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手拿過一份竹簡,面用繁體漢字寫着各個年份的稅收情況。

不得不說,這稅收的名目還真不少,也難怪河伯他們過成那般日子。

對於一個現代人來說,算數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只要將竹簡裏記錄的各項稅收錢幣簡單的進行一次加減乘除的四級運算行了。

一份份竹簡被計算完畢之後被我整齊的堆放在一邊。





我將最後得到的結果記錄在空白竹簡。

當我把手頭的竹簡算完之後,九枝剛剛結束掉一份竹簡。

他擡頭緊皺着眉頭看着我,問道:“您怎麼算的這麼快?”

“還湊活吧,腦子幾年不用,都有些不靈光了。”我說。

九枝起身又抱過了一些竹簡,他隨手抽出一個已經算完的竹簡用算盤覈對起來,他打算盤的速度可不是一般的慢。





當他算出最後的結果時,我手的活又已經弄完了。

“這份竹簡的總稅收錢幣是多少?”九枝拿着竹簡問道。

“三百一十二枚金幣。”我瞥了一眼自己記在竹簡的數字道。

九枝直接呆愣在了原地,他仍然抱着懷疑態度隨手抽出一份算完的竹簡撥弄起算盤來。

我起身自己搬來了一些竹簡,繼續坐下計算起來。





這些數字確實簡單的很,僅僅口算一下能快速得出結果。

九枝覈算完了之後舉着竹簡問道:“這份呢?”

“四百三十二枚金幣。”我直接脫口而出。

因爲這份竹簡裏面有關於繳大名的年奉,所以我的印象較深。

九枝咽一口唾沫,看着我問道:“您是怎麼做到的?”

“口算啊,十分簡單,根本用不着算盤。”我說。

“口算所謂何物?我在原大陸游學的時候也沒聽過這種方法呀。”九枝說,“這世界還存在着算盤更快的計算方法嗎!”

我乾咳了一聲,極其認真道:“這是我家祖傳一套算數方法,恐怕現在這個世界沒有幾個人會了。”





九枝點了點頭,一臉羨慕的看着我,“先生可是大才,田大人撿了一塊寶貝呀。”

哲也見我們在這裏聊起天來,連忙擡頭催促道:“我這邊快謄寫完了,你們那邊算完了沒有,還有時間聊天。”

“不用這麼着急了,今天晚之前差不多弄完了。”九枝笑道。

哲也十分好的放下毛筆起身走了過來,九枝把已經計算好的結果遞給了他。

他十分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自己隨手拿過我剛算完的竹簡用算盤覈對起來。

當他計算出結果核對完了之後,也是呆愣了好一會。

“陸遠先生,這些竹簡您全都已經計算完了?”哲也不敢相信道。





“已經全部算完了。”我淡淡笑道。

“陸遠先生有一套家傳的口算祕訣,計算速度你也看到了。”九枝說。

哲也立馬朝我投來十分欽佩目光,他鬆了一口氣道:“確實不用着急了。”

九枝在我身旁打起下手,我計算出結果後直接告訴了哲也。

他做了一些處理之後緊接着往賬簿謄寫起來。

我們三人忙活的十分用心,連士兵進來送飯我們都不知道。

一切進展的十分順利,我們在黃昏時刻便將手的賬簿處理完了。

整整厚厚的三十二本賬簿,哲也處理十分精細。





一切按照朝廷下發的規定來,神使大人絕對查不出什麼來。

我跟九枝和哲也交談了起來,兩人也算是有識之士。

從他們口我瞭解到許多關於黑齒國的政治情況。

女王基本已經被架空了,朝廷大臣也屬於打醬油的角色。

央的將軍幕府統籌處理軍政事務,地方由大名統治。

宣誓效忠於大名的領主們分管大名治下的土地。

而將軍幕府成員大多是各地方大名或其推薦去的代言人。





因此控制央的大將軍和地方大名沆瀣一氣,濫用權力。

權勢過於集也產生了爲了滿足個人私慾而進行橫徵暴斂的事情。

家世殷厚的奴隸主貴族還好說,底層的自由民算倒了血黴。

田氏設置的稅收名目雖多,但大多都是針對於奴隸主設立的。

他對於自由民稅務的設立相較其它地方算少的了。

九枝和哲也是看了田氏這一點纔來到他麾下輔佐他。

畢竟兩人也都是自由民出身,從根本代表着自由民的利益。

我實在無法想象河伯他們這些人的生活已經這般,其它地方的自由民又在經受怎樣的生活。

“這樣的世道,也不知道何時纔是個頭。”九枝和哲也不禁共同感嘆道。

在這時,田氏風風火火的推門進來了,他放聲笑道:“兩位大人又在感嘆世事了嗎?”

我們一起朝着田氏鞠躬行禮,田氏朝我們抱手還禮一笑。

“神使大人要來了,兩位的言行可要注意一下了。”田氏道。

“大人放心,我們會注意。”九枝說,“賬目已經處理完了。”

田氏有些意外道:“這麼快!以前你們沒有七八天可是做不完的!”

說着,他隨手拿起一本賬簿查閱起來,隨即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大人,您可是撿到了一個大寶貝。”哲也道。

田氏微微一愣,放下手的賬簿看了我一眼,問道:“先生這話什麼意思?”

“陸遠先生大才,精通於數字計算,有着自己的一套計算方法。”九枝解釋道,“沒有陸遠先生,我們根本不可能在一天的時間內把這些賬簿處理完。”

田氏眼前一亮,隨即放聲大笑起來。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小哥果非池之物啊,雙蛇神憐憫我呀。”

我笑了笑,拱手道:“不敢當,兩位先生纔是大才,晚輩還需多多學習。”

九枝和哲也被我這麼一拍馬屁自然十分舒坦,田氏十分欣賞的看着我點了點頭。

“報告大人,有一個小女孩一直在門外等着陸遠先生。”士兵進來道。

我拍了拍腦袋,笑道:“忘了河伯他們了,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不是還在等着我。”

“今晚別走了,我們一起暢飲一番。”田氏道。

我拱手笑道:“卻之不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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