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了一眼,王戈壁不停的擦着額頭的熱汗,胖廚子不停的嚥着唾沫,兩人都是十分的緊張。

“還有一個小時的路,先休息一會吧。”我說。

由於有野獸在這附近出沒,我們行進的非常的緩慢。若是擱在以前,現在這個時候我們應該已經快到了。

胖廚子像是撒了氣的氣球,一下在坐在一個古樹的旁邊。王戈壁擦着額頭的熱汗,還是很警惕的看着四周。

我在四周找了一圈,摘了一些野果砍了一些扁擔藤。





我一人丟給他們一些。我們也顧不到底好不好喫,好不好喝,全部都是送到了嘴裏。

補充完體力,我看了一眼胖子,問道:“我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胖廚子站起身來,說:“陸先生,您是第一個問我名字的人。”

我有些詫異,他看着我說:“我從小到大,在周圍人眼的存在感都十分的低,不管是新朋友和舊朋友,他們都會下意識的喊我胖子。”

王戈壁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名字,一個擁有特殊意義的名稱。”





“我姓錢,一個很俗的姓,我爸希望我以後成爲富翁,給我起名叫錢多。”胖廚子說。

我點了點頭,說:“以後喊你錢胖子了。”

胖廚子十分無語看了一眼王戈壁,一副無奈的樣子,胖子這個名詞會永遠嵌入他的名字之,誰讓他那麼胖。

王戈壁拍了拍錢胖子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錢胖子和王戈壁也是放鬆了許多,不再那麼的緊張。





當我們到達小溪邊的時候,錢胖子直接興奮的跳到了水,不停的捧着水往自己的口送,一直把自己喝的飽飽的。

“錢胖子,別這麼沒有出息,趕緊裝水。”

我們都是摘下揹包開始裝水,不一會便是將容器都給裝滿了。這錢胖子不愧是廚師,裝完水之後在小溪附近挖起了野菜。

這些野菜在我們的眼跟荒草沒有什麼區別,這錢胖子竟然都能說出好幾種烹製的方法。

“夠了,錢胖子,再說我都餓了!”我喊道。

“是呀,沒想到這些雜草也能喫!”王戈壁說道。

錢胖子擦了擦額頭的熱汗,說:“我的大記者,您別是五穀不明,六畜不分了好吧,我說了多少遍,這是野菜,今天晚我做給你們喫!”

我和王戈壁都是笑了起來,也是在這錢胖子的指點下挖了許多的野菜,畢竟現在這個時節也是沒有人嫌棄能填飽肚子的野菜。





挖完野菜之後,我們又是在溪水旁仔細的洗了洗,然後都裝進了揹包裏面。

我朝着四周張望了一下,現在而言,我們的運氣還算是不錯,沒有遇到一隻野獸。

所以說這進密林也是分人,或許好人老天爺保佑是不讓你遭難,壞人老天爺是看你不順眼,非得讓狼給你咬一口。

“走了!”我喊了一聲。

我們都是背揹包,朝着營地返回而去。錢胖子和王戈壁放鬆了許多,我們腳下的行程也是加快了一些。

當我以爲會順順利利的回到營地的時候,老天爺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跟我們開起了玩笑。

說實話,我十分不喜歡這個玩笑。





四周濃密的草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我們都是停下了前進的腳步。

我看了一眼錢胖子,他呆愣在原地,王戈壁很是驚慌的看着四周顫抖的草叢,攥緊了自己的揹包。

我心一陣的無奈,輕聲道:“脫衣服,趕緊!”

錢胖子和王戈壁都是一愣神,我又看了他們一眼,趕緊扔下了揹包,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

我趕忙掏出了自己褲兜裏面的火機,然後扔給了胖子。胖子一陣慌亂,沒有接住,火機直接掉在地。

“找木頭,用外套做火把,保護好自己!”我喊道,連忙將弓箭給搭好,集全部注意力看着草叢。

六隻山狼慢慢的從草叢裏面鑽了出來,呲牙咧嘴的盯着我們。它們的嘴角還沾着鮮血,應該剛剛狩獵完沒有多久。

錢胖子和王戈壁手忙腳亂的將火把做了出來,他們兩個揮動着,山狼低吼着,也是不敢靠近。





我嚥了一口唾沫,衣服很快會燒完,如此僵持下去肯定不是辦法!

想着,我瞄準一隻山狼的頭,羽箭脫手而去。

啊嗚!

山狼如同家狗一般叫了一聲,羽箭穿透了它的腦袋,鮮血涌了出來。它直接癱倒在地,其餘的山狼見得如此,驚得向後退去。

我見得有效,連忙又是準備搭弓射箭,再射殺一隻。

嗷嗚!

一聲震耳的狼叫聲傳來,我心一震,一道白色的身影直接竄了出來,朝着我的手直接咬了來。





我連忙舉弓格擋,一道巨大的力量撕扯我的胳膊,我只能是連忙的鬆手。

我定神一看,一隻白色的山狼咬住我的弓,跳到了我的身後。

我看着眼前這隻白狼,心底不知道爲什麼升了一股恐懼。這隻白狼實在是他媽的太大了,一隻成年的藏獒也要大一些。

白狼撕咬着木弓,卻怎麼也咬不斷,直接扔到了一邊。

“陸遠,怎麼辦!怎麼辦!”錢胖子徹底的瘋了,他歇斯底里的大吼着。

我拿出別在腰後的軍刀和山下一次郎送給我的短刀,冷冷的看着眼前這隻白狼,“別慌,把他它們當成野狗,來一隻殺一隻!”

王戈壁略帶顫音道:“陸遠,狗肉我倒是喫過,可是我沒殺過狗,沒經驗呀!”

“王大記者,你可是別說笑了,聽說狼肉補五臟,厚腸胃,治虛勞,祛冷積!”錢胖子說,“今天殺一隻做給你喫!”

“錢胖子,真的假的,我可是聽說狼肉很糙,十分的難喫!”王戈壁喊道。

我看了一眼兩人,心也算是安穩了許多,看來他們兩個還沒有徹底的慌到亂了手腳。

白狼在我身前走來走去,似乎很是畏懼我手的刀鋒,在這個時候,我感覺身後一陣的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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