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伯渾身打了一個哆嗦,最終他還是屈服於恐懼,低下了自己高傲的頭。

我在他身前重新坐下,冷冷的看着他道:“你們的軍事行動屬於政府官方行爲嗎?”

亞伯長舒了一口氣,說:“總統先生直接簽署的調令。”

“你們來此之前是否對五島進行了探查?”我問道。

亞伯看着我道:“具體的行動準備是芳島科技一手操辦的,我們看到的都是成型的資料。”





“你們來此的目的是什麼?”我問道。

“搜尋‘藍料’,並且帶回五島的相關實驗數據。”亞伯道。

我冷冷的看着亞伯,問道:“什麼實驗?”

亞伯搖了搖頭,說:“具體什麼實驗我也不知道,但整個行動代號叫做‘基因計劃’。”

“是不是跟你說的‘藍料’有關係?”我問道。





亞伯嘆了一口氣,說:“我只是一名士兵,具體的東西我也不清楚。”

“也是,那你們主要負責什麼?”我問道。

“蒐集樣本,搜尋‘藍料’,安置設備。”亞伯說。

我微微一愣,看着亞伯問道:“安置設備?”

亞伯點了點頭,說:“昨天晚有兩個小隊已經祕密出發了。”





“什麼設備?”我問道。

亞伯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箱子裏面設備屬於高度機密。”

我跟伊娃建立了通感,問:“你有監控到這兩個小隊嗎?”

伊娃點了點頭,說:“這兩個小隊分別正朝着北部入海口和西部沙灘前進。”

“除了這些,你們再沒有其它的任務了?”我問道。

亞伯搖了搖頭,說:“我們的行動計劃只有這些。”

“不包括消滅我們這些落難者嗎?”我看着他道。

亞伯長舒了一口氣,說:“我們不會傷害平民,但是僱傭兵說不定了。”





“僱傭兵?”我詫異道。

“他們跟科研人員一起降落在了南部沙灘。”亞伯說。

我看着亞伯,十分不解道:“但是他們跟你們穿着同樣的服飾啊!”

“這是爲了方便分辨敵友。”亞伯說,“爲此我們還設立了交接暗號。”

我不解道:“有這個必要嗎?”

亞伯點了點頭,說:“前些日子基地裏面的黑質失竊了,我們懷疑是俄羅斯的克格勃乾的。”

“這個組織不是已經被俄羅斯政府改制重組了嗎?”我詫異道。





亞伯看着我道:“畢竟是前蘇聯的遺產,我們習慣這樣稱呼俄羅斯的精英間諜。”

“你的意思是俄羅斯的人也會摻和進來?”我問道。

亞伯長舒了一口氣,說:“這也是我們參與進來的重要原因之一。”

我拍了拍腦袋,繼續問道:“黑質是塗抹在你們直升飛機的塗料吧。”

亞伯點了點頭,雙瞳涌現出恐懼的神色。

“怎麼了?”我問道。

“你沒有進入過雷雲內部,根本不知道它的恐怖。”亞伯說。

我緊皺起眉頭,問道:“你都看到了什麼?”





“暴虐的雷電,詭異的霞光,漆黑的黑洞,白色的漩渦。”亞伯說,“同行而來的其實一共有二十四架直升飛機,但我們犧牲了一半多的戰友。”

“黑洞?漩渦?”我下意識的將這兩樣東西跟白光聯繫到了一起。

亞伯迪點了點頭,說:“我親眼看見兩架直升飛機被黑洞吞噬,三架被漩渦攪碎。”

我緊皺起了眉頭,百分之五十的損耗率啊!

美國政府和芳島科技還真是肯下血本,但這樣的付出同樣也意味着豐厚的回報。

亞伯口的基因計劃到底是什麼?這羣傢伙到底想要在主島幹什麼?

“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了。”亞伯低着頭,一下子蔫了。





我站起身來,看着他道:“你覺得自己能活着回去嗎?”

亞伯擡頭看了我一眼,說:“既然已經活着進來,肯定能活着出去!”

“我看夠嗆,因爲你還瞞着我一件事情。”我抽出了短刀,冷冷看着亞伯。

亞伯怒目圓睜的罵道:“你這個騙子,撒旦會將你帶往地獄!”

我冷冷的看着他,說:“當我說你們也會被當成實驗對象的時候,你爲什麼那麼激動!”

亞伯陷入了一陣沉默,他的確還瞞着我一些事情。

“去死吧!”我揮動短刀朝着他的脖子抹去。

亞伯額頭瞬間冒出了細密的冷汗,他大聲的喊道:“他們採集完樣本之後,將會在主島進行活體實驗!”

“什麼活體實驗?”我問道。

“一種能夠激發人體潛能的藍色藥劑,它似乎跟我們要尋找的‘藍粉’之間還存在着某些關聯。”亞伯一口氣說完了。

我收回了短刀,一臉漠然的注視着亞伯。

“這麼說我們也是實驗對象了?”我問道。

亞伯點了點頭,說:“不僅是你們,四島的野人也列入了備用活體的名單裏。”

“你他媽不是說你們的軍隊不會傷害我們嗎!”我冷冷道。

亞伯看着我,說:“負責這項行動的主要是芳島科技的科研人員和僱傭兵,我們只不過是輔助人員罷了。”

我拍了拍腦袋,來回踱步整合着剛剛從亞伯口獲取的情報。

亞伯擡頭很是緊張的看着我,雙眸之盡是活命的渴求。

“這些遠遠不夠,我需要獲取更多的情報!”我故意自言自語道。

亞伯嚥了一口唾沫,說:“李博士或者島田先生,他們兩個是主要負責人。”

我看着亞伯,心思量着肯定是不能去找島田的。

誰知道這個傢伙會不會再在誰身注射那詭異的藍色藥劑。

昨天我可是九死一生,好不容易纔從高取的手逃出來。

現在只能從這個李博士身下手了,應該能從這個傢伙的口得到不少情報。

我看了一眼跟我建立通感的伊娃,她直接展開了設置在南岸沙灘的通感監控系統。

這些芳島科技的科研人員忙忙碌碌的處理着標本,記錄着數據。

僱傭兵們並沒有進入密林,而是在外圍十分嚴密的巡防着。

我搜尋着屬於黃種人的科研人員,最後在一個大帳篷旁看到一個頭發花白,鼻樑架着方邊眼鏡的老頭。

他正在仔細的用顯微鏡觀察着水滴標本,並且用韓語說着數據,讓身邊的助手記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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