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全,來自某國的一位十六歲青年,就讀某校的高中生。本來是個活潑青年,過著快樂的人生,基於成績不好,無奈之下只能升讀到操行、校風嚴重惡劣的中學之中。在這個地方,張全猶如每天處身於地獄,無汰逃避,只能接受一切的不好。
  可憐一個生性乖巧、與世無爭的青年,不會大聲說話、不會打架,自己就成為被別人欺凌的對象。每天都帶著大大小小的傷痕回家,沒有傷時,則不代表他沒有被欺負,有時可能是校服被剪成一塊一塊;有時可能是書包被扔,花一個晚上,才能撿回來……
  張全也是個有父母的孩子,是父母看到兒子變成這樣,也會心痛、也會擔心。他們曾多次詢問張全,是不是被同學欺負,但他的回答卻是怒氣沖沖地走到房間,用力關上門,然後把自己藏起來。

  一天,張全回到學校,一打開門進課室,就被從天而降的磚頭打中頭部。整個額頭染成血紅色,十分可怕,但班裡的同學見張全中計,不是同情,而是紛紛大笑起來。
  旁人眼中,可能會覺得這群人,一點血性都沒有,連磚頭也能拿出來玩,但在張全眼中,這不過是今天黑暗的開始……
  其實張全也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畢竟每天經歷著同樣的事。以前,同學都會把粉刷卡在門上,接著一打開門粉刷便會掉到頭上,白色的粉末隨即覆蓋黑色的髮絲,變成頭髮花白的老人。這樣老土的招數,中了也沒關係,但他萬萬都沒想到,這群人今次竟然拿磚頭。
  被磚頭砸破腦袋的張全,流血不止,全身無力躺在地上。這個時候,眼前走來幾個男生,而張全肯定他們絕非良心發現、過來幫自己的,他們是來雪上加霜。
  「被這小磚子一打,就不行啦!你平常被打,不是也能走來走去的嗎?怎麼不站起來!」帶頭的男生用力捉住張全的耳朵,並在他耳邊大聲說話,這個聲量簡直是想震穿張全的耳膜。
  另一個男生則捉著張全的衣領,強行把他提起,然後推到牆邊「是被撞傻了嗎?叫你站起來也不會嗎!」他的聲量比剛才那個男生還要大聲。張全的耳朵一而再受到刺激,弄得短暫的耳鳴,使他全身不舒服,渾身難受。




  正當他要打張全的臉時,校園的鐘聲便響起,那些男生頓時變得安分,乖乖回到座位。剩下全身無力的張全,失去別人的支撐,唯有再一次躺到地上。
  看著漸漸離去的人群,加上一雙又一雙的冷眼,張全內心所種的一顆『仇恨』種子,已經要漸漸開出花來。他一直緊緊地握著拳頭,非常非常恨他們所有的人。可恨的是,以自己的能力,根本比不上那幾個人,今天之仇也只能藏於心中。

  在另一邊,某大廈的天台上,有人看到剛才欺凌事件的發生,什至把一切拍成影片紀錄起來,對方僅僅只是一個男和一個女。
  女是一個身穿白袍以及五吋高跟鞋的年輕美人,她負責拍攝影片,然後把張全所有的資料,言簡意精地告知身旁那位頭戴連衣帽的男人:「張全,16歲,中四學生,長期受到同學欺凌,又被威脅不能把事情告知家人或老師。就算知情的同學亦不敢說他們半句,因為擔心自己成為另一個張全。」
  「沒想到現今的校園欺凌愈來愈嚴重,小小年紀就被打穿腦袋,日後腦袋肯定不靈活。」男的話像是同情張全,雖然五官大部份被連衣帽所遮蓋,但仍清楚看見他的笑容。因為覺得欺凌事件非常讓人興奮,而露出的喜悅笑容,或許這個男人才是真正冷血的人。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才出手?」
  「那個男生還嫩,種子未完全開花。或許再被打多一點,就可以了。」他在遠處看著張全一動一跳的樣子,莫名感到期待和高興,再一次展露出宛如惡魔的笑容。
  「真是可怕的想法,但以他的體質,再受一次重傷的話,恐怕你連出場機會也沒有。」
  「只要再等多一會,待他的恨更明顯時。」






  張全趁老師還沒來到,試著靠自己的力氣站起來,一跌一撞,以極緩慢的速度移動至位於校園地下的醫療室,希望找到一些東西來止血。他手按著腦袋,依賴模糊的視線四周觀察,儘管知道這裡是醫療室,卻不知什麼東西能用來止血。
  腦袋再次一暈,張全失去力氣倒地『我真是沒用,被欺負那麼久,也只能吞聲啞忍。剛才是很生氣,但也只能在心中生氣……』他揚起嘴角,恥笑自己的無能。
  「咯咯!」
  醫療室的門被敲著,但本來張全進來時,就沒有關門。如果是一般老師進來,應該只會即時關心自己的傷勢,沒空閒去敲門;如果是同學,應該是絕不可能關心自己的傷勢,因為欺凌對象沒資格得到同學們的關心,所以張全擔心敲門的人,是剛才欺凌自己的人,他們故意嚇唬自己才敲門。
  不過,當他看向門口方向時,答案已呼之欲出……「被磚頭打中頭頂,也能靠自己來到醫療室,真是厲害。看來你的身體早就習慣受到刺激和被打,我看你的經歷,應該是印象深刻吧!」
  眼前出現一個陌生的男子,張全從未見過校園中有這般人物的存在。他穿著一身黑色:連帽黑衣、寬鬆運動黑褲,還有疑似名牌的運動黑鞋,似是想營造神秘的感覺,但滿頭鮮黄色的髮絲,加上耳骨釘如此特別,不用多想也知道他是個愛耀眼的人。
  「你是誰?」
  「我叫黯,是天才謀殺家,專門幫忙殺人以解決他們的怨恨。」




  「殺人?」張全視線無意中,落在他腰間的短刀上,如此明目張膽把刀放在腰上的人,不是精神病人,就是殺人狂魔。他一見到刀,鋒利又尖銳的細小武器,就聯想到過去的自己,是怎樣被人欺負得遍體鱗傷。他不禁把身體捲起來,雙手按著腦袋不停發抖。
  「只顧害怕,就會一世被他人欺負,你願意過這樣的人生嗎?」
  黯的話完全觸動張全的心靈,他不希望再受到別人欺負。對那些曾經欺負自己的人,張全想要一一打倒,把角色位置調換,以欺壓他人的方式,報過去所有的仇恨。張全的動作、眼神,產生了微妙的變化,這正正就是黯最希望見到的:仇恨之花綻放的一刻。見到他的動搖,黯便展露出那如惡魔的微笑,既可怕,但卻很誘人。
  「告訴我,你想向誰報仇?不過,名額只有一個,可要好好珍惜。」
  雖然名額只有一個,但張全早已有明确的人選,那就是……「我要向帶頭欺凌我的惡霸 馬楓報仇!」
  「放心,我們會安排他的死亡。」黯那可怕的笑容,令張全心跳急速上升,內心的興奮完完全全壓過心中的恐懼,因為他終於有機會從黑暗的世界中釋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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