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樓,我便嗅到了一股強烈的臭味。

我循着味道前進,來到了附近的一座垃圾山前。

我抬頭一看,這垃圾山大概有三層樓高吧。

我屏住呼吸,緩緩來到了垃圾山前。

我一手按着鼻子,一手開始在垃圾堆中翻找着。





我強忍着惡臭,在垃圾堆前翻了好幾十分鐘,卻還是找不到甚麼特別的東西,只找到幾個不知道能不能吃的罐頭。

我拿着罐頭原路折返,來到了屋外。

「開門啊!」我喊道。

話畢,屋內便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隨後大門就被打開了。

我剛想進去,卻被喊停。





我回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是孫政。

他拿着兩張像是身份證的卡跑到我面前:「這是你家人嗎?」

我對着這兩張被弄污的身份證看了好一會,終於找到了能夠讓我判斷的資訊。

我在住址那一行隱約看到了我家那條村的名字,還有我家的門牌號。

我點了點頭:「應該是他們沒錯。」





「那他們人呢?」我接着問道。

「以我們的經驗來說,能夠撿到身份證就兇多吉少了。」他嘆氣道。

老實說聽到這裡,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冷血動物,畢竟我即使聽到了兩老的死訊,好像也沒有甚麼悲傷的心情。

我苦笑一聲:「那好吧,我們進去吧。」

回到了天台,我將罐頭放在了石壆上。

孫政與阿力把罐頭逐一打開,惡臭也從罐頭散發出來。

孫政把罐頭拿起來嗅了嗅:「這些都不能吃了。」

「先別理那罐頭了,砍些竹子來吃好了。」阿力回道。





「也是,我們要出發了。」

「去哪?」我問道。

「一個更安全的地方。」孫政伸出手:「匕首拿來,我要砍竹子。」

我把匕首還給了孫政,孫政隨手砍了幾根,隨後我們便帶着砍下來的竹子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