境有問題,有不少都是單親家庭,有個學生家長更是只有二十三歲;有些學生則是母親做別人情婦生出來的;有些更連自己父母是誰也不知道呢!所以說,有這樣的父母,子女又怎會幸福,所以他們全部都決定不讀書,不聽話,每天都在玩。中招仔算是有正常的父母,所以覺得很幸福,很容易就考第一名了。
 
這陣子在學校流行吸毒,老師們聽到傳聞,很積極的捉拿吸毒的學生。那些壞學生,讀書就沒有這麼聰明,收藏毒品就出神入化,老師們都束手無策。於是他們唯有每星期舉辦一次毒品講座,希望那些吸毒的學生自發戒掉毒品。主持社工說:「同學們記得不要吸毒呀!吸毒會壞腦,產生幻覺的!」大家都在笑。中招仔笑道:「怎麼會?那只不過是藥來的吧!少少不要緊吧!」
 




那些吸毒的學生妒忌中招仔考第一,老師們經常很關心他,於是請他吃毒品,那是紫色的藥丸。中招仔說:「看起來不錯,好像是糖果來的。」於是他吃了兩粒,迷迷糊糊的,好像上了太空一樣。第二天他又問他們還有沒有,一連吃了兩星期,開始上癮,吃得那些吸毒的學生都沒貨了。
 
這天中招仔又問毒友們:「喂!今天有沒有吃的!」毒友甲說:「你這白痴!吃得那麼兇,我已經沒貨了!」中招仔又轉頭向毒友乙,他看見毒友乙的手不斷顫抖,說:「看你也吃光了吧!」毒友乙結結巴巴地說:「是……是呀!」中招仔定晴一看,發現毒友乙的臉變成老虎臉,大驚:「妖怪呀!」於是他一腳把毒友乙端下樓梯。他轉頭一看,原來毒友甲的金的頭是長頸鹿,他笑道:「喂!長頸鹿,你是不是有貨收起不給我吧!」毒友甲說:「你亂改我花名嗎?沒有就沒有吧!有也要等幾個星期!貨沒有這麼容易拿呀!」中招仔笑道:「你媽的!」又一腳把毒友甲端下樓梯。三人都沒有毒品吃,忽然毒癮發作,三人都倒在樓梯上發抖。
 
班主任經過看到,笑道:「今次還不給我捉到你這班垃圾道友仔?」她揭起中招仔的肩膀,大驚說:「怎麼我們班上的優才生也毒癮發作呀!」於是把三人送院。經過醫生搶救,三人總算沒大礙。中招媽問醫生:「怎麼了?我的兒子沒事吧?」醫生說:「嗯,他只是初期吸毒吧,傷害不算太大!他的腦部可能會有一點創傷,但整體來說,你的兒子並沒有大礙,可以如常重返校園,也沒有後遺症,那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後來經過老師的勸喻,毒友甲和乙都被踢出校,他們都是受街外人的誘惑而吸毒的,為了學校的聲譽,唯有趕走他們這些敗類。至於中招仔,老師們聽過他完整的故事,決定給他機會改過自新。下個學期他又繼續考第一,他終於知道吸毒是有害的:「哦!原來吸毒真的會令人壞腦,產生幻覺的!」
 
雖然中招仔沒大礙,但他吸毒後說話比之後慢了一點點,思考的時間也慢了一點點,外人不太察覺,但身為母親的中招媽就十分心痛了。她四處帶中招仔去看醫生,看了醫院,又轉介在腦科專科,大家都覺得沒有問題。後來她聽從鄰居鳩太的話,帶兒子在內城舊墟去看江湖醫生周拍定。
 




周拍定說:「哦!吸毒壞腦很容易治吧!」於是他拿電線通電電了中招仔的腦袋幾下,再用鎚子敲了幾下,說道:「搞定!承惠二百元。」中招媽聽到兒子的慘叫的反應快了,大喜,果然是好了!

中招仔在高中的時候,認識了女朋友。學校每年都舉辦一次性教育講座,內容都是講述性交是邪惡和罪惡的行為,只要性交就會有性病,而且會懷孕。但年紀輕輕的中招仔情竇初開,慾火焚身,在這個網絡資訊發達的時代,他很容易就接觸到色情資訊,而且他喜歡的女明星大多數也有情慾照流出,所以對他身心有很大影響,每天做完功後也要偷看兩小時色情網頁。
 
既然認識了女朋友小楓,當然就要拿女朋友來試招,兩人都夠十六歲,他覺得自己這樣的年紀破處,已經很老了,身邊的同學有一半可是在中一時已經破處了。而且小時侯圈子窄,他們搞完這個,又追班上另一個了,所以很多同學都是襟兄弟、襟姐妹,他可以找到一個和自己一起破處的女朋友,真是十分幸運呢!
 
長輩有長輩們的勸喻,他們有他們的做,每星期總有兩三天家中沒人,中招仔就會帶小楓回家一起漁水之歡了。次次也不用安全套,次次也用最自然的方法洩出來。終於過了兩三個月,小楓的肚子愈來愈大,中招仔還在笑她:「不要吃那麼多漢堡包吧!」小楓於是就不斷做運動「減肥」了。
 
懷孕七個月後,兩人都開始覺得不妥,覺得可能懷孕了。兩人在想如何暪過大人們呢?小楓心生一計,她故意放鬆一點腰帶和穿鬆身一點的衣服,那長輩們就看不到了。她的肚子已經像個西瓜一樣大,居然還沒有老師和長輩發現。
 




有一天,他們上體育課時,小楓在繞著操場跑時,忽然肚子痛,羊水穿了,流得一地都是。她坐在地上,體育課老師還皺著眉,大聲說:「別裝了,快起來跑!」然後兩個嬰兒就「嗵」一聲掉出來了,都是男的!同學們都圍著她觀看,看看新生的可愛嬰兒,中招仔立刻走過來扶住她。老師說:「別圍得太近,讓她呼吸下。」她去校務處拿了毛巾過來,包著嬰兒,邊報警求助。
 
運動男看著皺眉,問中招仔:「你沒有用安全套的嗎?」中招仔說:「要用的嗎?」運動男說:「不用不就懷孕?不然你看我已經得手了班上十個女同學也沒有事?」中招仔頓了一下,說:「這不就沒甚麼感覺了嗎?」運動男無言。這時,中招仔才真正想到,原來性交是會懷孕的,那性交又為甚麼是邪惡的呢?長大後他才想到是長輩為了恐嚇他們不要婚前性行為才想出來的。
 
經過雙方家長商討後,覺得不想養那雙胞胎,所以就把兩個孫兒先送往孤兒管理局,該局每年也收到一萬個嬰兒的。他們希望下年兩人中學畢業後,中招仔出來工作,小楓才做家庭主婦。於是期間兩人會每星期探探自己的兒子,然後繼續性交,當然他們終於肯用安全套了。
 
結果,兩人在公開試的成績很差,不但一個井也沒有,而且都是零分,不能繼續升學。於是雙方家長決定拿回雙胞胎,要小楓照顧了。中招仔則找了份安全套銷售員的工作做,雖然四處超級市場和便利店也有安全套買,但隨著西方的懢交文化漸漸傳入東方社會,他不時也遇到有聚會和公司訂購大量安全套,所以都夠糊口的。
 
不過經過兩年照顧兒子後,小楓覺得照顧兒子太辛苦,而且隨著西方的女權文化漸漸傳入東方社會,她覺得照顧兒子應該是男人的責任,所以就不斷為此事和已經成長成中招先生的中招仔吵架了。結果他們分手了,小楓覺得自己還沒玩夠,於是就丟下所有人,尋找新天地了,每天都去酒吧找真愛。中招先生則繼續努力賺錢照顧兒子,可謂盡心盡力。
 
中招先生一家因為是圍村原居民,父親有整座三層的村屋,所以沒有住屋問題,他和兒子們都可以住另一樓層。好景不常,因為政府要發展新市鎮,所以要強制收地。有十多個同鄉說道:「我們一定要抗議,保衛自己的家園。」還有幾千名同鄉都是和中招先生一樣的性格,大家都說:「別多事了,由得他吧!」「政府都是說說吧!」經過幾年的策劃,政府終於有完整的收地計劃,決定用市價的一半價錢收回他們的土地,或者以公營房屋交換。十多個同鄉出來抗議,政府立刻把他們抓住,用「尋釁滋事」的罪名令他們官司上身。其他幾千名同鄉立刻乖乖的賣地。中招先生之前申請不到丁權,因為新世代的年輕人都不能再拿到土地了,所有地都是政府的,所以他的父母拿到公營房屋,他和兒子則甚麼也沒有,唯有逼著和父母一起住公營房屋。
 
二百多呎的小小空間,要住三家人,談何容易,而且兒子們都不過三歲,很需要人照顧,整天也在吵吃的,沒有了母親是有點麻煩的。於是他考慮要自己出去租劏房,方便工作。他每個月賺也是萬多元,租一百呎劏房也要一萬元,這又何苦呢?他在想:「如果當初數千村民一起齊心協力的爭取,說不定政府還會留一點點地給我們,又或者爭取多一點福利呢?」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
 
中招先生不捨得出去租劏房,工作和照顧家庭也很大壓力,又沒有女朋友在身邊支持自己,慢慢他培養出了另一樣惡習:嫖妓。從小到大,長輩們都說只要性交就會有性病,但他只是弄得對方懷孕,所以並不信自己會得到性病。即使在妓院外貼滿了患上性病的性器官圖片,就算有兩米乘兩米大幅的巨大性器官特寫圖片,他也會抱著僥倖的心態的想:「不會中招的,不關我事的!」




 
於是他辛辛苦苦賺回來的錢,三個月的人工有兩個月的拿來了嫖妓,還不如拿來租房,但熱衷「室內運動」的人都會覺得,這是享受,是應該的。一般人也會覺得,享受也要量力而為吧?一千大元一次,總不能天天也光顧吧?
 
光顧了半年,有天,中招先生終於感到下體癢癢的,心想不會這麼倒霉吧?沒事的。他繼續光顧,過了幾星期終於癢得不能接受,就去看醫生,醫生說:「這是陰虱,我開點藥給你,還有把所有陰毛剃了就行,內褲也要丟光啊!」於是他照做,很快就痊癒,心想幸好不是嚴重不能斷尾那些性病,於是他決心戒嫖了。但他不知道不知名的客人把陰虱傳給了其中一個妓女,那妓女又傳給了他,他又傳給了整層的妓女呢!這層的妓院的賣點本身就是多毛髮,結果一段時間內,愛好毛髮的恩客要先捱著沒毛的,因為大家都患上了陰虱,全部都剃光了。
 
中招先生唯有培養其他嗜好給自己,例如看色情影片和玩自慰器,當然這些他都有賣,有些人有時會貪平買他用過的。好不容易兒子長大了,他就趁著暑假帶父母和兒子去旅行。他們去民主帝國旅行,還參觀很多景點,中招先生心想:「雖然帝國的房子大一點,但始終都是自己長大的城市有親切感。」
 
逛得悶了,他決定玩點刺激的,他決定要玩笨豬跳,因為年齡的關係,父母和兒子都不能玩,坐在觀光台邊飲西瓜汁邊看別人跳。輪到中招先生跳了,父母都站起來,捏一把冷汗,因為他們都知道兒子的脾性,和自己差不多,一定要中一次招才信別人的,會不會這次他想先跌死一次才信要檢查清楚安全繩繫緊沒有?
 
中招先生看到父母緊張的神情,笑道:「爸媽!你猜我是傻的嗎?關乎性命的,當然會看清楚吧!我長大了,你們不用太擔心!」而且有教練在,檢查後,他就興奮的跳下去。旅程就在回味快樂的尖叫聲中結束了。
 
由於社會上有各式各樣複雜的政治問題,所以最近超自由國開始加強軍備和軍事訓練,作為全國最繁榮城市的抄賣城也不能倖免。中招先生並不太知道原因,他沒留意新聞,也沒興趣。他有興趣的只是晚上有甚麼好吃的,還有有哪個新的藝人偶像有情慾照流出。政府宣佈所有十八歲的年輕人,都要強制軍訓兩年,隨時做好戰爭準備。中招先生並沒有理會,繼續由得剛中學畢業的兩個兒子每天在家玩電腦遊戲,兩人都是零分畢業的,幸好暫時還未弄多幾個孫子出來。
 
政府調查得緊,終於查出雙胞胎沒有參軍,於是警方上門強行帶走兩人參軍。兒子還邊拉扯著說道:「先讓我們完成這關吧!還有少少的。」警察們睬他們都傻的,用力的拉走他們。於是中招先生不用照顧兒子,生活輕鬆了很多。身邊有很多同年齡的街坊都有相同的待遇,兒子被捉走,房子被收回,他們圍在一起討論,大家都覺得很不公平,要向政府反映。中招先生說:「反映甚麼?現在輕輕鬆鬆不是挺好的嗎?」街坊們說:「但我們已經沒有地方住了!」中招先生說:「是你們沒有吧!我還有呀!都不知住得多麼舒服。」街坊們也沒話可說,大家又怕事,不了了之,結果成了流浪漢。
 




一年後,父母相繼離世,因為公營房屋不能過繼給兒子,所以政府就收回了。中招先生終於覺得這樣非常不公平,為甚麼只能給第一代的人有公營房屋,第二代的人呢?第二代的人就不用住嗎?政府收樓後,又把單位派給新的第一代人。
 
同時,因為國家在備戰狀態,希望大家能多生兒子參軍,所以禁售安全套,他同時失業了。結果短短一年間,他失去父母,失去一切。他還想找其他工作,但大家都參軍,沒人再工作了,他就成為流浪漢。他唯有在餐廳吃別人的二手飯,晚上睡在天橋底。
 
某天有記者拍到某區的天橋底下有一百名流浪漢,於是拍照出版,希望喚起社會的關注。果然新聞流傳到西方社會,有很多外國人也在報導此事。對此,政府非常憤怒,正所謂「家醜不外傳」吧!於是政府抓了該記者坐牢,還勒令該報社關門。政府的政策又怎會就這樣結束呢?為了國家的形象,禁止人當流浪漢。
 
中招先生心想:「我又沒有地方住,又沒有工作,又沒有錢,甚麼也沒有,叫我去哪裡?」他終於崩潰了,他走去拍著政府緊鎖的,冷冰冰的鋼鐵大門,大聲叫道:「你要我們去哪裡呀?」只有他一個人在拍著門,以前的鄰居街坊經過,都指著他來笑:「他瘋了!」「對呀!好地地的不去上班。」「兒子,將來你記得不要像這種人這麼羞家的,知道不?」不久就有警察來把他抓走了。
 
政府想到了,他們想到如何處治這些沒有用處的流浪漢,社會的渣滓。她製造了很多不銹鋼造的鋼棺材,把數十萬的流浪漢抓進去,見一個抓一個,那樣就沒有流浪漢在街上走動了。
 
不銹鋼棺材可是很舒服呢!裡面放了一張薄薄的氈,那背部就不會覺得冷;無論左右轉身都可以;有蓋子蓋著,空氣不太流通,那就不會覺得冷;蓋子上還有幾個洞,可以呼吸;右邊有兩條管子和紅燈,每天三餐定時亮起紅燈,他們就可以伸嘴飲飲料和飲流質的食物,正式是「飯來張口」;還有屁股的位置有洞,想排泄直接排進去就行;棺材裡面沒有人看的,至少他們認為,雖然頭頂處其實有針孔攝錄機的,衣服也不用穿吧!
 
他們就這樣赤裸裸的趟在不銹鋼棺材度日,生活好不輕鬆。排泄小心點呀!不然大便碰到毛氈就不太好了,雖然味道也是自己的,但如果吸整個星期自己的大便味,總會覺得難受吧!而且無論怎麼大叫也沒有人理會他們的。不過,他們也可以一個星期出來一次洗澡和洗毛氈呀,是很大的福利呀!所以也不是完全的沒有自由,其實以重犯來說,也算對他們不薄了。
 
中招先生剛洗完自己毛氈,掛起了,又洗完澡,就習慣的自己走回鋼棺裡躺下。經過一段時間,大家也很乖的走回自己的鋼棺,都不用獄警們操心,也沒有任何武力事件發生,獄警們的武功也無用武之地。一個獄警在蓋棺前笑道:「你的毛氈也算乾淨呀!一看沒有污漬就知道是你的氈了。」中招先生說:「是呀,我可是很講究的。」獄警笑道:「你比我還乾淨呢!如果我在棺材一定拉得整張氈都是的!」中招先生也笑道:「但你身在這個國家,隨時會有危險呀!可能比你想像中早進來呀!」獄警笑道:「是呀,沒辦法呀!這就是現實。」中招先生說:「那過兩天麻煩你了。」獄警笑道:「不麻煩,是我的職責。這兩天陽光好,說不定明早就可以收回毛氈給你呢?未必要兩天。」中招先生說:「謝謝了。」還要說謝謝呢!壓縮監獄裡一片和諧的氣氛。




 
中招先生在想:「其實現在這樣也不錯啊!如果我出去的話,租一百呎劏房也要每個月一萬元,現在這裡有多少呎?也有二三十呎呀!而且是免費的,吃喝拉的都在這裡。買衣服,買東西完全不用自己操心,輕輕鬆鬆的。是不能四處走動有點麻煩,但剛剛出了指示,說表現良好的囚犯可以在下個月開始的洗澡日出來上網玩玩手機,玩蛋糕樂。我這麼整潔,下個月應該有我的份兒吧?」想完,他拉了一條長長的大便在屁股下的洞內,小便也放鬆的排,如果太大力,射到蓋子,那滴回來的尿就會弄到整個大腿都是,棺材又會臭了。他趟在不銹鋼上面,背部感到冷冷的,他又想:「忍一下吧!反正明早也能拿回毛氈。」然後他就緩緩睡去了。
 
人生中第一次,他終於覺得自己沒有中招了,內心感到無比幸福。
 
社會上其實有很多中招先生或小姐的,你遇過多嗎?

(全文完)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