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咗邊啊? 部釘書機,喂楊意借你的釘書機來用一下‘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一面說一面伸手向楊意。

‘拿, 你成日唔見嘢嘅?’ 楊意把釘書機交到他手裏。

西裝男拿到釘書機後轉回自己的座位,將桌面凌亂的紙張疊成一疊,‘今次真係唔關我事,我明明記得擺喺度嘅,我懷疑有人偷撚咗’

‘你有冇諗過真係?’ 楊意托了一托眼鏡,嚴肅地說。

西裝男馬上壓低聲量 ’我覺得係清潔個四眼仔’ 。





‘唔撚係有人偷你嘢呀,可能真係唔關你事,你唔覺我地成日唔見嘢嘅咩? 有D會出現返有D就唔會,但係你明明好肯定佢原本放喺邊’   

西裝男一面無趣地轉向另一面 ‘又話咩空間混亂呀,我覺得個四眼仔機會大D’  ‘你唔信還唔信 不過唔好再歧視人哋啦’楊意笑駡 。

但楊意轉念一想最近唔見嘅嘢真係有D多,身邊個個都話有啲嘢唔見,自己放喺雪櫃嘅嘢飲都唔知比邊個飲咗。

‘唔通個四眼仔真係有啲問題?’楊意笑着搖頭並向茶水間走去,再把雪櫃裏的飯盒加熱後,拿回座位坐下。

電腦已經由工作頁面變成了YouTube,望一望時間,先12:12分,幾乎還有大半個小時食飯時間才結束。在楊意一邊看YouTube、一邊吃飯的同時右下角的新聞吸引了他。





「本港今星期有十四名失蹤人口」,‘唉,市道不太平,幾年前一年都冇14個’ 楊意知道其實香港每年都有幾百個失蹤個案,但最後九成九都會搵得返,報得出來的通常都真出了事,但近幾年失蹤確實是不斷增加。

短暫的失落後,楊意的注意力始終是回到YouTube的棟篤笑中,嘴角露出笑容。左手向杯子方向探去,‘咦,我個杯呢?’楊意狐疑地問道,明明剛剛還在的杯子不見了。望向旁邊西裝男的桌子,他也在專心吃飯,更加不見楊意杯子的蹤影。

楊意站起身來,想向茶水間走,他以為自己剛剛叮飯時遺留在哪裏了,但是心中奇怪的感覺不斷增加,他明明肯定水杯剛就在旁邊。

就在楊意站起的瞬間感覺到地下一股震動,‘哇吊,你哋feel唔feel到啊?’

單手扶着桌子的楊意問道。 整個辦公室七八個人都看向楊意,’冇喎,feel到咩呀?‘ ’哦 冇~,我諗我起身有啲暈暈哋姐‘





楊意剛剛心中雖然震驚但很快收斂失態,回復冷靜。見楊意起身要走,同事們七嘴八舌地說’喂,你使唔使唞吓呀?‘ ‘唔使啦我去斟杯水飲,冇乜嘢’擺了擺手,就走向外面走去。

果然,茶水間沒有他想要的東西,他東張西望了一會兒便轉身回辦公室去。儘管沒有找到杯子,心中的疑患反而減少了,‘明顯係佢哋收埋咗個杯啦,真係傻咗’

走到一半突然又感到地上的一股震動,這次明顯比上次更大更波動更長。 楊意這次確定了不是自己的幻覺,加快了腳步,心中想香港明明沒有地震!

‘地震呀!!’ 震動沒有減少,反而不停遞增,楊意每走一步感受到的震動越來越大,走廊靠右的門入面就是辦公室了,楊意轉右後一腳踏入,想叫同事們一起逃難。

但眼前的一幕令他毛骨悚然,面前沒有熟悉的雜亂座位、更加沒有任何同事、甚至沒有任何窗戶。

只是一個沒有任何家具的空間,清一色淡黃色帶點發霉的牆紙,燈光微弱,彷彿只是一個被清走傢俬的舊辦公室。

楊意的左腳已經在空中,但他的生存本能卻像炸毛一般瘋狂拒絕進入這個房間,彷彿腳下不是地氈而是萬丈深淵一樣,他心中甚至生出一種奇怪的想法,即是前面是懸崖仍然有一線生機,面前的地氈則注定無法逃脫

在這一個瞬間容不得楊意有太多的想法,左腳已經踏入房間,楊意立刻向後一望,身後的走廊亦不見蹤影,同樣也變成了淡黃色的辦公室。





‘呀?’巨大的震驚衝破了楊意的心理防線,他呆立當場沒法作出任何反應,筆直地向後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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