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守信再次被綁在病床上,旁邊站著好幾個小弟,似是在對他進行著什麼手術。從柯林和小弟們手上的工具就可以知道,他們一定在拿何守信當研究。
 
我並沒有當面指責任何人,而是冷靜地了解發生中的情況,看到滿身被縫紉的何守信,我的內心多少有點不快。我雖然憎恨著新人類,但我並不想虐待他們,要折磨這些曾經是普通人的新人類,我寧可痛痛快快給他們送上致命的一刀。
 
「柯博士……」
 
「龍哥,不如我解釋俾你聽。」一旁的小弟阿發似是看穿了我的提問,脫下手套對我說。
 
阿發見我沒有回應只瞪著他便再度開腔「柯先生係醫梗信哥,佢唔係拎佢嚟做實驗。」
 




「醫佢?你哋唔係好驚佢咩,又會咁好死?」我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問道。
 
「點解要驚?信哥對我哋好好㗎!」
「係呀!有咩事都係信哥幫手頂!」
「你係唔係講梗邦哥?」
 
小弟們七嘴八舌不停地反駁我對何守信的誤解,但我從中得知了另一個消息。
 
「邦哥?」
 




「信哥嗰孖生細佬何耀邦,你應該係講梗佢,佢有一條黑色嘅莽蛇紋身喺背脊,性格比較凶狠。」阿發解釋。
 
「有冇紋身我就唔知喇,我剩係知佢定係何守信是旦一個殺晒肥陳工廠啲人。」
 
「信哥係人事部唔太打交,邦哥先係戰鬥組,上次去工廠嘅係邦哥嚟㗎!」
 
聽到阿發的解釋,我才知道原來有兩個長毛,一個比較溫和冷靜,另一個非常凶狠,喜歡殘殺他人當娛樂。
 
「信哥只係想救返佢老婆同個女,先要求邦哥去搵柯先生,佢有吩咐過邦哥唔可以殺人,只係……」
 




「得喇!我大概理解,噉邦哥喺邊?」
 
「聽講去咗搵其他科學家同醫生,可能幾日後先返,反正佢成日都唔喺度,你放心喇!」
 
阿發是何守信最信任的小弟,他們倆人和何耀邦的小弟曾經是一群重型機車的愛好者,大家每個星期都會相約駕車在山地遊玩。後來何守信和何耀邦合夥開了一家機車修車場,請了好幾位同好幫忙打理,其中一人便是阿發。
 
據阿發解釋,如果何氏兄弟不是性格差異太大,從外觀上很難分辨出倆人。何守信一向以理性行事,盡量以合理的方式去解決問題;而何耀邦則相反,常常以暴力行事,還多次因為爭吵打傷別人而進出警局,每次都是何守信出面把事情擺平。
 
喪屍病毒據說也是因為何耀邦而引起的,至少修車場的喪屍事件是因為他而起的。當天,何耀邦興高采烈地拿著一個細小的皮包回來車場,裡面是裝著紅、紫和綠色的針劑各三支。何耀邦聲稱這是醫療用的藥劑,他千辛萬苦才託朋友找到的,可以完全根治當時正處於高峰期的傳染病。
 
何守信和阿發對此保持著極大的疑慮,但當時阿發正得到傳染病的初期,雖然並沒有出現太多的病徵,但也不宜一直拖下去。在醫院爆滿,藥房無庫存的期間,阿發完全得不到任何的醫療,且沒有親人的他,就只能待在車場裡接受兩兄弟的幫忙照顧。
 
因為沒有說明書的關係,故不知道針劑顏色的差別在哪,阿發只好隨意挑選了放在中間的紫色針劑。基於三人已經認識了好幾年,知道何耀邦性格再暴躁,也不可能傷害自己便直接施打藥針。隨著藥力起效,阿發在一陣據痛下暈倒過去,醒後卻發現兩兄弟在旁邊吵起架來。
 
「你究竟拎咗啲咩返嚟?你睇吓阿發佢!你有冇睇到佢頭先變成點?」何守信指著弟弟的頭瘋狂責備。




 
「我點知會變成噉啫!我都係想佢冇事先拎啲藥返嚟!」何耀邦不甘示弱反駁道。
 
「你咩都唔清楚就拎啲藥返嚟,而家點吖?你最好唔好令阿發有事!」
 
「呢幾支嘢成十皮㗎!如果冇效,我就去殺咗條仆街!」
 
「你Short定冇腦呀?成十萬銀你拎去買呢幾支嘢返嚟?」
 
在一陣吵鬧聲中,阿發突然開口「你兩個仲咩嗌交呀?」
 
倆人在詢問過後得知阿發並無異樣,身體的病徵也感覺全消失後,便高聲呼叫起來。
 
「都話啲藥得㗎啦!」何耀邦此刻頓時囂張起來。
 




幾天後的周未,剛好何守信的妻女前來一同燒烤,車場的同事也攜同家人到場,一共二十多人,好不熱鬧。在閒談間得知,一名同事的弟弟剛好有類似的症狀,只是測試結果呈陰性,何耀邦趁機賣了一支綠色的針劑給他,在得知阿發也因此而痊癒便直接施打下去。
 
之後的事就可想而知,本應是為了慶祝阿發的康復而舉辦的燒烤派對,在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內卻演變成了一個屠宰場。同事的弟弟在施打針劑後出現了前所未見的抽搐,身上的皮膚開始出現潰爛的狀況,性情變得異常凶殘狂怒,不斷撲向身邊的人張口就咬,而被咬的人同樣得到了相同的反應,一個傳一個,被感染的速度何期之快。
 
不幸地,何守信兩兄弟也被咬至倒地,眼見情勢危急,何耀邦為自己打上一劑紅色的藥針,也順便掉了一支到何守信的身旁。就這樣,倆人瞬間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嶄新能力,把場上多個同事及其家人解決掉,留下一臉驚呆的阿發和何守信的妻女愣在原地。
 
除了幾個被咬的同事逃離燒烤場外,附近幾乎沒有其他生還者。在得知何守信妻女在混亂間被咬時,何耀邦立即拿出皮包,但裡面只剩下一支完整的綠色針劑,其他均在打鬥期間被壓碎了,為了保住她們的性命,何守信把倆人關在修車場的倉庫裡,吩咐弟弟和阿發不得內進。而何耀邦則立即動身跟賣家聯繫,並取得了幾支紫色和紅色的針劑。由於何耀邦不忿賣家沒有說明針劑的危險性,在拿走針劑後立即把賣家打死,而且手法極為變態凶殘。
 
而因為何耀邦沒有事先打聽有關針劑的由來,故此之後已經找不到供貨的源頭,斷了所有的線索。雖然得到了新的針劑,但何守信堅持不為妻女施打,因為他沒有足夠的把握去確認,將針劑打在已經屍變的人身上會有什麼副作用,搞不好會立即奪去她們的生命。
 
何耀邦亦在得到力量後開始性情大變,他抓來很多從事偏門的古惑仔,將一支紫色的針劑分別向幾個人施打,發現到原來要改變一個人不需要用上整支針劑,便開始了他的「建國」之旅。
 
因為力量上的差距,被抓來的人只好乖乖順服聽命於何耀邦。何守信眼見阻止不了弟弟瘋狂的行徑只好跟在他身旁,為的是要壓制他的行動。更可怕的是,何耀邦不理哥哥的建議,更暗地裡找人製造了專門用來保存液體的堅硬針筒和可以令人喪屍化的屍化液,為的就是要擴充自己的勢力。
 
而之後的事,就是我已經知道事了,搶下警局、獵殺正常人和收納更多的新人類。




 
「如果我哋失去何守信,成個香港就玩完喇!到時冇人再可以阻止到何耀邦,香港人死得仲快仲多!」柯林補充。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