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被烈焰灼燒的感覺猶如身處煉獄一般,讓人痛苦異常。

當我無法忍受快要徹底失去意識的時候,身的金色符突然光芒大現。

四周的石子紛紛開始異動起來,發出嗡嗡的悶響。

它們像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牽引,脫離了地面,懸浮在了半空。

我努力的保持着意識的清醒,嘗試着控制自己身體內部迸發出的這股力量。





高取晃了晃腦袋,似乎想要掙脫我強行設置的通感控制。

我冷冷的看着高取,建立起一個精神空間監獄,直接將他的意識困在了裏面。

高取的眼睛慢慢的失去了光彩,他木訥的鬆開了手。

我掉落在地,猛地又是吐了一口鮮血。

四周的石頭仍然漂浮在半空,島田他們都是一臉驚異的看着,也是不敢靠前。





我抿嘴笑了起來。似乎在這生死關頭下,我的異能提升了一個層次。

像艾伯特說的那樣,異能擁有很多層次,要看使用者開發到什麼地步。

例如他可以用精神力改變子彈軌跡,達到了精神力影響物質的層次。

想必我現在也已經達到了他那種程度,畢竟石頭是在我的精神力控制下一直漂浮着。

這應該是通感階段之的意念階段。





擺脫了自身的限制,達到了以精神力影響現實物質存在的水平。

不知道在意念階段之有沒有更高的層次,想必這個答案只有對於這項能力十分了解的四姑娘等人才會知道。

我閉眼調整着自己的呼吸,金色符有着一股神祕的牽引力,它使得我身體內部的修復加快了許多倍。

島田他們仍然不敢輕舉妄動,死死的盯着奄奄一息的我。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我體內的傷勢差不多恢復了有一半多。

雖然身還是有一種被撕裂的痛感,但現在差不多可以起身行動了。

我扶着樹幹站起身來,看了一眼仍然被我控制在精神監獄裏面的高取。

我能夠清楚的感知到他的意識正在被那股灼熱的烈火給吞噬掉,也不知道島田到底給他注射了什麼藥劑。





我撤掉了意念,使得石頭失去控制,都是掉落回了地面。

島田他們收攏了包圍圈,冷冷的看着我。

“陸遠先生,您精通的東西可真不少呀。”島田一臉漠然道。

我看了一眼島田,隨意控制起一塊石頭快速的朝他砸去。

島田的反應能力也特別快,連忙抽出短刀擋開了石頭。

“咱們其實不必拼個你死我活,不是嗎?”我抿嘴笑道。

島田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說:“我們也不想這樣,可惜老大已經下了你必死的命令。”





我冷笑了一聲,轉身朝着草川姐妹所在的東南方向衝掠而去。

島田和小本見狀,連忙都是跟了過來。

草川穀子的酥胸仍然半裸着,她也是顧不得是否跑光,徑直朝我攻殺而來。

草川玲子也是緊跟而來,她手已經多出兩把手裏劍,朝着我甩扔了過來。

我用意念控制兩塊石頭朝着手裏劍砸去,將手裏劍擊飛了出去。

草川穀子拿着兩把鋒利的手裏劍迎面攻殺而來,看來他們今天勢必要將我留在這裏。

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直接朝着她投射去一股強大的精神意念。

草川穀子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直接被我的精神意念擊飛了出去。





草川玲子怒吼了一聲,她跳躍而起,攥着手裏劍朝着我的腦袋刺來。

這次我也不打算憐香惜玉,直接反手擒住了她的胳膊,狠狠的將其甩飛向我身後。

島田和小本連忙接下了草川玲子,他們的包圍圈已經被我撕裂出一個口子。

我趁着這個機會,拼盡全身力氣,朝着東南方向奔掠而去。

四周的古樹快速的向我身後倒退而去,不一會我便是將他們徹底甩掉了。

我靠在一顆古樹旁,大口的喘着粗氣。

由於身體的內傷還沒有完全恢復好,劇烈的運動又使得大量的體力被消耗,我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好。





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我突然聽到了轟鳴的螺旋槳的聲音。

我心暗道糟糕,展開通感仔細的觀察起四周。

五個微型機器人已經鎖定了我,三個隱藏在七點鐘方向的樹枝,兩個隱藏在三點鐘方向的草叢裏。

我凝聚意念控制起石子將這五個微型機器人直接摧毀而掉,隨即趕忙起身撤離。

轟!

這羣傢伙根本不打算給我留活路,直接朝我發射了導彈。

我邁開兩條腿拼命的往外跑,身後巨大的衝擊力還是將我給掀飛了出去。

一陣耳鳴塞滿了我的耳朵,我只感覺自己的臉頰火辣辣的痛。

我晃了晃腦袋,吐了一口唾沫,視覺慢慢的恢復了回來。

我顧不得滿嘴的沙子和周身的痛感,起身便是繼續奔跑而去。

“伊娃,幫幫我!”我直接跟伊娃建立了通感。

她控制着飛鳥再次朝着直升飛機圍攏而去,遮擋住了飛行員的視線。

飛行員無法鎖定我的位置,又害怕發生墜機事件,便是返航離去。

我冷冷的注視着前方,利用飛蟲仔細觀察着四周。

一旦有微型機器人跟來,我會直接凝聚意念控制石子將其擊碎。

差不多跑出去大約有一個小時,我回到了水潭附近。

我的身體再也不允許我多做任何的動作,雙腿也是直接罷工了。

伊娃緊皺着眉頭看着我道:“陸遠,你需要休息。”

我的腦袋開始痛起來,異能的反噬也是開始了。

“放心,我幫你監控四周。”伊娃道。

我點了點頭,隨即便是閉了沉重的眼皮,昏睡了過去。

......

夢裏,我站在一處燃燒着藍色火焰的羅剎場,四周漂浮着的靈魂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畫面一轉,我看到了一張十分可愛的小女孩的側臉。

她正拿着畫筆聚精會神的畫着一副肖像圖。

我好的凝神看去,裏面畫的是一個日本男人。

這個男人我認識,正是被注射了詭異藥劑的高取君。

當我回神再次看向小女孩的時候,她正在注視着我。

她臉的血管已經充滿藍色的血液,快速的流動着。

小女孩不再可愛,她猶如喪屍一般的張開沾滿鮮血的嘴朝我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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