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循環往復,我努力保持理智,尋找着離開這裏的方法。

可是孤身一人着實有些可怕。由於沒有人交流,腦海會涌出許多記憶。

這些記憶大多是以往自己經歷過的十分令人消極的事情。

因爲這些記憶,我的情緒開始不受控制起來。

有時開心,有時悲傷,有時憤怒,有時絕望。





我心裏十分清楚,自己的理智早晚會被這些情緒沖垮,走向崩潰的深淵。

我嘗試着自言自語,可是情況變得越發嚴重。

甚至於下水捕捉鮑魚時我竟然產生了輕生的念頭,氣用完了都不知道。

當我回過神拼命掙扎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沙灘的時候,自己的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我已經在這座荒島度過了十五個日頭了。





到現在仍然不見一絲人影,甚至於連一隻海鳥都見不到。

理智的防線已經快要被絕望給擊了,我第一次發現人其實是這麼的脆弱。

不用別人來算計殺害,你自己能把自己給殺死。

我躺在沙灘,任由海水拍打到身。

在這個時候,一隻七星瓢蟲落在了我鼻尖。





我的視線迅速的聚焦在了它的身,希望的火苗立刻重新燃起。

我立即跟它建立了通感,讀取了它的記憶。

一個秀美的小村莊出現在我的腦海。

幾個扎着頭巾穿着破布衣服和木屐的婦女正在河邊洗衣服,扎着沖天辮和羊角辮的小孩在河邊拿着狗尾巴草開心的玩耍着。

我猛地回過神來,七星瓢蟲飛起,然後又落在了我的肩膀。

這片陸地應該距離這座小島不遠,不然這隻七星瓢蟲不可能飛那麼遠過來。

我正這樣想着,不遠處的海面飄來了一樣東西,像是某種容器。

我不假思索的直接跳到了海水之,快速的朝前方游去,拿起了這個容器。





這是一個做工非常考究的彩色瓷瓶,面畫着兩條纏繞在一起的青蛇和紅蛇。

我拿着這個瓷瓶游回到主島之,隨即伸手將瓷瓶打開了。

這裏面裝有一張小地圖,像是某種隧道的地圖,許多地方被標註了紅點。

一時間我也搞不明白這張地圖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前方不遠處肯定有陸地,而且還有人類明。

希望的火焰重新燃起,我心開始捉摸起怎麼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

不過屋漏偏逢連夜雨,一聲轟隆隆的雷電聲突然打破了沉寂。





我連忙轉身看去,濃濃的雷雲正在我這邊移動而來。

“該死!”

我罵了一句,連忙轉身回到了之前避風的地方,隨即用毛毯裹住身子死死的靠在了礁石。

雷雲不一會便過來了,本來十分晴朗的天空瞬間變得昏暗異常,狂風大作。

天空的雨水嘩啦啦的像是往下澆一般的涌了下來。

我凝神閉氣,靜靜的承受着大自然的蹂躪。

啪!

一聲雷擊,我身前不遠處的一顆松針樹直接被擊起火了。





震耳的雷聲緊接而來,閃電猶如一盞高亮燈將昏暗的四周照的通亮。

我的心不禁跟着顫抖起來,碎碎念着老天爺保佑,千萬別一個雷落在我身。

不管怎麼說,活這麼大我也沒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呀!

松針樹燃了一會之後便被雨水給澆滅了,一股焦糊的味道傳來。

啪啪啪的雷電毫不客氣繼續在我四周落下,老天爺似乎在故意調戲我一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雷聲漸漸遠去,雨也慢慢小了下來。

我掀開沉重的毛毯,抹了一把臉的雨水,猛地打了一個噴嚏。





海風吹來,我渾身劇烈哆嗦起來。

這樣繼續下去絕對不行,我必須離開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我看了一眼剛纔停留在肩膀的七星瓢蟲,它已經被雨水澆的無精打采了。

“兄弟,你可不能完蛋,我還等着你過去探路呢!”我輕聲道。

夜幕降臨,今晚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冷。

四周所有的一切都是溼的,根本沒有辦法生火取暖。

我只能躲靠在礁石後面,不停的往嘴裏塞着辣椒,以此保持身體的溫度。

第二天清晨,我迷迷糊糊醒來。

天空萬里無雲,藍的好像被雨刷器刮過一遍。

七星瓢蟲的生命力還算頑強,它正在我的肩膀理刷着自己的翅膀。

我控制着它朝着海平面飛去,希望能夠計算出這裏與陸地的距離。

它大約飛出去三個小時之後,六艘打漁的船隻出現在我的視線之。

我連忙控制着它落在了船舶之,一個老人家正在收着漁,七個年輕的壯漢子在一旁幫着他。

這些人的穿着十分的舊,一頭利索的短髮,看皮膚應該屬於黃種人。

我斷開了通感,連忙蒐集松毛砍伐松樹,蒐集了一大堆可燃物點了起來。

由於昨天一場暴雨,這些東西十分潮溼,一點便冒出了濃濃的煙霧。

打漁的人們發現了我這邊的濃煙,他們商量了一下收了魚便朝着我這邊行進而來。

我心一陣激動,連忙轉身回去收拾好了揹包,順手將昨天撿來的瓷瓶也扔了進去。

一個小時之後,打漁的人們划着小船來到了小島。

他們一臉詫異的下打量着我,似乎像看一個外星人一般。

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伸出手道:“你們好。”

老人家開口詢問起什麼,他們的話我根本聽不懂。

不過他們的語言肯定屬於漢語語系,有一股閩南語的味道。

我用國際通用的肢體語言跟他們說了船隻遭遇雷暴失事的事情。

畢竟跟人家說自己是被一道白光送到這裏的話人家肯定不信。

老人家十分善良,他邀請我船答應載我離開這個地方。

我連忙雙手合十道謝,在場的衆人都微微一愣,隨即臉浮現出和善的笑容。

雖然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但我還是船了。

老人家爲我拿來了被褥和熱水,我又是連忙道謝。

他再次跟我嘗試交流起來。我仔細辨認,逐漸也能夠聽懂他們在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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