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知道嗎?這些年我一直在調查當年究竟是誰出賣了父親,那本該死的賬本到底是怎麼落到董建國的手中!”

於文善雙眸湧上一股瘋狂。

“就那麼一個小小的本子,像是蝴蝶煽動的翅膀,引發了後來一連串事情。”

於曉麗身體顫抖的非常厲害,她死死的抓住我的胳膊。她猜的沒錯,董建國已經把她賣了。

“董建國跟我說的我一點都不相信,我寧願相信你是被強迫的。”於文善冷冷道,“可是事實證明,你既然能背叛我,就一定可以背叛那個男人,你對他恨之入骨!”





於文善陷入了一陣沉默,“你就是罪魁禍首!”

他突然動了,蝴蝶刀出,直接朝著我刺來。

我心中驚異,已經來不及躲閃,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突然擋在了我的身前。

刀鋒插進了李成敏的身體,於文善一臉驚恐。

山下一次郎趁機出手,直接用武士刀刀背砍在於文善的手上,他痛的鬆開了手。





"臥槽!你在乾什麼!"

李成敏倒在我的懷裡,我連忙捂住她肚子上的傷口。林仙兒急匆匆的拿來了藥箱,準備給李成敏處理傷口。

李成敏推開了林仙兒的手,直接攥住了我的胳膊,說:“答應我,不要殺他!不要殺他!”

李成敏看了一眼於曉麗,又看了一眼傻在原地的於文善。

她抿嘴笑道:“阿善,我終於知道,這麼多年以來,你為什麼不肯接受我了,放下吧。”





於文善跪在了地上,他麵無表情,木訥道:“為什麼,你為什麼一定要跟來!”

李成敏看著於文善,說:“阿善,你說日本北海道的雪很美,你帶我去好嗎?”

林仙兒搖了搖頭,她極度的虛弱,還在發燒,手臂上的傷口肯定已經感染。

我的心猶如一個五味瓶,徹底的被打翻了。

她看了我一眼,笑著閉上了眼睛,隻留下三個字。

“謝謝你。”

我的腦海浮現出那晚我們在沙灘的纏綿,她瘋狂癡迷的表情。

我站起身來,抱著李成敏來到了於文善的身前。





於文善看了一眼於曉麗,她嚇得往後退了一步,直接跌倒在地。

“還不打算放手嗎?”我問。

於文善沒有說話,他抱過李成敏的屍體,轉身朝著沙灘的盡頭走去。

趙闊海見於文善要走,直接便是惱了。他大聲的喊道:“陸遠,你他媽瘋了嗎!你就這麼把一個惡魔殺人犯給放走嗎!”

我冷冷的看了一眼趙闊海,說:“你想怎麼樣!”

趙闊海看了一眼還沒有走遠的於文善,說:“這他媽還用問,當然是他媽的殺了他!”

說著,他看了一眼山下一次郎,說:“他活著,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山下一次郎看了我一眼,我下意識的抽出了別在腰後的軍刀。

他踩著木屐朝我走來,說:“陸遠,趙闊海說的沒錯,不要感情用事!”

趙闊海看了一眼傑克,這傑克直接抽出腰間的軍刀便是朝我砍殺而來,我冷哼了一聲,抬刀格擋。

呲呲!

刀鋒觸碰,發出呲呲的聲響,傑克一招接著一招朝著我的要害部門刺殺而去,我隻能不斷的格擋,步步為營。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傑克竟然也是一個用刀的好手,要不是我的體質發生了變化,我是絕對打不過他的。

山下一次郎見傑克拖住了我,有些意外。他攥緊武士刀,朝著於文善那邊走去。

我心中冷然,心中一著急,一個分神,傑克便是抓住機會,狠狠的在我的胳膊上來了一刀。





正當他得意的時候,我催動全身的力量,一拳砸在傑克的小腹之上,傑克痛的猛地吐了一口血,跪倒在地上,直接暈了過去。

我顧不得胳膊上的傷痛,直接沖到了山下一次郎的身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陸遠,你真是一個固執的男人。”山下一次郎無奈道。

我看著山下一次郎,說:“山下君,你想跟我拔刀相向嗎?”

山下一次郎放下了握住刀柄的手,嘆了一口氣,說:“陸遠,你需要給我一個能夠說服我的理由。”

“如果她的死都換不回於文善的醒悟,那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他!”我說。

山下一次郎微微一愣,他看著我,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回去,不再去追趕於文善。





我轉身望向於文善,他抱著李成敏已經走遠。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自己心裡空蕩蕩的。

趙闊海捂著自己的腦袋跪在了地上,他狠狠的指著我,“陸遠,你他媽會後悔的,一定會後悔的!”

我看了一眼趙闊海,胳膊上的傷口隱隱作痛。

林仙兒趕忙走上前來,說:“為什麼放他走?隻因為對李成敏的承諾?”

說著,她已經給我檢查起傷口。一股陣痛傳來,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林仙兒竟然毫不在乎的按了按我的傷口。

“於文善很厲害,暴風雨和海浪都殺不死他。”我說,“就算是我和山下聯手,若是真拚命的話,到底怎麼樣還不好說。”

林仙兒開啟藥箱,幫我脫下了衣服,開始為了處理起傷口。

“陸遠,不要為你的固執找理由,你手上不是有左輪手槍。”林仙兒說。

我看了一眼林仙兒,很是無奈道:“固執嗎?”

說著,我的腦海中又浮現出和李成敏在海灘邊上纏綿的那一晚,或許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一晚。

啊!疼!

林仙兒見我出神,狠狠的紮了一下繃帶,她拍了拍手,看了一眼遠處茫然無措的於曉麗。

“一個比惡魔更可怕的人。”我說。

林仙兒十分詫異的看了我一眼。

我長舒了一口氣,說:“於文善雖然殘忍,但是他心中起碼還有一份堅守,於曉麗已經被仇恨埋沒了一切,她隻會為了活下去而活著,不管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林仙兒點了點頭,她起身去檢查了一下傑克的傷勢,按了按他的穴位之後,他猛地轉醒。

傑克憤恨的看著我,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

我們一起返回到營地,眾人都是心事重重,似乎都是開始思考起自己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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