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斷向我挑釁,雖然我已經忽視她的所有舉動,但那種高分貝的音量實在令我有點煩躁。我慢慢往前走,準備穿過他們離去,但總是有一些犯賤的人總是愛無事生事,硬把我向後拉將我弄趺到地上。
 
此刻的我有點火大了,我站起來給予他們最後一次的警告,只可惜他們並不領情。手上緊握的武士刀就這樣揮斬過去,四周頓時血花四濺,血肉橫飛的景象在我眼前播放著,把附近的範圍染上了一層鮮艷的酒紅色,而我的視野也同時染上了一層血紅的顏色。
 
「你……你唔係唔殺人咩?你明明講話自己唔殺人㗎!」女人嚇得坐倒在地上,邊向後退邊回頭對我說,四周的血液已經把女人弄得渾身上下都是,看到地上因為肢體被斬斷而倒下的同伴,女人開始驚慌失措痛哭求饒。
 
「佢哋冇死呀!我冇攻擊要害。」
 
「你斬斷佢哋啲手手腳腳,咪一樣會流血過多死,有咩分別?」
 




我其實清楚知道,女人想靠著她的話語去說服我不要傷害她,而我總覺得她需要得到教訓才不會對其他人下手,便隨便割下了她幾根手指。
 
「你哋冇受傷嘅,去同佢哋包紮,仲有,唔好俾我再見到你哋!」
 
我擱下了狠話後便頭也不回離開,跟著之前的路線跟大家會合。
 
「哥……你成身血,你……殺死晒佢哋?」
 
連同洛雯在內,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對我露出充滿恐懼的眼神,也許這刻的我像極了一個殺人魔。
 




「冇,我冇殺佢哋,警告啫!」我冷靜地回應。
 
「好啦,好啦,上船先講,頭先班人咁大聲,萬一引晒啲喪屍過嚟就大檸樂,而且你身上咁多血,快啲上船沖走佢先啦!」毛凌勇左顧右盼緊張的說道。
 
他的話的確很有道理,我們不顧一切一路狂奔,不再理會手推車與地板磨擦發出的巨響走回來碼頭。碼頭附近只有幾隻行動遲緩的喪屍,看起來沒有什麼殺傷力,而且它們好像對我們不太感興趣,依舊站在路中低吼著。
 
把所有的行李都搬上船後,我立即被命令去洗澡,而家輝則迅速把遊艇駛離碼頭。
 
洗過澡後,我又被命令坐在地板上,嘉琛、孫伯和柯林三人圍著我幫我檢查著身體。
 




「今次係兩隻眼都好紅……」嘉琛擔心道。
 
「我冇嘢喎,唔洗擔心,抖一陣就會冇事㗎喇。」
 
我感覺到我的心跳好像變快了,視線內的所有動作卻變慢了,我可以清楚看到每一個人的微細動作。
 
「呃!」我突然感到雙眼發燙,然後疼痛的感覺蔓延全身,我痛得蜷縮在地上,眾人頓時被嚇得驚恐失色。
 
「老公……」
 
我聽到Mayu的低泣聲,雖然她強忍著不哭出聲來,但我還是聽得很清楚。
 
「嘉琛……你哋都幫手㩒住佢,唔好俾佢郁。」柯林第一時間把行李箱打開,將一種液體灌進我喉嚨。
 
不知過了多久,我好像從夢中醒過來,夢裡是什麼我已經記不起了,只記得有一個人形的物體站在漆黑裡,什麼都沒有做,動也不動安靜地站著而已。




 
「哥!」洛雯緊張得把我抱住。
 
「好彩柯博士仲有藥水咋。」嘉琛說。
 
藥水?什麼藥水?柯林見我對發生的事懵然無知便解釋
 
「記唔記得工廠嗰時,我俾你飲過嘅水,佢可以暫時抑制你體內嘅喪屍毒。」
 
我低下頭,不敢望向大家「我又發作……」
 
「今次係兩雙眼都好紅呀!」麗怡附和道。
 
見大家都擔心我的狀況,我只好聽話的躺下來休息。其間我有向柯林打聽有關那隻會說話的低級喪屍——關少賓,但得到的回應只是一句「可能進化呱?」
 




柯林的回應還是讓我感到非常不滿,但我又有什麼資格說他,起碼他現在所做的事遠遠比我們都來得有價值。
 
經過了幾個小時的休息,天也亮了,我們也到達了鹽田梓這個目的地。島上冷冷清清不見一人,路上看起來非常整潔,而且還不時看到一些藝術作品。
 
「我咁大個女都唔知有呢個地方,原來呢度咁靚。」麗怡邊說邊用手機拍照留念。
 
「唔好走散,我哋仲未知呢個地方有啲咩。」家輝叮囑道。
 
Mayu、洛雯、家輝、小鳳、麗怡和我先行下船查探著這個地方,本來麗怡也應該留在船上,但由於她鬧著自己一直坐在船上,覺得自己毫無貢獻想幫忙才允許她跟上。
 
碼頭的右邊是一間細小的村公所,但看起來好像一個保安室,裡面感覺有點潮濕,地面也長出了一些綠色的青苔,貌似空置了一段時間。我們再往前走,看到一間被木板封住的小聖堂,建築物外鋪滿小石頭,似乎是有人故意弄成這個模樣。聖堂旁邊是一個由學校改建的文物陳列室,門和窗戶同樣被木板封住,地上一樣鋪著很多細小的石頭。
 
「啲石頭有咩用㗎?都封住咗啦,點解仲要放石頭?」小鳳疑惑道,這個同樣是我們想知道的問題。
 
「一陣問柯博士,睇吓佢知唔知?」洛雯回應。




 
再往前走一點,是一排荒廢了很久的村屋,門窗大多都已經脫落,有的甚至連天花都已經下塌,外牆亦出現多處裂痕。不遠處有一大片看似用來種植的耕地,但大部份都被水淹蓋住。
 
「咁多水都種唔到嘢啦!」Mayu打量著耕地說。
 
「呢個係一個鹽田嚟㗎,傻妹,佢有寫㗎!」我指著不遠處的指示牌說。
 
洛雯蹲下來觀察著「估唔到香港有鹽田,唔知仲有咩呢?」
 
走著走著,我們應該來到了島的另一端。這裡有一個渡假營,看似有個燒烤場在裡面。圍著渡假營的雜草已經長到有五十厘米左右,看似同樣被丟空了好一段時間,唯一不同的是,它沒有被封住。
 
「玉帶橋?去邊㗎?」小鳳不斷向遠處張望,但似乎未見有任何值得探查的理由。
 
我們快速的走了一圈,雖然說島不大,即使我們沒有怎樣休息,也要用上好幾個小時才走得完。除了小鳥和一些小動物如松鼠外,連一個人也沒有。
 




「我哋去渡假營睇吓,如果安全嘅話,我哋之後就住喺嗰度。」家輝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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