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比0!」Irene興奮咁報出賽果。

「再嚟!」阿明執返個波再開過。

我本身係完全唔識打乒乓波,呢刻純粹係靠身體嘅條件反射,令我識得接波、開波。

睇嚟個南亞仔以前有打開乒乓波,因此身體有肌肉記憶。

最後我仲一個唔覺意,直落兩盤贏咗阿明。





「可惡!我竟然…我竟然輸咗!」阿明個樣好唔忿氣。

「乜你原來打乒乓波咁勁架?好犀利呀!」Irene挨埋嚟想抽我水。

我拿拿臨縮開個身,跟住阿明又對我話:「唔得!我地再比過!」

「吓?仲嚟?」

「係!不過唔係比乒乓波!」





「咁比咩呀?」Irene問。

「我暫時未諗到!諗到再話你聽!」

「我對你有信心!無論比啲咩,你都一定有本事贏到阿明!」

Irene又想借啲意挨我膊頭,逼我又要退一步避開。

頂!今鋪真係煩q死人,無端白事陷入一段三角戀入面,仲要大家屈埋喺同一個地方,我想避都無得避。





之後接住嗰幾日,我每一日訓醒擘大眼,阿明就行過嚟話要同我決鬥。

條友乒乓波輸俾我就轉鬥拗手瓜,拗手瓜輸俾我就鬥長時間唔眨眼,連眨眼都輸埋俾我就鬥邊個多腳毛,總之就係想搵一樣嘢鬥贏我。

至於Irene一樣都係成日纏住我,一得閒就借啲意挨身挨勢抽我水。

我日日就係俾呢兩條友輪流煩住。

其餘嘅時間我就企喺窗邊望住個天,等緊幾時有直升機經過營救。

結果等吓一日,等吓又一日。

等等吓一個星期就咁過去,依然都係等唔到人嚟救我地。

而且每日望出窗,更會發現喪屍嘅數目一日比一日多。





頭兩日都好地地,之後五日嗰啲喪屍嘅咆哮聲,晚晚嘈到我地訓唔到覺。

今日已經係第七日,過埋今晚就係第八日,我地啲食物同水已經耗盡,如果聽日中午前都係無人嚟救我地,咁我地就必須要出去搵嘢食。

「Raughhh!!!」

外面不斷有喪屍喺度咆哮,又嘈又大聲,搞到我地三個都訓得唔太好。

眼見就快天光,呢個時候我地部電話突然喺度震。

「滋滋—滋滋—」

隔咗成個禮拜,電話終於再次收到緊急警示。





打開一睇,今次嘅內容竟然比上次更加短,只有幾行字:

「病毒傳播速度比我們預期中的快,喪屍數目每天以幾何級數上升,導致拯救行動十分困難。現粗略估計全港已有八成市民變成喪屍,情況十分嚴峻。」

我地三個睇完都呆咗,心諗係咁架渣?

之前又話有間本地藥廠研發咗特效藥嘅?點解無曬下文?

本來仲以為有一線生機,但依家睇嚟似乎比之前更加絕望。

「砰!」

突然間,樓下傳出猛烈嘅撞擊聲。

我地拿拿臨落去睇吓,發現外面成堆喪屍想撞開道門衝入嚟。





從狹窄嘅門嚹望出去,外面喪屍嘅數量比之前多咗好多。

而呢樣嘢其實我地早就發現咗,所以呢一排我地搬得就搬,幾乎已經將福利會所有搬得到嘅嘢,包括乒乓波檯、locker都搬落嚟塞住門口。

只但係,依家睇嚟門口呢大堆嘢都就嚟頂唔住。

「出面n咁多隻喪屍,再咁落去,佢地遲早撞開道門入嚟,點算好呀?」阿明慌慌張張。

「上去再搵吓仲有無嘢可以用嚟頂住道門?」Irene提議。

「應該無架啦,搬得到嘅我地都已經搬曬落嚟。」我話。

「砰!!!」





就喺呢個時候,福利會道大門被撞爛。一大班喪屍伸手入嚟,想推開塞住門口嘅檯櫃、locker、波檯等雜物。

我同阿明、Irene立即衝到門前,合力出手頂返過去,同班喪屍鬥力。

而做過喪屍嘅我知道,喪屍係唔會攰,相反人嘅體力就有限。

所以估計我地唔會頂到好耐,班喪屍遲早會闖入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