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看看~” ,《李朱》說道,她坐到了我的右側,輕輕地放上了一件衣服在我的胸前。一股【新鞋味】壞了久入的芝蘭之室。



“嗯?” ,我希望她不是要我試穿,畢竟運動和我的美麗搭不上邊,甚至是有害的。它是一件純白色的工字型的運動型內衣,和《李朱》的一模一樣,只是顏色上的差別,也少了【NIKE】的字樣。



我挫敗地皺起了眉頭。







她就像是被《神仙教母》附了身。她想要我嚐嚐它的滋味,沉浸在它的美味,喚醒我最深層的渴望。也許,這次真的得出賣我的靈魂了。



我脫下了上衣,這才發現我連內衣都沒有穿。我並不把這視為受到誘惑後的表徵之一,它只不過是急於想要得到分享後的兩倍快樂而產生的一種疏忽。







我換上了內衣,即使過程中,讓內衣先套上頭頂的錯誤動作,花了我不少的時間。



但讓我真正感到驚訝的是,它的貼身與舒適,並沒有帶來想像中,那個揉麵團似的哀嚎聲。慶幸的是,我是那事後的柔軟有度的麵團,而不是事發時的【不經一番寒徹骨,焉得梅花撲鼻香】。那位店員說的沒錯,它真的有魔法。



“什麼呀!太合了吧?這怎麼可能!” ,我驚呆了。她的運動型內衣竟然罩得住我,完全包覆了我的胸部,即使連我自己也掌握不了,或者說,我根本不想了解它。《李朱》果然和我一樣,有著【碩大】的痛苦。







《夏娃》姐姐真不應該偷吃那兩顆蘋果的,或許,昨晚性騷擾新聞裡的【韓國首爾】《A牧師》說的對,她讓所有的女孩們遭受了莫名的負重傷害,長大了乳房。



我飛快地跳下了床,要求【連身鏡】給我一個交待。我開始原地踏步,揮手,甚至可能是某種類型的有氧運動。平穩的節奏讓我找回了我的兒童時期。我喜歡那時候的《麗娜》,也許,每個女孩都一樣,愛上無負擔的自己,無性別的差異。



我注視著鏡子裡的,學著《布克爺爺》走路的《林雲》。我看得出來她想要給它最後的一擊。 “好好哦~” ,她附和道。她也看見了明日的《黑色林雲》終於不需要再接受《劉老師》的【大聲公鼓勵】,跌倒後再爬起來跑完四百公尺的熱身了。



《劉老師》喜歡待在我的附近,他覺得我偶爾上半身帶著下半身行動的奇特行為很逗趣。也有可能是因為我老是摔倒的事實讓他找到了許多上課的樂趣。







“朱,還給妳吧?” ,我用了語氣助詞,以表達推測或徵求對方的意見。它實在是太完美了,我明天就需要它。也許,我可以減輕小腦的負擔來平衡我不爭氣的四肢了。



“不然,這樣吧!先借我一天,一天就好!我會幫妳洗乾淨的!” ,我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但很快地,我就後悔了。



這個要求被放到了天平的一端,傾斜了下去,讓我大腦裡的平衡都蕩然無存了。強取,無理,和尷尬,正等著填滿平衡消失後所留下來的空白。我不能讓我的囊中羞澀,吞食了我的道德觀。







我冒險地瞄了一眼她的臉。她正坐在鏡子裡的床邊,用雙手杵著身體,就好像一位觀眾坐在無聲劇場裡,專心地注視著前方的默劇表演。



“沒問題!” ,《李朱》爽快地答應道, “妳要穿多久都可以~” 。我能從她的雙眼裡看出她會為我做出的讓步。



她的大方就像是對我按了上周的卡通影片【櫻桃小丸子】的台詞重播鈕, ‘只要我沒道德,道德就不能綁架我~’。我搖了搖頭,想要把我的思緒飄向的方向搖出腦海。



“唉喲~說說而已~” ,我試圖讓自己的聲音顯得不在乎些。但我不覺得我能騙得過她,為了以防萬一,我轉過身去,兩手交叉去抓住衣角,試圖脫下它。







好吧,我卡住了!我從未穿過這樣款式的內衣,畢竟我對它們並沒有抱過一絲的期望。



“噢NO!親愛的,這樣脫會壞掉的!” ,她的打趣並沒有安慰到我。她錯誤的答案讓一股失落感飛快地籠罩了我的全身。《李朱》成功的釣到了我的胃口。



我就要失去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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