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話】【輕甜】社會黑暗面系列--人渣母親

我係一個社工，講真，每次去呢Ｄ單親家庭做家訪，都係一次對靈魂既虐待．．

「叮噹．．叮噹．．」「卡察．．」開門既係阿蓮既二女--阿芬，同時卻傳黎「啊啊啊啊．．也咩爹、也咩爹．．」、震耳慾聾既ＡＶ聲～
阿芬戴著耳塞、招乎我入內，隨即拿起遙控器、刪左電視，對住三弟阿軍大鬧：「芯姐姐黎左拉，仲睇！」
不過，刪左電視卻仍有一把女聲「啊啊啊啊．．」，係阿蓮間房傳出黎．．我同阿芬都一臉尷尬，佢都係岩岩返到屋企，唔知原來阿蓮．．
「唔睇咪一樣咁嘈．．」阿軍好無禮貌咁串阿芬，其實佢得十二歲，但係左手就抱住阿蓮既第四胎--半歲大既阿怡，奶樽靠係自己心口，愛理不理咁餵緊細妹飲奶，右手仲係度隔住短褲咁打緊飛機．．

我睇都唔知點反應好，心裡面真係好幾難受．．你話，係咁既環境長大，阿怡既人生會點？

「卡察．．」阿蓮既房門打開，首先出黎既卻係一路擔住口煙、休住褲，一路同阿蓮打情罵俏既男仔：「阿嬸，你呢招毒龍鑽真係好正，我下次一定返黎搵你！」




「你唔好口行行喎，你下次唔返黎，等你大佬下次上黎，我叫佢斬你．．」
三字頭既阿蓮見到我立即黑臉，個男仔反而係度講：「咦，幾市正喎，你姐妹黎架？」「社工黎架．．你走拉！」阿蓮馬上就推左他出門口．．
果個男仔睇個樣，都係得十八九歲，留海都遮左半邊臉，又留鬚又紋身咁，阿蓮唔係第一次，帶呢ＤＭＫ仔返屋企．．
佢就咁著住件長Ｔ恤，裡面咩都無、粒的都特埋出黎，就咁坐左係張床度，點住口煙咁講：「呀芯姐，你又咩事貢上黎呢？季度家訪又未到，呢兩隻野又無事丫，咩事上黎？」
佢拗住腳、一手掃開張被，示意我坐過去。我一唸到佢地先岩岩係上床咩，我就．．不過阿蓮皮氣好大，唔順佢意基本傾唔到兩句，我唯有乖乖坐過去．．

「阿蓮．．屋企始有細路係度，你唔好．．」我講都未講完，佢就己經駁我：「我有比錢佢地出街玩格，佢地唔知咩事又躝返黎．．」
「阿媽，我唔返黎既話，邊個幫你餵奶呀？」「衰仔，無問你就唔好講野拉！」阿蓮比阿軍窒到無言以對，一路吸住口煙、一路望到阿芬，就大鬧：「咁你呢，你又咩事咁早貢返黎呀？！」
「自修室八點就刪門架拉！」「咁大聲做咩？駁嘴你就叻！」
佢係度鬧下鬧下，我開始隱隱聞到怪味，再望真Ｄ，阿蓮臉上好似有Ｄ滑溺溺、白白地既野．．




「你望咩呀？」「無．．無野．．」我真係尷尬到暈拉，都唔知點開口好．．呢個時候，阿芬走左過黎、遞左張紙巾比阿媽。
「你又做咩呀？」「你嘴角有撻精呀！」阿蓮先知出醜，搶左紙巾一路抹臉、一路鬧：「衰女，又唔早Ｄ同我講？！」

我趁呢個時候，唸住講多兩句：「阿蓮，係細路面前，你不如著返條褲、戴返個罩先．．」「也屎拉你！佢地個個係我條腸出既，有咩唔睇得？係呀，我唔鐘意戴罩架，街我都係咁落拉，吹咩？！」
佢手指夾住支煙、手指指咁大鬧．．我都無佢辦法，唯有一路陪笑、一路想拉回主題：「唔緊要、唔緊要．．阿蓮，我今次上黎其實係．．係想同你傾阿珊既野．．」
「個衰女又點呀，比人斬死左呀？」「阿蓮．．我地發現左，佢最近走左去跑私鐘．．」
我一路講、一路捉住佢隻手想安撫佢，點知佢一下就甩開我隻手，又鬧：「咁咪好羅，搵錢仲多過我拉．．生女丫、生女丫，比左咁多年飯佢食，有錢都唔拎翻黎孝敬我！」
「我地同佢傾過，佢其實都唔想跑私鐘，係唔想返屋企，佢先要咁做咋．．阿蓮．．不如係呢份同意書上簽名，咁社署就可以幫阿珊，按排青年宿舍．．」
「哦，原來講咁大檀野，就係想收左我個女、ＣＵＴ我Ｄ綜援．．咩呀？依家係咪我一個女人仔，帶住Ｄ仔女好蝦Ｄ？我同你講呀，個衰女食我既、住我既十幾年，政府比呢四千蚊我，天經地義架！」





一講到呢份無力撫養證明書，阿蓮第一樣唸到既，就係佢會少左呢四千蚊．．但呢四千蚊，其實係社署比佢黎撫養個女～
「阿蓮，阿珊己經十六歲架拉，過多兩年佢十八歲，果四千蚊係咪都會ＣＵＴ．．但你依家簽左呢份野先，社署唔只可以幫阿珊按排青年宿舍，仲可以幫佢搵工、甚至幫佢讀夜校．．」
我未講完，佢就「啪！」一巴車左過黎，我眼鏡比佢摑到飛左落地，佢就現晒青筋、噴晒口水咁鬧：「你個八婆講完未呀？！你出去，同我躝出去！」
佢扯住我領口、拉左我起身，推左我出鐵閘，我心有Ｄ驚，但繼續講：「阿蓮，你唸下阿珊如果繼續咁落去，佢將來會點？」
「咁你有無唸過，我無左四千蚊會點？」佢講完呢句，就「轟．．轟！」兩聲咁鎖左鐵閘、刪埋大門．．
「阿蓮．．阿蓮．．」我係門口拍左半粒鐘，但結果佢都係無理過我。

我無辦法，唯有自己一個返屋企．．其實只要安排到阿珊入青年宿舍，佢既一生就可以改變，唸到呢度，我個心真係拿住拿住、好鬼難受．．
仲記得果時搵到阿珊，佢係咁樣同我講：「我唔想返屋企呀．．佢Ｄ男人，連我都搞埋呀！」講到呢度，佢己經崩潰爆喊，我唯有抱住佢，都唔知點講咩安慰佢好。

其實，阿蓮都係綜援家庭出身，父母從來都未做過野，所以佢細細個，就好知點去滿足各種社會援助既要求．．一到十六歲佢就馬上大左肚，而且立即離家出走、申請單親媽媽津貼。
「未成年單親媽媽」係社署最唔敢待慢既弱勢群體，所以馬上就批左佢既申請、仲搵埋屋比佢住～
本來就算係咁，等到佢自己成左年、個女又開始返幼稚園，社署都會ＣＵＴ減佢既津貼，亦會要求佢自己搵工做．．但就係呢個時候，佢又再次懷孕！
依家阿蓮住係五百幾呎既公屋、每月都有二萬蚊津貼，仲好過唔少基層打工仔．．
物質條件其實算係唔太差，不過，阿蓮根本無當過班細路係仔女，只不過係呃綜援既工具．．




唔好話教佢地，每日就係擺低三四十蚊，叫Ｄ仔女自己搞掂，自己唔係去打牌，就係同ＤＭＫ仔鬼混；就好似三仔阿軍咁，其實都係由阿珊、阿芬兩個湊大，佢根本就無盡過母親既責任。

我一路唸、一路行返屋企，突然電話響起：「個女，點解你咁夜都未返黎？我煲左湯比你架拉，你返到黎就丁返黎飲拉．．」
「阿媽，你真係好好呀～」我忍唔住咁同佢講，佢好似都察覺我有Ｄ野：「傻女來既，發生咩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