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想成為您的治癒: 133. 小朋友

「行啦殷書賢⋯」趙遠寧拎住本物理書行到殷書賢隔離講道

「嗯。」殷書賢只係嗯一聲回答，但佢完全冇任何行動，仍然坐喺度望住Bio書

「陣間晏晝食咩？」張思群問道，手拎住原子筆做緊練習題

「是旦啦，冇咩所謂，食唔食米線？」趙遠寧問道

「搞掂小息呢餐先啦⋯」謝澤謙最先放低手上嘅筆，將書同筆記合埋，「係唔係落去？你地唔郁嘅？」





「郁，即郁。」張思群將筆放喺櫃桶，其他嘢就照擺喺枱

「行啦⋯！」趙遠寧將物理書輕輕一掉，「啪嗒」一聲掉到自己嘅枱面，「行啦殷書賢！」

「嗯，行得。」殷書賢點一點頭，但佢仍然好似黏住喺張櫈上面一樣唔起身

「哎，行啦，唔好等佢⋯」謝澤謙推一下趙遠寧同張思群嘅膊頭示意

佢地三個行到黑板前嘅時候，殷書賢先起身，順手咁拎埋Bio書一齊去小食部





喺小食部食嘢嘅四個人都好安靜，就好似夾過一樣大家都唔出聲講嘢，只係一直安靜咁食嘢，食完嘢又番去溫書

愈近考試，就愈唔敢鬆懈，每一條神經都要繃緊，就算平時再中意玩都好，嚟到呢個時候，大家都特別嚴肅

「行未？」飲埋手上嘅盒裝飲品之後嘅第一句說話係問大家番課室未

「嗯，番啦。」大家都點頭示意番去，因為仲要溫書

⋯





喺放學之後，殷書賢一如既往喺圖書館溫書，因為已經係佢地嘅學期尾，所以都冇功課可以比佢做

既然冇功課，咁就做練習題啦～殷書賢嘅面前擺咗一本好厚嘅練習題，係學校喺學期中嘅時候派比佢地

「呢個係唔係咁樣⋯寫，都得⋯」邱茗然伸手想拉一拉坐佢隔離嘅殷書賢，問一問佢自己咁樣寫係咪都可以有分，但抬頭望向佢嘅時候就見殷書賢耷低頭瞓著咗

邱茗然側着頭望殷書翼嘅睡顏：「好似好攰⋯雖然我好想問佢係唔係咁樣都得⋯」

「算啦⋯」邱茗然定睛咁望咗一陣，佢就打消咗要問嘢嘅愈頭，「我都係乖乖地做埋其他先，等佢醒咗先再問佢啦⋯」

殷書賢一直耷一直瞓，邱茗然偶爾望向殷書賢睇下佢醒未；殷書賢用力向前墜咗一下，即刻就醒過嚟

「唉⋯」殷書賢望住眼前未做完嘅練習嘆一口氣，挺直腰坐好之後又拎起筆繼續

「你Okay嗎⋯？」邱茗然伸手輕輕拍一拍殷書賢





「嗯？Okay呀⋯」殷書賢將眼鏡推起捏一捏鼻樑，然後將眼鏡放番落嚟，仲要再㩒一㩒實眼鏡，等佢緊貼住鼻樑，「只係有啲攰有啲辛苦咁解⋯」

「你幾日冇瞓覺？」邱茗然半開玩笑咁問道，「好少見你會攰到咁樣。」

「又未到瞓唔著嘅⋯係瞓得唔好囉⋯」殷書賢將眼鏡除落嚟，雙手掩住眼，外面嘅光令佢嘅雙眼都好攰，「好難瞓著，日日都好攰⋯哎，好辛苦呀咁樣⋯」

「你要唔要宜家瞓一陣？我可以轉頭叫醒你？」邱茗然出於好意便講道，佢望一眼時間，宜家都係4點幾，要恰一陣嘅話其實都夠時間

「唔洗啦⋯就考試，邊有時間成日瞓⋯」殷書賢伸個懶腰後又戴好眼鏡坐好溫書

「你咁博得唔得㗎⋯？」邱茗然有啲擔心咁皺起眉頭，「你唔好死撐喎，攰真係休息下。」

「我Okay呀真係。」殷書賢望向邱茗然，佢感覺到邱茗然發自內心嘅關心，「只係最近有啲辛苦，考完試應該會輕鬆少少⋯」





「點可能⋯」邱茗然一聽就覺得係大話，「一個對成績嘅著緊程度咁高嘅人，考完試之後點可能會輕鬆啲⋯？明明，就只會更chur住自己溫書⋯」

邱茗然微微側着頭，偷偷地留意住殷書賢，明明已經打起精神溫書，但睇起嚟仍然好攰一樣

「冇咩可以幫佢做到呀⋯」邱茗然喺心裏有啲失落，「我有冇糖呢⋯？」

邱茗然伸手摸一摸裙袋，但裙袋入面只係得手機同幾蚊，佢拎起書包，打開暗格摸一摸，聽到包裝袋發出嘅沙沙聲

「食唔食呀？」邱茗然拎咗包酸糖出嚟，打開咗後望一望借書嘅地方，然後遞到殷書賢嘅面前，「精神精神！」

「又有糖？」殷書賢露出疲倦嘅笑容笑一笑，伸手拎咗一粒放入口，糖入到口嘅兩秒後，酸味開始爆發

「醒啲未呀？」邱茗然拎一粒放入口，佢就好似食一粒普通嘅糖一樣冇咩反應，仲有心情笑住問殷書賢

「醒啦醒啦⋯」殷書賢無奈咁笑住點頭，「真係醒啦⋯」





「我冇咩可以幫到佢，不過如果笑下嘅話，感覺去會開心啲舒服啲⋯」邱茗然望住殷書賢唔常見嘅笑容，視線根本移唔開，「明明笑起嚟都好好睇，點解成日都唔笑⋯」

⋯

「叮噹叮噹～叮噹叮噹⋯」5點半嘅鐘聲響起，佢地一齊喺圖書館走，喺行出學校門口嘅時候，殷書賢嘅手上都係拎住份溫習筆記

「你唔洗休息㗎咩⋯」邱茗然比殷書賢快兩步行到巴士站，佢擰轉頭望慢慢行嚟嘅殷書賢

「反正番到去都要繼續溫書。」殷書賢點一點頭，佢嘅眼中只有眼前嘅筆記，連路都唔可以分一分心望一眼

「就係咁先要休息唔係咩⋯？」邱茗然完全唔明白殷書賢嘅邏輯，「點解會係繼續溫⋯」

邱茗然定睛望住殷書賢安靜咁溫書，佢行後一步，伸手拉住佢掛喺殷書賢書包上嘅吊飾，然後又探頭望殷書賢





「佢係唔係feel唔到⋯？」邱茗然望住完全冇反應嘅殷書賢，扁起嘴喺心裏細聲咁抱怨一句，「淨係識讀書嘅大木頭⋯」

殷書賢當然會感覺到有人拉緊佢個書包，但嚟到呢個考試前嘅日子，佢更想將心思都放喺考試上

「小朋友⋯」殷書賢悄然地以小幅度回頭望邱茗然一眼，喺心裏細聲地講咗一句

以前殷書賢嘅世界真係只有讀書同溫習，目標就只要父母嘅要求佢要做到嘅事，覺得每一日都好悶，笑容都係難得一見嘅事

但最近佢好似發現，原來日子本來係好有趣，只係佢冇去主動尋找，一直喺自己畫嘅圈入面唔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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