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妳跟我說過妳的夢境嗎?」伯父問。

我點頭示意,那時候我夢到了在商店街裡的枯木結了一個又一個的「人頭魂」,要是都「成熟」落地,那便是我的死期。

「嗯。」

「妳想一想,到目前為止,妳看過幾個了?」伯父接著問。

我不太懂他想要問什麼,什麼看過幾個?不就是我在夢裡看到的那些嗎?第一次是智明,第二次是梁駿⋯⋯咦?不對!好像在哪兒還有看過⋯⋯





「對!對!對!是我在床前看到的那一次!」我激動地說,那畫面至今依然歷歷在目,忘也忘不掉,所以說第一次是床前,第二次是智明,而第三次才是梁駿,可我又想不明白,這些到底有什麼關聯?

只見伯父安靜地看著我,感覺是在期待我的答案。

「⋯⋯」等一下,我好像懂了。伯父說我身上背負著無數的魂,然後在我的夢裡,那些人頭魂都長在枯木上,所以⋯⋯

「我、就、是、枯、木。」就在我一字一句的把話吐出以後,他滿意地笑著。

「從中降的那一刻開始,那些人頭魂就被種植在妳身上,要是妳貿然走進來,恐怕祂們會『反抗』,把妳所剩無幾的『氣』都吸光。」





難怪剛才我會覺得那麼辛苦,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第一次來阿諾家裡時,伯父不讓我進家門的原因。

「有些話並不能說給人聽。」原來是在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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