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朱》,八年級仁班,田徑隊美少女,健康的小麥膚色,排灣族血統,我的同班同學,就坐在我的後面。



六歲那一年的夏天,西沉涼爽的8月9日,唧唧知了的求婚季節,是粉紅色的季節,二號呂洞賓《小李朱》現身了!鄰旁的魔法空屋在二年後終於再度開啟了大門!最終,二位小呂洞賓相見甚歡,合而為一,密不可分了。



就在黑山老妖施展妖法的那一天晚上,上帝救走了爸爸,換來的代價,卻是艱難竭蹶的日常吃掉了媽媽的笑容,我的天使們也跟著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當《小李朱》站在樹蔭下,踮起腳尖,揮舞著樹枝的時候,她全身發亮的像個天使,吸住了我的目光,我迫不及待地,跳下媽媽的三陽牌老爺子機車的娃娃專屬後座。我飛快地跑了過去與她一起敲打著那惱人的白翅葉蟬。我伸出手,我試圖摸清楚她的女兒牆的高度。我惴惴不安地敲打著。。。她的女兒牆。



“呵呵呵!呵呵呵!”,《小李朱》毫不做作地,對我露出了大大的微笑,漂亮圓潤的杏眼,閃爍的光芒是開啟隱形門的鑰匙。那天,我們一起拯救了門前的茄苳樹老爺爺。







《李朱》就像是我孤寂的解藥,她有著女孩的溫柔,男孩的野性,標準的薄荷系女孩。我們四處征戰,就在那一年的夏天,我們找到了彼此,一個相似的,契合的靈魂。阿美族和排灣族原本就是一家人。



“堋!”,粉紅色的小陽傘用力的一喊,把我腦海上的烏雲都給嚇跑了!

“朱,妳等多久了?”,我微笑問道,我的目光落在了《李朱》那閃閃發亮的臉龐上,就在我把灰黑色的天空換上粉紅色的時候。







“恩~我想想~應該,差不多,15分鐘吧!”,《李朱》使用第六感,顰著眉說道。


“呃,才15分鐘!這隻叛徒!”,我咕噥著,我的目光向《虎妹》射了一箭,但紗門勇敢的替牠擋了下來。



“什麼?”

“對不起喔!讓妳等這麼久!”,我不想讓《李朱》也陷入我的親鳥關係的裂縫裡,皺著眉說道,雖然 '拔羽毛' 的橫匾已經浮在海平面上了。



“沒事!對了,門口的樹枝是怎麼回事?今年多了不少喔!”,《李朱》在符合市場預期的回答後,讚揚著另一個去年努力得來的豐碩成果而揶揄道。“嗯?”,我疑惑地問道,但是並不能完全抹滅掉去年開始的三角糾葛。







我的目光滑下她的視線,降落在面對紗門的,左側的,濕地上的,那疊黃槿木樹枝上。而幾張濕漉漉的小白旗正低著頭不敢張揚以顯示他們的屈服與順從。



“呃!”,是我現在能說的全部,我的粉紅色天空正被濛濛的水霧,一點一點地,慢慢地,侵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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