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花費了五天的時間將院子重新打掃出來。

期間我們將山洞重新做了規劃,最裡麵用竹子做成擋板分隔出一個倉庫,我們用黏土燒製了許多的陶甕和瓦罐,用來儲存食物。

倉庫外麵是一張用毛竹做成的大床,上麵鋪著乾草和獸皮,十分的柔軟舒服。

大床對麵是一個用毛竹做成的櫥櫃,從黃金山穀拿來的陶瓷和工具就放在上麵。

山洞口我們重新做了竹門。竹子砸入地麵很深,後麵用一根很粗的棍子頂住,希望下次再發生這種意外的時候它能夠抗住。





當然,我們希望那樣的鬼天氣和意外再也不要發生纔好。

我們圈養的竹鼠徹底的犧牲了,當我們把它挖出來的時候它和它的孩子已經散發出腐臭的味道,如果我們的運氣不夠好,或許這就是我們的下場。

我辛辛苦苦培育的韭蔥也徹底的被水給泡爛了,早知如此,我們就應該趁著它還鮮嫩的時候趕緊都是吃了。

我們在院落裡做了一張竹桌,六個凳子。晚餐的時候坐在院落裡麵吃著烤肉和米飯,欣賞著月亮也算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

就像我們現在這樣





“陸遠,我還是有些擔心我們的畜牧場。”夏嵐看著我說。

我看向夏嵐,這事情她跟我說了十幾遍了。這五天她一直要回黃金山穀,我有些搞不明白她這是怎麼了。

“不行,我們現在不能返回黃金山穀,整座島子現在四處發水,萬一出現意外我們可就交待了!”

山崖西麵平時死氣沉沉的小溪經過這場暴風雨之後變得異常的活躍,它沖擊而下,順著低窪地形成了一條小河。

“可是都已經過了五天了!”夏嵐說道。





我看著夏嵐,搖了搖頭,說:“再過幾天,你也看到這場暴風雨的威力了。”

王妍拍了拍夏嵐的肩膀,說:“我們現在能夠做的就是乞求上蒼護佑。”

我長舒了一口氣。黃金山穀裡麵可是有著我們的心血,不僅僅是畜牧場,還有我院子裡麵的玉米、土豆、番薯和辣椒,若是被泡爛了,我們以後就再也吃不到這些美味可口的食物了。

“夏嵐姐,安全第一,你就再等幾天。”張喜兒說。

我看了一眼夏嵐,平時的傻白甜張喜兒都是知道暴風雨後千萬不要走山路,說不定倒黴事就找上你,哪處山洪爆發就把你給沖走了。

這幾天夏嵐一直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有時候精神恍惚,答非所問,她現在已經不能理智的思考問題了。

夏嵐看著自己盤子裡的食物,眼淚不爭氣的落了下來,我們都是看呆了,她竟然哭了。

王妍連忙上前把她攬到懷裡,她抽泣道:“萬一再來一場暴風雨怎麼辦,我們不能在這裡呆著,我們要回黃金山穀!”





我看著夏嵐,她不停地跟我說回黃金山穀,到底是怎麼回事?

“隻要回到黃金山穀,我們就不會再被泥石流埋掉。”夏嵐捂著自己的腦袋,似乎想起什麼可怕的事情,“我不要再經歷那閉塞到讓人難以呼吸的黑暗!”

夏嵐哭的更加厲害起來,我示意王妍把夏嵐帶回山洞裡麵。

王妍安慰著夏嵐,然後帶著她回到了山洞裡麵。

我們都是麵麵相覷,夏嵐的幽閉恐懼癥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了嗎?

王妍走了出來,我看向她,問:“她現在怎麼樣?”

王妍搖了搖頭,說:“她想自己呆一會。”





我站起身來,示意她們先是不要回山洞,給我和夏嵐一點獨立的空間。

回到山洞裡,我看到夏嵐緊緊的抱住自己,蜷縮在竹床上愣著神。我拿過竹架上的酒壺和酒杯,到倉庫裡裝了一些果酒,然後來到她身前。

“現在沒有煙,好在還有酒。”我給她倒了一杯,她接過一飲而盡,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我看著她,說:“這可不像是我認識的夏嵐。”

夏嵐遞過酒杯,我又是給她倒滿。

她的雙手微微顫抖著,說:“我有十分嚴重的幽閉恐懼癥,這幾天我努力壓製自己心中的恐懼,可惜我失敗了。”

說完,她又是一飲而盡,看著我說:“有些可笑吧。”

我看著她,給她斟滿了酒水,說:“有什麼可笑,每個人都有自己脆弱的一麵。”





夏嵐靠在石壁上,看著我說:“小時候,我隻要犯了小小的一點錯,我的父親,那個嗜酒如命的父親就會把關進煤屋裡麵,農村中冬天用來儲存煤塊的小屋子,你應該知道。”

我點了點頭,說:“看來你的童年並不快樂。”

“我永遠忘不了七歲那年,我的父親喝的爛醉如泥,將我遺忘在煤屋裡麵,整整三天。”夏嵐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陸遠,你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嗎?”

我點了點頭,她苦笑著將酒水又是一飲而盡,說:“你不知道,隻有我自己知道。”

她將酒杯又是遞了過來,我再次給她斟滿了酒水。

她看著我說:“為了逃離我的父親和那個黑暗的煤屋,我拚命的學習,考入異地最好的大學,畢業後我拚命的工作,不惜代價的往上爬,成為令人羨慕的總裁。”

說著,夏嵐又是將酒水一飲而入。





她開始泛起迷糊起來,囔囔道:“可惜我錯了,我永遠逃離不了那段記憶給我帶來的陰影,它已經深深的刻入到我的靈魂之中了。”

我上前抱起夏嵐將她放好。我為她整理一下頭發,嘆了一口氣,說:“好夢。”

我下了床,來到山洞外麵,張喜兒看我手中拿著酒水,問道:“怎麼樣?”

“幸虧發泄出來了,明天應該就沒事了。”我長舒了一口氣道,我實在不敢想象如果夏嵐崩潰又是一個什麼景象。

說著,我將自己杯子裡麵的酒水都是喝了。

我晃了晃酒壺,說:“還剩下一些,要不你們分著喝了。”

蔣丹丹是十分喜歡這果酒的,自然一把奪了過去。我們分著把剩下的酒水喝完了,便是都回山洞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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