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佢邊到怪?」

「一開始又咁大方叫我袋住,走嘅時候又衝出嚟問我拎返,五時花六時變咁。」我繼續講:「仲有啊,十蚊個火機都記得,仲要寧願賣埋自己個電話號碼都要拎返,一定係孤寒種。」

啊恩有啲疑惑咁望住我,好似我講錯咗啲咩咁。

「做咩啊?」我問佢。

「你有冇諗過喺你抄佢牌嘅同時,佢都抄咗你牌,而男仔抄女仔牌通常係難過女仔抄男仔牌架喎。」啊恩托住下巴:「咁計嘅話,唔係佢賣個電話號碼比你,係你賣個電話號碼比佢。」





呢句嘢聽落冇道理,但諗一諗又好似有啲道理。

「你咁講又好似…係喎。」我托住個頭,擺出個諗樣。

明明啲雨水打落屋簷應該會好嘈,但明明我同佢就企喺屋簷下面,竟然咩都聽唔到,靜過太空。

我陷入沉思,而佢就粒聲唔出、認真咁望住我,不時仲會扤下頭,然後…

佢「噗」一聲咁笑出嚟。





「你笑咩啊?」我問佢。

「你係咪傻架?」佢笑到狂咳。

「唔明喎恩姐。」

佢拍咗拍心口順返條氣:「樣衰就話蝕啫,咁人哋靚仔係咩啊?」

「好似又係喎,咁咪即係我賺咗囉?」我恍然大悟。





「擺明啦。」

我舉起兩隻中指:「屌你啦,又撚鳩我!」

不愧係舊相識,次次見面都要撚我一鑊。

「不過我有個唔同嘅睇法。」啊恩拍咗拍我膊頭。

「咩睇法啊?再撚就嬲架喇!」我叉腰。

「你知唔知咩係『以小見大』?」

「直接講啦。」

真係好鬼憎人同我喺到賣關子,有咩咪直接講囉。





「直接講我就唔會架喇,比兩個Key words你啦。」

「講啦,唔好咁啦。」我扁嘴。

「愛同火機。」佢擰轉面:「其他唔講。」

「好囉。」

「自己慢慢參透下啦。」佢轉身行返入去。

「係喇係喇知道喇。」我伸咗伸脷。

唔講咪唔講囉,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