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臭女人!我遲早把她也斬掉!」信義心裏另一把聲音吵著。

「角村,這次你不要再搞事了,把你的力量借給我吧。」

「真吵!血雨流劍技又不是我的東西,你說你那麼了得,那你從一開始又不用左手來練劍!」

「媽的,從一開始我的左手就是我身體的一部分!你這傢伙依附在妖刀上不是更好嗎?硬要寄宿在我的左手裏還敢說出這話來!」

「我呸!」





「艾勞德。」埃爾莎在他附近說。

「老師,叫我信義吧,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是嗎?那為何還要我幫忙?」

「呃……」

「艾勞德。」小子模仿埃爾莎的語氣跟著說。





「要不要我弄下你?」

「我不要!」小子在信義耳邊大叫著。

「艾勞德。」

過了一會埃爾莎又說:「艾勞德。」

「什麼?請說。」聽力剛回復的信義立即回答。





「快到帝國邊境了。」埃爾莎說。

「帝國……」信義不滿起來。

「過了。」

「嗯。」

「你差一點就成為叛國者。 」

「我不在乎。」

「但你不是,你現在是大公。」

「都說我不在乎了。」





「我是說你的身份比盧卡還要更高。」

「我不是艾勞德!我是信義!我才不會用身份地位來救娜雅!我要用我的力量!」信義激動得要大叫。

那呼聲吵醒了不少樹上的鳥兒,驚恐得牠們都拍翼展翅。

在森林的另一端,一輛有著盾牌家徽的馬車沿著國道暢通無阻地前進,但是道路的相反方向卻有一支數量龐大的運輸車隊正排隊慢速行駛過來。

有著家徽的馬車正前往帝國最接近拉提亞王國的城市——凱瑟爾堡,從他們馬車內的前窗看出去甚至已經看見那城市的輪廓。

雖然離日出還有數個小時,可是今晚的月亮卻圓得很,透進來的月色經過淺綠色的玻璃窗後,使到車廂內的氣氛帶著詭異之餘,多少也有種說不出的神秘感。

兩邊的皮革座椅也坐有人坐著,當中的一邊更有一位女子睡在另一位女士的大腿上。那個端坐著的女士輕柔著女子淺金色的髮絲。





女士雖然帶著皮革手套,可是指間透出來的氣霧卻帶著寒意。觸摸髮絲的手指劃到女子耳邊的時候,才發現她有著絲微不適的反應,女士即時鬆開手。

眼看對面坐著的男子也注意到自己的動作,下意識驅使下便摸著自己的魚骨辮子。

「怎樣了?」女士同樣有著淺金色的頭髮,只不過那色澤卻來得更加淺淡。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把這公主交到大人手上之後,我會獲得什麼。」那個男子控前來看睡著的女子,窗邊的綠光剛好照耀著他年輕的臉容。

「沒聽你說過會對那些小欣慰感興趣的,難道你變了嗎?」

「哈哈哈,我的貝里爾呀,我不能怪妳無知的,因為妳的身份還未夠格跟大人見面嘛,所以才會這樣說。」男子靠得更前,那些綠光照耀下他的髮色顯得青色。

貝里爾輕輕瞪了他一眼,很快又變得淑女般輕聲道:「那就願聞其詳了。」

「不,妳誤會了。現在的妳還未夠資格知道太多,要是我跟妳說了,可能會對我不利。」





「盧卡!」貝里爾身上立即散發出寒冷的氣息。

那冰凍的氣流一下子充斥整個車廂。同時間,躺在貝里爾腿上的女子身上也跟著散發出一種奇異的色彩,與藍色相近的能量好像抵銷了部分冰凍的氣息。

不過貝里爾呼出的鼻息卻在這女子臉上留下一層薄薄的霜膜。

貝里爾的理智短暫壓制了憤怒的情緒,她把女子移到椅子上,然後獨自離開了馬車。

她在國道的馬路邊下車。不用很久,馬車已經關上門並再度行駛,這邊已經是城鎮的外圍地區,以貝里爾的實力要進城甚至不需要用上一分鐘。

貝里爾望著馬車遠去了,便立刻毫無保留地大叫起來。

正好在這深宵的時段不會有太多人途經這邊,好讓她在這裏胡亂發洩。





當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腳下近數十米遠的地表已經完全冰封了。

「發生什麼事!?剛剛是不是有人大叫?」小子問道。

「好像是,但不影響我們的就不要理了。我們沒有多餘時間去幫其他人。」信義說。

「哦。」小子向後看去,然後又說:「不等那位大姐姐嗎?」

「她會跟上的,你先看看信號牌,我們要進城了。」

「方向改變了!」小子又大叫起來。

「小聲一點……娜雅就在這城市裏,但方向呢?」

「那邊。」

信義朝向小子指著的方向趕去,接連使用空間躍步,其間已經略過城市的外圍城牆。

而後方的埃爾莎很直接,她跳上了城牆連一句話也沒有留下就直接跳走,害得那邊的士兵都不知要不要響警鐘了。

這城市已潔白見稱,因為一列列白色的長方形建築在高度規劃下排列得非常齊整,街道也特別寬闊,整個城市以白色作為主色調。

信義在三層樓高的民居上飛掠,沿著小子的指示,他們來到的地區開始有些變化,經過的樓房不再是統一的設計,這邊的建議物多了各色各樣名貴的裝飾物以及帝國獨有的權威派浮雕。

信義在一次空間躍步之後立即急轉身,他的左手一早已經握緊刀柄上。

「怎樣了?」小子問道。

信義緩慢地拔取腰間的「妖刀角村」,小子見他取出武器就立即主動跳下來,並且把背後的長槍拿到身前來。

正當小子把視線回到信義身上時,他已經渾身是血,他還向小子說:「上來吧。」

「……我……嗯……不如讓我走走路?」小子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提著白劍的埃爾莎也來到信義身邊,她看了眼滿身鮮血的信義,她的上身也不禁要向後仰。

「你們幹嘛?」信義看他們這樣子,反而主動問起來。

「沒什麼啦。」小子假笑道。

信義看著他倆都避開自己的視線,而且他們同樣散發出灰綠色的情緒色彩,頓時心裏一沉。加上裏頭那個角村好像又說了些嘲諷的話來。

信義的情緒又開始渲染著周遭,很快小子也感到煩躁的感覺,讓他不自覺地前後拉動長槍的退膛手柄。

不經不覺間,這一帶屋頂上出現了不少穿黑衣的刺客。

不帶情感的埃爾莎說:「這裏交給我,你要去的地方就是前邊的莊園。」

信義看了眼目的地之後說:「這個小子也拜託妳了。」他還未說完已經率先轉身向著那方向走去。

「他是你親生的?」埃爾莎說。

各個屋頂上的刺客都看著信義從屋頂失足掉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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