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摟過麥妹捂住了她的眼睛,隨即一臉冷漠的注視着鼠六。

鼠六仍然在歇斯底里的怒喊着,村民們合力將他推入到了海水裏面。

洶涌的海浪拍打而來,海水瞬間便將鼠六給淹沒了。

白色的水沫涌進他的口腔之,他劇烈的咳嗦起來。

又是一個大浪衝來,直接把他帶入到深海里面去了。





站在沙灘的村民們見鼠六被海浪拖走,逐漸恢復了理智。

他們那因爲憤怒而變得鐵青的臉色瞬間瀰漫開了恐懼。

村民們下意識的將目光都投向了河伯。

猛烈的海風迎面朝着河伯吹來。

他猶如一枚乾枯了的礁石巋然不動,一臉漠然的盯着涌起海浪的大海。





“雙蛇神的威嚴不可侵犯!”

村民們面面相覷,隨即轉身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麥妹拿下我的手,不解道:“鼠六不是該死嗎?大家爲什麼都這麼害怕。”

我低頭看了一眼麥妹,說:“每個人心都有私慾,他們這是在後怕。”

河伯長舒了一口氣,轉身來了我面前,說:“先生,這下不會再有紕漏了。”





我點了點頭,說:“讓大家加把勁,六天後神使大人要過來了,必須在那之前完工。”

河伯應了一聲,隨即他帶着滿倉下去安排事情去了。

我自己一個人回到竹屋後繼續整理起麻雀們送回來的消息。

世間的紛繁不斷的在我的腦海演着。

最後這些信息好似化成了一顆塵粒落在了心頭。

不知道爲什麼,自從用這異能探查世事之後,我的心性已經慢慢發生了改變。

到底是這紛雜的世事改變了我,還是我本來如此?

日子這樣一天天過着,竹林內的施工進展的十分順利。





河伯他們也往返於縣裏,不停的爲基地添置着物件。

獨眼狼由於受不了這嘈雜的環境,早帶着狼羣撤回到深山裏面去了。

三天後,河伯帶着一個女奴隸來到竹屋這邊找我。

這女奴隸我認識,正是那個一直跟在商氏夫人身邊的少女。

少女十分恭敬朝我欠身道:“見過先生。”

“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我問道。

少女看着我問道:“不知道這幾日爲何不見河伯他們城外繼續販賣栗子了。”





我笑了笑,說:“你也應該看到了吧,我們正在擴大規模。”

少女點了點頭,說:“過幾日神使大人要過來了,夫人派我過來跟您討要一些糖炒栗子好裝點門面。”

我看着少女道:“這個好說,我這吩咐人去準備。”

河伯他們起了一鍋糖炒栗子,弄好之後整齊的裝在了竹籃裏面。

少女看着這品相十分好的一竹籃糖炒栗子,十分開心的便要前來拿。

我淡淡的笑着提起竹籃道:“這糖炒栗子還是我親自送過去的好。”

少女向後退了一步,笑道:“您若有這功夫,自然再好不過。”

我跟着少女一起了跟她同來的馬車朝着縣裏進發而去。





剛到城門口的時候,四架包裹的十分嚴實的馬車堵在了前面。

哲也正在前面協助士兵往裏進馬車,他一臉焦急的樣子。

我下車來到他面前,一股寒氣從馬車擴散而出。

“哲也先生,您怎麼這麼早回來了。”我打招呼道。

哲也擡頭見得是我,苦笑道:“別提了,王衛隊那幫傢伙從北面的千雪島搞來的冷冰,今天剛到岸我立馬送過了。”

“冷冰?大秋天的這幫傢伙弄這些東西幹什麼?”我十分不解道。

哲也嘆了一口氣,看着我道:“您還是不要過問了,最近待在城裏較好。”





話音剛落,城門口已經疏散開了,哲也朝我拜了拜便急匆匆的辦事去了。

我思來想去,也搞不明白王衛隊的人弄這冷冰幹什麼。

我轉身回到商家的馬車,入城後徑直的朝着商家去了。

這商家是一棟複合式的三層木質小別墅,搭建的也算精緻。

我在少女的引領下提着竹籃進了商家。

這裏面的裝飾奢華程度絲毫不亞於田氏的城堡。

兩者的唯一區別恐怕也是面積大小了吧。

我跟在少女身後順着走廊沒走幾步,迎面便碰到了貓老二。

這貓老二完全沒有了以往囂張的氣焰,他彎腰道:“先生,我家夫人身體有些不舒服,不方便見客人。”

我看着貓老二,淡淡笑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家夫人的意思。”

貓老二的雙眸閃過一絲戾氣,“先生,您還是不要爲難小的了吧。”

“貓老二,你現在的本事是越來越大了,都可以替我做主了是吧。”商氏夫人的怒斥聲傳來。

貓老二猛地打了一個哆嗦,連忙轉身道:“商老爺不在家,他見您有些不合適吧。”

啪!

商氏夫人在貓老二的臉直接來了一巴掌,他捂着自己的臉連忙低着頭退到了一邊。

“他出去找他的風流,我在這裏會見我的客人,有什麼不妥嗎?”商氏夫人冷冷道。

貓老二嚥了一口唾沫,他低着頭不敢再說一句話了。

我把糖炒栗子遞給身旁少女奴隸,朝商氏夫人拱手道:“既然商老爺不在家,我也不叨擾了。”

商氏夫人笑了笑,說:“先生這麼着急走做什麼,您難道不是來見我的嗎?”

“當然是來見夫人的,一眼足以。”我恭維道。

商氏夫人擡手遮嘴笑了笑,說:“不打趣先生了,有時間咱們再聚。”

我瞥了一眼貓老二,朝着商氏夫人道:“在下告辭。”

貓老二連忙過來引領着我出了商氏家裏。

憤怒與恐懼兩種心緒交雜在一起映照浮現他的臉十分有趣。

離開商家之後我頭也不回的徑直走了,貓老二擡頭朝我投來冷冽的目光。

他轉身衝回屋翻出了三袋子的金幣,從後門離開後徑直朝着競技場那邊去了。

競技場那邊每天都演着殺戮大戲,不少爲了一夜成名的人在這裏等待着機會,伺機加入角鬥士的行列。

同時這裏也是賭徒們的天堂,充滿無限可能性的競技場有時能讓他們一夜暴富,有時也能讓他們轉眼間成爲低賤的奴隸。

貓老二找到一個滿臉大鬍子的人,將手的金幣交給他後輕聲交待了一下。

而他全然不知,我正通過一隻站在窗粱的麻雀的眼睛注視着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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