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愛情】戀上鄰家女孩（布甸篇）: 63. 迷途羔羊的困惑

「話晒我都係坐你隔離㗎，呢幾日見你成日都喺度唉聲嘆氣，你唔係以為我睇唔出呀？」芯玲壓低聲線，顯然唔想俾前面兩個妹妹注意到佢講緊啲咩。

「咩啊，我係...擔心曉琳呢排太攰所以先係咁。」我嘗試掩飾。

「你係至好講啊，我話你知吖，我咪同曉琳同埋子瑜一齊上VA堂嘅，你估我見到啲咩？」

「見到咩？」我幾乎衝口而出，頭先芯玲最尾仲故意提高八度挑起我嘅好奇心，但其實佢唔使咁做我本身都好想知道。

「咁你係想知曉琳嘅嘢，定係子瑜嘅嘢先？嘻～」芯玲興奮到撞咗我一下手臂。





面對呢條問題，我居然無言以對，我承認心裡面係想知道子瑜嘅事多過曉琳嘅事，但我知我咁答一定出事，而依家唔答都同樣都出事。

「算啦算啦見你個樣咁愁唔玩你喇，嗱我真係當你係朋友先同你講㗎咋。原本呢，曉琳同子瑜兩個不嬲都係一齊坐，但你同曉琳一齊咗之後，子瑜就主動同老師要求調位，而且一調就調到去最角落個位置，變到孤伶伶一個人自閉唔出聲。」

「有次上堂，我哋畫完畫之後去洗手盤度洗顏料盤，子瑜撞到曉琳個顏料盤，整污糟咗曉琳條裙，我眼見就應該只係意外唔小心，但係子瑜就猛咁同曉琳say sorry講對唔住。其實曉琳都無怪佢，但子瑜個樣就好內疚好自責，個場面都睇到我都啲心罨。」

芯玲嘅每一字一句我都好留心咁聽住，我諗返起的確有日同曉琳放學嘅時候見佢條裙五顏六色污糟晒，但曉琳當時只係話係自己笨手笨腳整到。

「唉...」我不由自主嘆一口氣。





「呢...子瑜就係成日好似你咁偷偷地嘆氣，哈哈你兩個真係好似，簡直係天生一對。」

雖然俾芯玲一下子睇穿咗我嘅心事，但由始至終佢嘅語氣似係關心我多過取笑我，所以我都無再反駁。

「其實我都知你同子瑜本身好friend，我都唔忍心見到子瑜咁樣沉淪落去，我諗你都係㗎？」芯玲續道。

「但係我...都唔知自己可以做啲咩...」

「你哋啲男人真係吖，可唔可以唔好咁唔負責啊，搞到個女仔對你沉晒船先嚟話唔知可以做啲咩。」芯玲仲要越講越激動，我擔心會俾前面兩位妹妹聽到。





忽然間我感覺到有股愧疚感同虛榮心同時交織出現，前者都唔使多講，係基於我令到子瑜要經歷呢啲唔開心嘅事情，而後者反而係第一次出現，我嘗試去理解點解會有呢種虛榮心，最後發現竟然係嚟源自於因為我同時間得到兩個女仔嘅鍾愛。

「我係咪好衰...？我仲記得你講過，你最憎啲花心大蘿蔔，我依家就係呢種人...」一時意亂之下，我仲唔覺意間接承認咗我同時間鍾意咗呢兩個女仔。

「咁我覺得你又唔未至於係嗰種衰人嘅...」芯玲神情有啲若有所思咁。

「點解咁講？」

「我唔知啊，可能係女人嘅直覺啩...」原本我期待芯玲會解釋一下個原因，所以當聽到佢咁講之後我反而有啲失落。

但當我又諗到有啲嘢想問之際，芯玲已經幾下小跳步走上去會合返前面兩個妹妹，仲八卦緊佢哋傾到邊度，我先發覺，原來頭先我同芯玲真係傾到入晒神，連步伐落後咗咁多都無為意到，唔知兩位妹妹又有無懷疑我同芯玲傾啲咩呢？

返到課室之後，我望一望曉琳個位仲係空空如也，我靜靜地坐喺位等芯玲三姊妹去完廁所返嚟之後，就即刻捉住坐我隔離嘅芯玲問。

「放咗學之後你得唔得閒？」





「嘩你想約我啊？我唔係啲咁隨便嘅女仔嚟㗎喎。」芯玲仲要交叉手放喺胸前扮保護自己，我心諗你唔去做話劇真係浪費人才。

「唔係啊有啲正經嘢想搵你傾吓。」我心裡面反覆諗緊子瑜同社長嘅事。

「嘻～好啊，就等本小姐出馬，指點吓你呢隻愛情路上嘅迷途小羔羊。」芯玲笑道。

今日已經係星期五，陸運會前嘅最後一次藍社幹事例行會議，曉琳放咗學肯定唔會有空閒理我，所以正好可以等我捉緊呢個機會解開我心中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