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夜幕降臨,木屋外麵也是變得熱鬧起來。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傳來,吵醒了熟睡的我們。大家都是揉著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樣子。

我起身去開啟了房門,小艾看著我,說:“趕緊清醒一下,宴會就要開始了。”

我微微一愣,腦部神經莫名緊繃起來。女野人們拿著陶盆站在小艾的身後,我讓過身子,她們魚貫而入。





我們各自洗了洗臉,接著跟著小艾前往湖邊。大湖那裡已經搭起一個巨大的火堆,野人們正在忙忙碌碌的搬運著食物。

我看到侏儒正拿著一個勺子站在一個陶罐麵前,像是細細品味著什麼。

我們走上前去,很是好奇的打量著他。

一股濃濃的酒香撲鼻而來,侏儒轉頭朝我們看來,說:“你們今天有口福了。”

說著,他撈出一勺子的美酒,遞給了我。我喝了一口,醇香的果味混雜著酒精在口腔中爆炸開來,這酒簡直絕了!





“我們每年七日祭結束之後都會舉辦一場慶功會,這果酒是我們宴會上必不可少的飲品。”小艾說。

我點了點頭,把勺子遞給王妍她們。王妍她們各自品嘗了一口,臉頰浮上一層紅暈,皆是點了點頭,認可了這美酒。

“這比我在酒吧裡喝過的任何一種果酒都好喝。”蔣丹丹說。

侏儒見我們對他們的美酒似乎很是認可的樣子,便說:“不知道這一壇子的美酒能夠交換多少鹽?”

我看著侏儒,感嘆於這個矮矬醜的精明,說:“一椰殼的鹽,換取一壇子的美酒、”





侏儒搖了搖頭,似乎對於我的出價十分的不滿意。

“每年小島上出產的野果有限,成品的果酒需要經過一到兩年的發酵。”小艾說。

我看了一眼小艾,又看了一眼侏儒,看來這果酒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十分珍貴的東西。

“你們應該知道鹽的珍貴,我們每年的產量也不多。”我說。

我轉頭看向王妍她們,偷偷使了一個眼神,反問道:“是吧。”

她們六人自然也是不傻,皆是點了點頭。小艾看了一眼侏儒,似乎是讓他趕緊想辦法。

“偉大的導師,您出個價吧。”侏儒說。

我伸出了兩根手指,小艾和侏儒都是皺起了眉頭,很顯然這並不是他們的心理價位。





侏儒咕嚕吧唧的說了一句話,小艾瞪了他一眼,怒斥著回了一句,侏儒冷哼了一聲,看著小艾。

小艾長舒了一口氣,說:“陸,我希望你再多給我們一些鹽,我們部落的每一個人都需要它,不然我們會早早的死掉。”

我看著小艾,自然是知道長期不吃鹽的下場是什麼。我摸了摸下巴,說:“三椰殼的鹽,這是我們的極限了。”

侏儒笑了起來,很是恭敬的朝我抱拳鞠躬施禮,轉身去忙活別的事情了。

小艾帶著我們來到了主桌前,桌上擺滿了烤製的野味,不遠處的火堆上還烤著一隻香噴噴的乳豬。

“你們在這裡等一會,我先去忙了。”小艾說著,便是急急忙忙的走了。

“你的心可是夠黑!”坐在我身旁的夏嵐輕聲說道。





張喜兒看著夏嵐,樂嗬嗬道:“夏嵐姐,陸遠哥這叫奇貨可居,我們不一定需要果酒,但他們的生活中缺不了食鹽。”

我親昵的摸了摸張喜兒的腦袋,這個傻白甜最近越來越出人意外了,學會自己分析事情了。

夏嵐看著張喜兒,又看了一眼坐在她身旁拄著下巴思索著什麼王妍,說:“喜兒,胳膊肘沒有這麼往裡拐的吧。”

王妍斜視了一眼夏嵐,夏嵐抿嘴笑著。

張喜兒自然是知道夏嵐說的是什麼事情,臉頰一片緋紅。她十分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不斷的搓著手指。

我偷偷看一眼王妍和林仙兒。王妍一臉的平靜,她眉頭緊鎖,似乎有什麼心事,林仙兒還是一臉的冷然,拄著下巴看著眼前忙忙碌碌的野人們。

我拍了拍張喜兒,示意她跟我換一換位置。她略帶醋意且不情願的跟我換了,臨我坐下的時候,她偷偷在我的腰上掐了一下,我隻能忍著痛。

這個小妮子,看來這幾天沒有收拾她,又是不長記性了。





我偷偷朝她豎起中指,她竟然直接握住我的中指,上下套弄起來。我的某個部位直接便是有了反應。

我看了她一眼,她看著我瞇著眼睛甜甜的笑了起來。她拿過一根香蕉,咬了一口,向我暗示著舔了舔舌頭。

我看了一眼夏嵐,她瞥了一眼,忍著想笑又不能笑的表情很怪異。

我長舒了一口氣,想要抽出中指,卻是被張喜兒死死的攥住,不讓我動彈絲毫。

沒有辦法,這張喜兒似乎十分喜歡這樣的遊戲,我也隻能任由她去了。

“想什麼呢?”我坐在王妍身旁,輕聲問道。

王妍看了我一眼,說:“果酒並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必須時刻保持清醒。”





我點了點頭,這一點我也是想到了。果酒雖然是美味,但是我們絕對不能放鬆警惕。

誰他媽知道這幫野人接下來都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差不多的時候,你們盡早的回去。”我說。

張喜兒不再調皮,她知道我在和王妍說正事,放開了手。我從腰後掏出手槍,在桌子下麵扣出彈夾,裡麵隻剩下一顆子彈。

我重新扣上去,上了膛,開啟保險,暗地裡戳了戳王妍的大腿,她接過手槍,然後又偷偷的交給了林仙兒。

林仙兒看了我一眼,接過了手槍,別在了腰後。

“陸遠,你在擔心什麼?”蔣丹丹看了一眼林仙兒身後的手槍,問道。

“以防萬一,一會你們盡早的回去,我來對付他們。”我說,“一旦出了什麼事情,想辦法劫持她們的部落首領。”

“隻有一發子彈,你能唬住誰!”蔣丹丹無語道。

“放心,他們認得這東西,不敢亂來。”我說,“一發子彈足矣。”

王妍有些擔心的看向我,我點了點頭,示意她見機行事就好。

我們坐了一會,吃著水果,侏儒帶著兩三個野人,攙扶著老嬤嬤來到我們的身前。

老嬤嬤說了幾句客套話,然後朝著我們身旁不遠處用木頭搭起的臺子走去。

她在臺子上的凳子上坐下,身旁還擺著三張凳子,侏儒他們侍立在下方,很明顯不是他們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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