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他!」包圍小子的人群中有人喊道。

聽見的帝國軍立即一湧而上,四面受敵的小子這次頭大了,一直沒有受過正式戰鬥訓練的他,連一招靈力技能也不會使用,更不用說被那麼多人包圍下要用什麼方法逃脫了。

正當他被敵人從後邊捉起來的一刻,他身邊突然迎來了幾道強烈的大爆炸。而且好像沒有考慮過小子的安危那樣,強大的靈能射線以及各種遠程破壞術式都投向小子身邊來。

害得小子被爆炸的氣浪來回拋開了好幾轉,待他有機會站起來的時候,身邊的帝國軍早已退開來,因為他們一早就發現那些無差別的打擊其實都是針對他來攻擊的。

小子在眾人面前從容地站起來,看他沒受到什麼傷害似的,但事實上他身上的衣衫早已破爛不堪。身上還沾滿了泥沙,像極了個小乞丐那樣。那些帝國軍確認了爆炸完全停止又再度走上前。





小子見狀立即用持劍的方式提起匕首,還看了眼不遠處降著的血雨,接著又把視線拉回到逐漸逼近的眾多帝國軍裏。

雖然他現在不知該如何越過這班敵人,但是他選擇不再思考那麼多了,用力咬住牙便想要衝前去。

就在他要跟敵人接觸的時候,他眼前的敵人全都被一把橫空飛來的紫色的巨鐮擊飛。

看著巨鐮飛回來的小子才發現身邊多了幾位同伴,接過巨鐮的諾瑪對小子說:「這裏交給我們吧!」

「喔——」小子看著諾瑪揮動巨鐮的英姿頓時看得走神。





前面的敵人被擊飛之後很快又有新一批人立即補上,看似沒完沒了那樣。

阿肯、拉薩和費爾南三位魔法騎士都在小子身後拼命抵抗,帝國軍的戰力並不弱;一大群四階力量一同發動集體技也不能忽視。

阿肯一邊推倒拿著盾牌壓前來的敵人一邊大叫:「快去吧,我們會牽制敵人的!」

諾瑪取出一支印有拉提亞國徽的發光信標,對著身邊的小子問道:「準備好了嗎?」

小子立即道:「一早準備好了!」





諾瑪大叫一聲「勞倫斯」便立即轉身借力來投出信標,發光信標飛越了不少帝國軍才落地,但降落點依然在帝國軍的人海範圍內。

信標周邊的帝國軍還走前去想要拔掉它,但就在有人提起這信標的時候,天空上吹來了強大的風壓,瞬息間一道龍捲風狀的物體撞在信標上。

可怕的沙塵暴迎面衝向小子那邊來,小子感到背後有幾個手掌推著他前行,便立即會意,雙腿開始自主跑起來,而且還愈跑愈帶勁。

即使沙塵不斷湧進眼中;小子寧可閉著眼也要不斷奔跑,縱使跟路上的人碰撞了多少遍;小子情願撞瘀了又要擠前去,甚至感到有人拉著他;小子寧願弄下手上的武器也要動用雙手來爬行。

眾多被他撞開的帝國軍人都意想不到小子手腳並用的速度還要比雙腳跑起來更快,根本沒人能夠及時把他捉住。

就這樣小子跨越了眾多帝國軍的陣勢,衝出了人海來到滿地腥臭的空地。

小子感到滿手鮮血才重新站起來,走了幾步終於來到信義身旁。

小子低頭喘息起來,倦得有點失聲的他說出了娜雅被擄走的話,但是對方好像沒有什麼回應,正想要抬頭再跟信義覆說,怎知一看連自己也被嚇得連退數步。





眼看信義的表情變得非常猙獰,就連眼白也完全變了黑色,透出來的氣息不止陌生還帶著殺意,那恐怖與危險的感覺立即湧上來,小子二話不說便向轉身逃離。

「等一下,你說娜雅怎樣了!?」信義吶喊著。

可是小子頭又不回,更沒入了帝國軍的人海中……

「小子!」信義再次吶喊。

「喂,艾勞德。」

「這把聲是角村?等一下,你何時出來的?」信義驚訝起來。

「你知道的,我其實一直都在,只是看見你玩得那麼高興,害我也想出來斬人了。」





「不可能!我時刻都注意著你,怎會讓你出來了我也感覺不到的!?」

「哈哈哈,竟然問我呀?我跟你說過的,因為你跟我本來就是同一類人嘛。」

「你這個殺人犯不要跟我混為一談!」

「你實在太嘈吵了,為了懲罰你,你的身體就由我來接管了。」

「什麼!?你……」

「都說你很嘈嘛,看來要把你的思想也壓制一下才行。」黑眼的信義說出聲來。

信義交換了持刀的手,他那邪異的雙眼不覺意看了眼右臂,右臂上原本黑色的咒文變了紅色;還緩慢地轉動著。

現在的信義一臉輕視右臂的咒文,嘴角間還漸漸上揚起來,表露出的狂妄態度毫不打算掩飾。





信義身邊早已沒有一個七階強者能站起來,可是現在的信義卻不在乎對方的實力了,只要對方身上是流著血的都想要斬斬看。

他環視了周遭的帝國士兵,那些跟他對視過的人都害怕得要脫離排陣,一向很講究紀律與榮譽的他們都怕得要拋諸腦後。

信義把武士刀收回刀鞘,然後跪下來;以正坐之姿坐著,並把刀具放在地上。

他拿起掛刀的皮革腰帶,並用它來綁緊腦後的頭髮,經他純熟地打結後綁了個高馬尾,完成後更扯斷了多餘的皮帶才重新站起來。

才一起來便立即擺出拔刀的架勢,他右腳踏前同時上身也傾前,左手拿著刀鞘頂處還用拇指輕輕把武士刀推出少許,清脆一聲「叮」之後便迅速跑上前。

那些帝國軍看見他跑過來,沒有一個敢跟他正面對待,待他快速來近時甚至嚇得他們都集體向後跑。

一大群帝國軍發了瘋一樣各有各逃,當中還能看見一些穿黑甲的帶頭狂奔。





現在的信義跟以往有著極大差別,之前的他是不會有現在那般狂氣,不但步法有所改變連持刀的姿勢也非常新穎,雖然沒多少人有空看他的動作,但是他拔刀揮擊後,不知為何又重新收刀。

這動作來來回回的,被他斬下的人雖然也會灑出血花來,但跟之前的血雨對比又少得不值一提。

信義跟那些士兵追逐,斬得他不亦樂乎之時,突然一道散射的水流高速撲向來。

信義立即揮舞手上的武士刀,刀身還立即散發出海量的鮮血,血與水一碰上便立即交融在一起;撲面的水流一下子便失去了光彩,並且變得不具威力。

「就是你搞砸我的佈陣嗎?我要讓你知道激怒我的後果!」莫尼卡從高空落地並直面對視著現在的黑眼信義。

氣沖沖的莫尼卡透出的強者氣息,跟之前那些同為七階的帝國侯爵們相差極遠。她手指戴上的指套加起來總共有七隻,而那些指套散發出來的強烈光芒可非一般,因為當中凝聚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靈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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