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就像是裹屍布一樣地將我籠罩,即將埋在某個地方,在【七里山】一望無際的臭草裡。它準確地落在了我的頭上,飛快地將我包圍,就好像它已經是預備好的,只等著我自投羅網。



我甚至來不及向《李媽》發出那,惡鬼入侵的警訊。







“啊!奧麗芙,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我驚聲尖叫著。只是,我的聲音猶如被禁錮的【費歐娜】,無法突圍而出,毫無助益。



我甚至不確定《奧麗芙》是否聽得見這,習以為常的求饒。



我被撲倒在門邊的床鋪上。《奧麗芙》就在我的身後。她的胳膊環住了我的上半身,變成了一個無法逃脫的圈套。我成了她的囊中之物了。令人惋惜的是,她無法成為一位游泳選手,假如她的長手臂並不是源自於【撒旦】的特別賦予。







一陣寒意從我的頭頂一直傳到我的腳後跟。



她輕而易舉地捆住了我的雙手,她的力量宛如鐵鉗,我難以解脫。我只能使盡全力用我的雙腳,猶如困獸一般地扭動著,或許還能碰到些什麼東西,希望是房間門,製造出一些聲響。







作為一種對深度危險的響應,腎上線素又再一次地在我的血管裡奔湧著,更快,更兇猛了。我的耳朵發出了雷鳴般的轟隆聲,就只因為少了一隻【拉布拉多犬】。



忽然,在我的生命即將結束的時候,我的腦海裡閃過了一張臉。它不是我的母親,也不是《李朱》。那是一張男人的臉。 “麗娜~麗娜~依娜在外面等妳了~趕快出去找依娜~乖~” ,他輕聲地說道。但是,我看不清楚他的臉。



或許,我的內心一直渴望著弄清楚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相信我平時的所作所為一定能夠開啟《耶和華》的大門,找到我的父親,問個明白。



“嘿~嘿~冷靜點~我是李朱啦!” ,她喊道。







我聽不清楚她說了些什麼,但我知道她的力量消失了。我甩開了套在我身上的衣服。我那歇斯底里的尖叫只持續了不到一秒鐘,她的雙手便牢牢地將我抱住,讓我的臉頰貼上了她的胸前。這個動作讓我想起了某個人,某個壞孩子,某個薄荷系的小惡鬼。



“嘿~冷靜點,我是李朱啦!” ,她安撫道。她的聲音離我的頭很近,聽起來有些驚訝。



我不斷地喘著粗氣。 “噓!” ,她噓聲示意我安靜下來, “噓~沒事了~麗娜~” ,她輕拍著我的背,就好像這件事情與她無關。她的聲音就像天使一樣。她,再次地解救了我。



“呃!李朱?” ,我放下了雙手,睜開了雙眼。她溫暖的胸口證實了活體生物的特徵,而點亮的燈光顯示了她的所言不假。我的理智告訴我,她就是一直以來的,愛捉弄人的,《小李朱》。







我用力地吸吐了一口氣。我推開了她,皺起了眉頭。



“小雲,怎麼了啊?” ,《李媽》終於要來教訓她的女兒了。我怒火中燒。我得趁勢落井下石,即使這可能沒有太大的效果,尤其是對一個長期受到溺愛的小霸王。這個丟石頭的想法讓我有種遠離天堂的感覺。

“媽,沒事沒事!” ,《李朱》若無其事地撒謊道,完全沒有悔過之意。我得撥亂反正。



“什麼呀!朱,妳幹嘛阿!” ,我抬起頭,板起臉來,新一波的怒氣因為我即將發洩在她的身上而舉起了右手。







忽然,一大片溫暖的曼妙光彩,小麥色的夏日風情吸引了我的目光。



“什麼呀!朱,妳幹嘛阿!” ,我飛快地複誦了一遍。而我刻意往後挪動的身子,與臉上的神情試圖想加強驚訝的部份,以掩飾【偽東窗事發】的驚恐。



它的駭人程度比【奧麗芙綁架案】還要更深刻的震撼,至少有兩倍之餘。其中一半,好吧,全部都是來自於《李媽》眼睛所看到的,是從那一段開始的。



《李朱》竟然裸著上半身,即使是下半身,也只有一件貼身衣物蔽體!







我還聽到了從我身後傳來的出乎意料的驚呼聲,這顯然不是值得高興的【表象】。她果然看完整個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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