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得!我點都要攞返個公道!」

對方企到咁硬,我唯有改變策略,話鋒一轉,大返佢轉頭:

「其實差佬嚟到都無用,因為家陣我碌鳩唔喺你手上,亦都唔喺我度,所以無證無據,班差佬根本唔會受理。」

講完呢句,我再一下順水推舟,希望引到對方講出我條jer嘅下落:「如果你真係要告我,咁起碼都要攞返我條嘢出嚟。」

「……」對方靜左無出聲。



「點呀?你收埋左喺邊,快攞返出嚟啦。」我心急追問。

條女反一下白眼,搖搖頭回答:「我都唔知你條jer去左邊喎。」

「無可能,明明一直都係喺你手上,你一定知佢去左邊。」

「我真係唔知,」對方再三強調:「學你話齋,既然係咁重要嘅證據,假如喺我手上,我仲唔即刻攞出嚟,再捉你去差館咩。」

「唔係你收埋左,咁唔通佢會自己消失?」



我一邊講,一邊左望右望,搵下究竟碌嘢收埋左喺邊。

「唔洗睇啦,總之我就無收埋,你信就信唔信就算。」

之後佢就開始攀我走:「家下我呢就大人有大量,今日嘅事我唔追究啦,你扯啦!」

「但係我碌嘢…」

「咪阿支阿左啦,你再唔走就咪怪我唔客氣!」對方隨手拎左支防狼噴霧器出嚟。



佢企到咁硬又死口唔認,我完全無佢符,睇嚟再糾纏落去都唔係辦法,唯有暫時撤退。

然而直覺話我聽,我條jer嘅消失一定同呢條女有關。

返到屋企,我再集中注意力,感應「細佬」呢刻嘅所在之處。

好可惜,所顯示出嚟嘅依然得黑媽媽一片。

除此之外,間唔中會feel到碌嘢涼浸浸,好似一兩陣風吹過咁。

唔知佢會唔會遺留左喺啲荒山野嶺度?

我越諗越擔心,卻又咩都做唔到,接住成晚都輾轉反側,差唔多成四點先訓得著。

訓得唔夠三個鐘,第二朝天濛光就俾出面啲死人雀嘈醒左。



起身擘大眼伸個懶腰,跟住再合埋眼,立即感應下條嘢喺咩地方。

天一光,畫面終於清楚。

我睇見周圍有啲雜草,以及一塊石碑,上面刻左啲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