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上了眼睛 ,撲向了 ,眼前【排灣族】《好女孩》的胸口,放聲哭了起來。她的胸脯溫柔如絲,她的皮膚溫暖如陽,她的香味溫馨如家,她照亮了《李媽》已經趕來的影子。



“麗娜,不要哭了!” ,《李朱》說道。她輕撫著我的背, “哦!”。

“朱,妳~妳~妳知不知道,這世界上最容易讓人想哭的三個~字~就是,就是~” ,我支離破碎地說著 ,“不要,哭啦!”。

“啊啊啊~” ,我張大了嘴巴 ,痛哭不已。







她的安慰暴露了她的企圖,反而弄巧成拙,擋不住我湧出的淚水。



我使出了渾身解數,緊緊抱著她的上半身,像是內心的感動而無以言表,又或是摯友的貼心而無言抗議。這是一種不能原諒的友誼霸凌,我,我,我又輸了。我再次拜倒在她的運動服之下了。







“噢!噢!噢!我的新衣服,我的新衣服說,它好痛啊!好痛啊!它要去找林媽按鈴申告了!” ,它哀號著,試圖喚回我的理智。

“噢!抱歉,抱~歉,抱歉!我,我,我太用力了!” ,我顫抖著的聲音為我作了證。我輕輕抹去了臉頰上的淚水。

“沒事沒事!現在可以收下來了吧?” ,她拿起內衣,放在了我的手上。我低下了頭,遲疑著。我不知道能不能收下這件昂貴的奢侈品,讓小腦可以找到怠惰職守的藉口。



《李朱》握住了我的手,“放心收下來吧!認真說起來,應該是妳幫了我一個大忙!” ,她試圖說服我。她呼出了一口氣,“我終於鼓起勇氣跟我舅說了,如果他真的要花錢,就幫我買些運動服吧~”。







“我可不想他再買娃娃裝了,一點都不適合姐,冰山美人的成熟外貌,雖然美泰兒芭比是挺可愛的!”,她揚起了一側眉頭說道,“噢!要不,讓他以後買些白人芭比,妳上回不是說我有膚色歧視!”。



一股十分複雜的情緒湧上了心頭,我意識到以後我將少了許多可以免費借用的衣服了,儘管我知道她並沒有那個意思。



“更重要的是,如果妳真的,真的,真的不要它的話,我想~”,《李朱》給了我一個選擇,也許,租賃或分期繳納是個不錯的方式,“我只好~”。



她站了起來,拿走了眼鏡。我的目光悄悄地尾隨著。我能答應這個折衷的方案。







“只好~”,她對著連身鏡說道,賣起關子,“嗯~~~”。


我吞咽了一口,飛快地要求大腦挑戰自我,是時候用上【小學珠算課】的成果了。我得算算我那饑腸轆轆的【粉紅豬存錢筒】的壽命,也許,一個月100元能讓它存活到【中國農曆年】。



她轉過身來,拉下了眼鏡,直到她的視線越過了鏡框。她的目光緊緊地鎖住了我的雙眼。



她的臉色一沉。







“麗娜!這次可是妳逼我做出我真的不想做的事情!”,她雙手叉著腰說道。她又偷走了《神仙教母》的台詞,我還以為她會更喜歡《驢子》。

我皺起了眉頭,準備好接住她即將丟出來的不可思議。



“妳害我得再拜託我舅了,這下妳高興了吧!”,她抱怨道。她的話在我稍稍平靜的內心掀起了一陣風浪,我其實不想再浪費《陳叔》的時間去辦理退貨了。

我又吞咽了一口。我的右手姆指甲開始不聽使喚地來回磨擦著我的左手姆指甲,也許,【姆指精靈】能給我點提示。







“唉~好吧,我再讓舅把它送給林媽好了!”,她嘆了一口氣,語調中充滿了無奈。我完全跟不上她亂中似序的步調。

“林媽?”,我迷惑地重復著她的話,“莫非?”。



“對啊,林媽,林雲的媽媽,麗娜的依娜,我的隔壁鄰居林媽媽!”,她解釋道,顯然故意強調的成份很大。

一陣尷尬的焦慮取代了分期期數的拿捏。難道,她也發現了《陳叔》對《林女士》的意圖不軌。我們會成為姐妹嗎?成年的男孩可以隨意贈送貼身衣物給女人嗎?以後我也會遇到嗎?這是代表什麼意思呢?我能收下來嗎?



我陷入了女人才會有的苦惱了!







“沒辦法啊!這裡只有妳們兩位才能穿,噢不,也許是整個七里村!”,她提示了【灰姑娘們】的身份。她成了《仙杜瑞拉》的《神仙教母》了。我只能慶幸還有幾個小時才到午夜。

“咦?”,她成功安撫了我的心靈,我現在就像是被一團迷霧給包圍著,找不到方向。或許,她只是在戲弄我,轉移我的注意力。如果是這樣,那她確實成功了,我現在只想知道,【玻璃鞋的秘密】。



《李朱》看著我三只迷惑的神情,輕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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