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放縱自己,我的感情不是女王需要的。
  不再任目光依戀女王的臉,加特越過她,到書桌前脫下外套掛在椅背上,着手解下袖口的鈕扣。
  乘着空檔,女王四顧打量這狹小的房間。
  書桌上高處近天花開着一扇窗,通向地面和太陽。
  他的物件不多,一個衣櫥、一個書櫃;書桌上凌亂撒着紙筆、書、抹布、子彈、燭台等等。他解下配槍,又給桌面添置一物。書櫃旁立着一面鏡子,映照單人床與一幅掛滿長長短短刀劍與匕首的牆壁。
  床頭上方掛着一幅醒目的五尺掛氈,上面用銀線繡着威風的狼頭徽號,襯在底下是以劍和槍形成的交叉,還有以盾牌托底的加特家家徽。
  加上左邊一個小小的浴室便是所有。
  細小得不用走一步已能把所有角落看清的,就是加特的房間。
  不用當值時,他都做什麼?
  想像他仔細地揩抹刀劍,或是閱讀兵書,她不禁掀起了嘴角。


  對,他就似是放不下工作的人。
  目光四投,落到浴室中。
  每天,他天沒亮便會在這刷牙、洗澡、穿衣。
  她臉微微紅了,上癮般讓思想放任。
  他休息時,會回憶晚上在一起的種種嗎?像我那樣,一邊想像,一邊對自己——
  「你不是有自己的府邸嗎?」她連忙打住羞人的思緒。
  她記得,當加特的義父仍是統領時,下崗後會和小加特一起騎馬回城下。
  捲起袖子,加特漫不經心答道:「住在城堡中能更接近保護目標,是我自己要求的。」一手撐着身後的書桌面支撐體重,邪氣的笑容又佔據了他的臉:「忘了為什麼要到這來?有空閒聊,不如讓我看看妳的決心。」
  「『決心』……?」她一臉茫然,不明所以。
  「脫裙子。」


  她望望小房間,垂了臉:走到這一步才退,怎麼甘心?
  慢慢地提手放到襟前領口,指尖摸到鈕扣了,她嚥一口唾。
  以往都是他粗暴地扯下身上衣裙,在他眼前親自寬衣,這是第一次,也讓她的皮膚上緊張得爬滿麻麻的疙瘩。
  鈕扣一顆接一顆打開來,在肩膊上挑開領口,裙子便整件掉下,圍在腳踝邊堆成一團。
  知道他不喜歡腳踝線條被擋着,她已自踏出布團,用腳輕輕把裙子撩開。
  身上只剩天藍綴着金線的腰封和配成一套的貼身小內褲;米白色的絲襪用銀白的吊帶提着到大腿邊,腳上踩着小巧的金色高跟鞋。
  陽光曬在皮膚上冰冰涼涼的,他冷酷的目光卻將之燒灼。承受不住熾熱的眼神,她別過了臉,雙腿含蓄地交叉起來,毫不知道這姿勢讓她看來更為可口。
  他嘴角勾起一個歪歪的小笑容:「解腰封。」
  女王胸口內羞恥得滾滾燒熱,小腹裏緩緩翻動着微溫的癢意。抬起了淚碎晶瑩的雙眸望着加特,還是舉了手到腦後。
  看着女王就在眼前將瀑布般的金髮撥到胸前,聽話地伸手到背後扯開絲帶、鬆開腰封,加特褲內不安份了,蠢蠢欲動。


  她把腰封丟到腳邊,兩手遮掩着乳房。
  他的笑容更大了:「放下手。」
  遲疑數秒,她還是乖乖放下遮掩,雙手緊張地在背後互搓,任他緩緩細味每一寸。
  白玉般剔透的肌膚展露在他眼前;細長的頸脖綴以精緻的鎖骨,纖薄的肩膀柔和地反映着淡色的陽光;即使沒戴腰封,小蠻腰還是天然地凹成性感的曲線,連上稍有肉感的美臀和大腿;流線形的小腿配上精緻的足踝,細小的雙腳在高跟鞋內踮成撩人角度。
  胸前掛着兩顆豐腴的乳球,尖挺柔滑,酥軟之中帶彈性。粉嫩的乳頭敏感得連目光也受不住,在他掃視下羞澀得堅硬起來,連帶乳暈周圍也害羞地泛紅了。
  他貪婪地來回掃視她溫馴地呈上的完美女體。
  他的每道氣息都使她體內燃燒,他也還沒做什麼,精緻的小內褲已在審視下滲出一片濕痕。視覺的邀請激發了他的雄慾,下體開始脈動、脹硬。
  他着手解下皮帶,嗓子低柔:「喜歡我怎碰妳?」
  她一臉迷惘。
  「想我怎碰妳,用雙手做給我看。」輕柔的逼迫。
  在他面前解衣已耗盡了勇氣,她再渴求擁抱,也無法在他面前做出愛撫自己胴體般羞恥的事,匆忙道:「我沒有『想』怎樣過——」「是妳我幫妳的,沒誠意的話,給我滾。」
  她放棄違抗,閉上眼,努力回想每晚得到的寵幸。
  喜歡……
  喜歡他粗糙帶勁的手掌沿着顎骨撫摸到喉脖,抬起下巴、嘴唇越靠越近。喜歡他用雙手揉捏乳球,指尖挑逗地撥弄乳尖,讓它癢癢熱熱。喜歡他來回輕撫腰側和小腹,偶爾一臂橫過全身用力攬着。喜歡他彷彿按捺不住衝動而稍為太用力的抓捏臀部。
  喜歡……


  喜歡他輕細地撫摸大腿上的疤痕,喜歡他臉上那憐惜又疼痛的表情。
  她纖細的小手愛撫自己,按摩白滑的乳房,指尖輕快地勾撩着挺立的乳尖,讓它彈動着。她雪白的肌膚下泛起興奮的淡紅,嘴裏發出微弱的「嗯嗯哼哼」。看着她沉醉地演繹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每一痕跡,他胸口溫熱起來。
  喜歡,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
  慢慢地張眼,看着他的凝視。
  喜歡你只在第一晚給過我的吻。
  喜歡得讓你把我變成這樣毫無羞恥的一個人,只盼能再次被允許吻你一次。
  他從她眼中找到寂寞的哀求。
  「妳的……」他用話語打住要加速的心跳:「妳的恥穴。」
  殷紅的顏色自她頸端散發,延到臉上甚至耳根:「什……」
  「濕成那樣,不能不慰藉吧?」
  「我……怎可能……在你面前……」
  那麼醜陋的自己,怎能讓你看見?
  「妳抱着我的披風在床上做過了什麼好事?不會不懂。」他享受將她逼上絕路的快感:「若妳有需要,披風就在衣櫥裏。」
  女王硬是覺得他每次提起披風,都好像有點得意。
  「我沒有拿你的披風……」她說了一半,也無力再往下了,乖乖地伸手移向私處。


  沿着身體向下摸到陰阜,指尖輕輕碰到蕾絲那刻,她整個人都抖顫一下,卻不敢怠慢,操着指尖鑽到內褲之中。
  摸到了溫熱的蜜液,便在穴縫間前後來回、將濕潤塗抹到肉唇上,覆蓋了突起的小核。
  她呼吸越來越沉重急促,食指在肉核上按着打圈,時而以兩指夾着往外柔柔拉扯,激起全身一陣酥麻;內裏的癢越發難耐了,中指便探進緩慢地抽插,打轉勾摳着柔軟敏感的肉壁,小陰唇吮着中指,在它的逗弄下腫脹發熱了。
  一語不發地看着她自瀆,他的表情越漸冰冷。
  這臉容叫她心跳狂亂,懼怕卻又移不開目光,胸口一起一伏吐納着情慾,兩團肉脯也顫顫震盪。
  他的眼、鼻、眉、嘴、下巴、顎線,淨是用眼看已足使她體溫攀升,呼吸已然薄弱。
  「不要這樣看我……」
  他對她的要求充耳不聞,目光更熾熱。
  「在想着誰?」
  沉淪在他身上的目光重新聚焦,她一時之間也回答不了,只能用呆獃的眼神回應。
  「柯連王子嗎?」他的神情異常冷,她的動作慢下來:「沒有……為什麼?」
  情慾薰心時,她從沒想過任何人。要算的唯一一次,就是當加特不在身邊,而被披風上殘留的氣味迷惑時,不能自拔地幻想過他。
  想到這,她臉上發燙了。
  粉紅的臉叫他臉色一沉:「果然,不選約翰大人的話,憑着好感,妳會選柯連殿下當親王?」
  談到了公事,她體溫便稍降下來,也停下了手上動作,雙手互握在身前:「比起約翰表哥,王子性情單純,若不需考慮外交能力,確較約翰容易相處。」


  「『容易相處』?」他輕蔑笑了:「在騙誰?」她聽了不是味兒,手臂交疊在胸前。
  「他在妳身邊打轉、對妳油腔滑調,都奏效了。」
  「要競選親王,油腔滑調有何不可?」
  「但妳就這樣喜歡他。……不,與其說妳喜歡他,不如說,凡是男人給妳一丁點注意,妳便忍不住張腿迎接,要脫光衣服,跪在地上喝光精液——」
  「住口。」
  一句平靜帶抖顫的說話閉上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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