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踎喺枱底,諗住搏佢睇唔到。

「你睇唔到……」我喺到自言自語。

然後…

佢直接坐咗喺我對面。

「喂,你變態架?上返嚟啦。」佢踢咗我一腳。



我知佢冇瞄準過,但佢嗰腳準確命中我條嘢。

我痛到忍唔住嗌咗聲,撳住下面趴咗喺到。

「快啲起身啦,你再唔起身我報警架喇。」佢再踢一腳。

仆你個街,咁準嘅?連續命中同一個點兩次,香港足球界欠你一個交代。

我諗住慢慢爬起身坐返上櫈,然後…



仆你個街,甴曱啊!

「我屌!」我忍唔住鬧出聲。

我嚇到成個人彈起,隻甴曱都比我嚇到衝咗出去。

「呯!」

我個頭一嘢撞咗落張木枱到,嗰一下撞擊聲同打樁機有得揮,差少少就腦震盪。



我慢慢爬返上張櫈到,一手撳住後腦,一手撳住下面。

「你搞咩啊?」佢用力合埋個嘴:「運動會要Cosplay咩?」

「你講咩啊?」我喺到捽個頭。

「一隻手擺後腦,一隻手擺下面,咪MJ囉。」

「你踢咗我弱點兩下,我都未同你計。」我望住佢,眼神已死。

諗住一餐飯就當咩事都冇發生過?可以,我最鍾意人哋請我食飯。

「咁呢餐我請,當補數。」佢拎個餐牌出嚟。

但係請食飯食埋啲咁嘅嘢,會唔會有少少…



「你不如請我食屎?」我喺到自言自語。

「你講咩啊?」

「冇啊,我話嗌得咋嘛。」

點解連餐牌都未睇就嗌得?睇嚟都冇用,因為除咗白粥同白飯原則上唔會炒之外,我估計其他嘢佢都係拎碟屎出嚟。

「咁嗌啦。」佢揮咗揮手。

紋身佬行咗出嚟:「食咩啊?」

「Lady first。」我微笑點頭。



「乾炒牛河,凍奶茶。」啊澄擺返好張餐牌。

勇猛,留名等睇你一間痾爆個廁所。

「白粥,豆漿。」我嗌咗兩個唔會炒車嘅嘢。

豆漿通常都係枝裝嗰啲,應該都唔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