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特一臉嚴肅的冷瞧着呆獃的女王,步走到二人兩尺外,站定敬禮:「陛下、殿下,抱歉打擾了。」然後俯身在女王耳邊:「請到電話室一趟。」
  電話……?
  能以電話聯絡的就只有盟國中的兩國,而需以此途徑通話,定必有什麼突發事故。女王背後發涼,轉向柯連王子抱歉一笑:「恐怕得請你稍等一會,有要事必先處理。」
  「沒關係,我等妳。」柯連王子點點頭,見她神色凝重也擔心了。
  「對不起。」她苦笑一下,轉向加特打個眼色便動身去了。
  走廊上急步走,她心煩暗忖:要招呼王子還不夠……焦躁不已。
  說是電話「室」,其實不過是在寧靜的一角中設了個酒櫃和圍着茶几的弧形沙發,還有一幅厚沉的簾幕將雜聲隔去。女王走進去,加特便將簾子拉起。
  女王定睛一看茶几上的電話,眉卻皺起了:「怎是掛着的——」「我看妳成功引得柯連王子神暈顛倒了。」
  加特粗糙的指頭略過女王雪白的頸端,輕柔的「啪」一聲過後,項圈牢牢鎖好,她的皮膚也慣性地泛起一片紅粉。
  「用這種方法騙我來,太過分了吧……」明明是責怪的說話,但她緊張微喘的氣息為它蒙上一層調情色彩。


  「那我下次換個方法好了。」他低頭吻在她頸椎:「妳為他塗新香水了?要他怎麼抵抗得過妳這頭小色貓?」她已神迷得閉上雙眼,唇間飄出輕歎。
  露背的剪裁下,大片的肩背淨白無瑕,中央一道淺淺的凹痕延進領口下引誘他進犯。搭在她肩頭的手掌灼燙着她稍涼的冰肌雪膚,徐徐遊移到她胸前。指尖勾進內撩起一條絲帶,他特地慢慢拉,鬆開了束胸的衣的綑綁,手掌便探進去揉捏肉團、挑逗乳尖。
  「將未婚夫冷落在房間外,自己跑來跟男人廝混,這麼不檢點。」
  她上身泛起一片雞皮疙瘩,筋骨化綿往後挨靠他胸膛,帶喘的抱怨:「還不是你……」
  他手臂撗過她身體把她攬更緊,進而摸到肉谷之間,隔着裙子抓抓勾勾。她雙腿立時發軟,滲出蜜水、流下大腿內側一寸多。她微吟着,提手捉着他攬到身前的上臂,摸到了他的精壯,背後也貼着他實結的胸膛,頓時透氣更急促了。
  在肉丘外的指頭用力往上勾,指頭闖進軟谷之中,讓她全身打個顫,「嗯」的哼出了聲。再也忍不住,在他懷內轉過身,一臉往他胸膛攏。
  這溫度、這氣味、這懷抱;除了他以外,她沒有任何渴求。
  但女王連嘗試追逐也不能。
  權力頂端的身份讓她非常無力。
  「……妳怎了?」


  他的嗓音溫柔又帶點緊張,厚暖的手掌穩放她腦後,窩心得使她全身發暖。她緩緩抬起了眼,看進他憂心忡忡的眼眸之中,卻不敢透露半句心聲。
  深棕的頭髮、淡灰的眼瞳,在她心目中,就是最完美的臉。
  被她的神迷深深懾住,他兩手挽住她腰肢節節後退,抱着她一起跌坐沙發中。她輕呼一聲跪着騎坐他大腿上,伏倒他身上。
  「怎麼今天這麼黏?」他不禁瞇眼笑了。
  她的溫馴教他使不了壞,近幾將情意含在眼內;婉爾的微笑勾起女王一個回憶。
  眼前的表情,是這一切的開端。
  仍與她對望,他雙手解下她裙上背後的鈕釦,手往下撥,裙領便鬆開,露出她一雙柔滑的乳球。沒有如常的忙着遮蔽身體,她只是緊張地互捏着雙手;雖然羞垂了臉,但仍不住抬眼偷看他的表情。
  被她的粉嫩吸引着,他凝視白玉剔透的胸脯,雙手緩緩愛撫她冰涼藕臂。她什麼話也沒說,由他輕輕撩起愛慾,嫣紅一下就淹了臉龐,細抿了唇。
  「至少妳仍會害羞。」加特扯起一個歪歪的笑容,提起手掌輕捧住她兩邊臉頰,拇指珍愛地撫摸須臾。
  但她沒反應,只是深深的看進他眼內,眸中載着滿滿愛戀。


  越是對視,他越感不安,笑容便淡去,放開了手:「妳有點異常,今天到此為止,把衣服穿好。」
  他正要把她抱離大腿,她卻抓着他的衣襟:「不要!……」失儀過後滿臉充紅,低聲道:「請等一下……」
  板着臉,他還是耐性地等她咬牙與內心掙扎;臉上紅暈久纏不散,她深呼吸一口才道:「可以……像第一晚那樣嗎?」聽罷,加特沉默了,低垂了頭,讓她見不着他的表情。
  她不安地稍彎身探看他:「加特大人?」
  「『第一次』?」回應的卻是冷笑,他迎上她的目光,輕蔑地嘲諷:「想被弄痛嗎?」一把推開她,她便滑坐到地上,連忙爬起攀在他大腿上:「不,我是說在那之前……」
  他臉色轉瞬黑沉,卻沒阻止她把話說完:「那時你靠得好近……你在我耳邊低語、擁着我、吻了我。然後……然後……」她的手沿着他的大腿往上摸,終安頓在他的分身上:「你在我體內。」
  掌下的分身在制服西褲內發燙、變硬了,她小腹之中也因期待而冒起一陣溫暖騷癢。
  面對她祈求的臉,他下體脈動了,卻仍沉著地執起她的小手挪開了:「妳只是我一條狗,竟敢要求跟主人做愛,別妄想了。」
  眼看他就要俯身為她穿好衣服藏住赤裸,她慌了,情急之下伸手到脖後,摸上瓷花扣。
  「啪」的一下,項鍊應聲掉落在二人腳邊。
  擅自摘下主人親自扣上的項圈,她犯下不能饒恕的罪過。
  已屏息準備受他的責罵,但他頓一頓後,只是重重透出一口氣。
  「我不同意陛下愚昧的主張。」
  「那天晚上,你抱着的可是女王?」她低聲問。
  他沒回答,眉已扭成一團。


  「那天晚上,」她接着再道:「無論你以什麼身份、當我是什麼,我們也『做愛』了,為什麼現在就不能?」
  「陛下,那天妳醉了!」
  「而我現在清醒得很。」她嘗試握住他的手,他卻不徐不疾的縮開:「妳不後悔嗎?」
  她能後悔什麼?
  後悔坐上皇位?後悔奉守皇室嫁娶的國法?
  面對他不認同的臉,她有的只是不甘,索性把心一橫豁出去了。
  她站身,把裙子用力一拽脫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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