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太冷冷的瞥了一眼壯漢,拱手道:“要不先生還是把人交給我來處理吧,不要去叨擾田大人了。”

我心下詫異,問道:“怎麼,田大人現在不方便嗎?”

健太嘆息了一聲,看着我道:“昨晚大人跟王衛隊的將軍鬧翻了,現在正自己一個人生悶氣呢。”

我立馬將這件事情跟王衛隊這幾天的異常舉動聯繫到了一起。

“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從北邊的千雪島走海運弄回來那麼多冷冰不說,昨天還去集市肉鋪找了殺豬的屠夫。”我問道。





健太看着我道:“先生,您還是不要過問了,不知道最好。”

我見健太沒有要說的意思,轉身將坐在馬車的壯漢扯了下來,然後交給了他手下的士兵。

健太拱手向我道別,同時提醒道:“先生,最近世道不太平,這幾日住在城裏不要回去了吧。”

“七個想要殺我的歹徒都沒能要了我的性命,我的運氣好着呢。”我笑道。

健太點了點頭,隨即帶着手下的士兵朝着城裏繼續行進而去。





我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心裏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滿倉望着被扯走的壯漢,撇嘴道:“先生,這人可靠嗎?別是打算殺您的人沒抓着,這兇手已經死在地牢裏了。”

我看着滿倉笑了笑,說:“放心,好歹也是一起共事的同僚,他定會盡心處理這件事情的。”

“既然這樣,咱們還是趕緊回下河村吧,西山那裏還有一堆事情要做呢。”滿倉道。

我腦子裏仍還回響着健太剛纔跟我說的話語,“你先回去吧,我到城裏打探一下消息,晚再回去。”





滿倉調轉了馬車,看着我道:“今天下午我再過來接您吧,這裏離着下河村可有三個時辰的路程。”

我點了點頭,隨即朝着城裏走去,不一會便來到了酒館門前。

喧鬧的聲音從酒館裏傳來,不務正業的人們大午已經開始在酒館裏肆意尋歡了。

我推門走了進去,各種味道迎面撲來,還是那麼讓人噁心。

不過我差不多已經快要適應這股味道了,老闆見我來了朝我拱了拱手。

狐子和短髮女人都已經開工了,她們兩個衣衫襤褸的被十二個滿臉胡茬的大漢拉來拉去,肆意凌虐着。

兩人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伺候客人的方式。

狐子放蕩的高喊享受着,短髮女人則閉着眼睛似乎已經徹底沉淪其。





我收回視線,在木臺前坐下。老闆麻溜的給我了一杯清酒。

“您是陸遠先生吧,幸會。”

一陣清雅的聲音傳來,這聲音在這渾濁不堪的嘈雜環境簡直猶如天籟。

我轉頭看去,一位扎着黑色頭巾的翩翩公子出現在我的視線之。

這名公子五官端正,面容俊秀,穿着一身暗黑色的綢布衣服,身配着一塊潔白無瑕的玉佩。

如果不是眼前這位公子的脖子有一處喉結,我還以爲跟我打招呼的是一位俊美女子了呢。

“這位公子,咱們兩個認識嗎?”我笑道。





公子笑了笑,說:“自然不認識,不過我一岸聽說先生的大名了。”

我下意識的朝着那幾名拉扯着狐子和短髮女人歡愉的大漢。

他們剛纔在歡愉的過程不約而同的都朝我這邊看了一眼。

“哦?應該是一名壯實海盜跟你說了我的名號吧。”我看着他道。

公子拿起清酒喝了一口,淡淡道:“他叫張橫,是我哥哥汪直最信任的手下。”

我看着眼前這位俊秀公子,淡淡笑了笑,他這一句話已經表明自己的身份了。

“神使大人三天後才能過來,你現在來高崎縣幹什麼。”我喝了一口清酒笑道。

“黑齒國的神使大人可不是誰想見能見的人物,我這不過來疏通關係了。”公子說道。





我笑了笑,說:“你應該吃了不少閉門羹。”

“您是怎麼知道的?”公子不解道。

“不然的話你又何必帶着自己手下來這裏發泄一通。”我喝了一口清酒道,“這應該是他們最後的歡愉吧。”

公子抿嘴一笑,竟頗有一絲妖異的媚態,不禁讓我心神一蕩。

“陸遠先生,不知道您這的門路通不通?”公子問道。

“我只不過是田大人手下的一名小小的幕僚罷了,哪有什麼門路。”我笑道。

公子看着我道:“再怎麼說,您可那些奴隸主貴族強,畢竟是田大人身邊的人。”





“可別這麼說,我前幾天才被田大人招募到身邊。”我說。

公子微微眯起雙眼,下打量了我一番,這時他那幾名手下也折騰完了。

“既然如此,您當初又爲何要把短刀送給張橫去贖人?”公子不解道,“您現在不幫我們,到最後恐怕您的打算也要落空。”

我喝着清酒,並不準備繼續搭理這位俊秀的公子,他身後的人都是殺氣騰騰的瞪眼看着我。

公子見狀,十分恭敬的朝我拜了拜,隨即帶着他的人離開了酒館。

狐子滿臉紅光且衣衫襤褸的來到我身旁坐下了。

她毫不客氣的拿過我的酒水喝了一口漱了漱口,然後直接吐到了地面。

“怎麼,先生還跟海盜有交情嗎?”狐子淡淡笑道。

我打量了一眼狐子的酥胸和大腿,說:“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說,我可是良民。”

狐子極具媚態的將清酒一口氣喝光,目光迷離道:“我似乎知道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呀,您說要怎麼辦呢。”

“十二個大漢都不能滿足你嗎?”我打趣道。

“女人的欲望像是一個無底洞,男人不管怎麼填都填不死。”狐子淡淡笑道。

“跟你說正事,王衛隊那羣傢伙最近到底想要幹什麼?”我問道。

狐子看着我問道:“怎麼,您不知道‘肉奉’的事情嗎?”

我心下詫異,看着她問道:“什麼意思?”

“您知道長谷川家族爲什麼能代代世襲大將軍統治黑齒國嗎?”狐子笑道。

“不會跟這個‘肉奉’有關係吧。”我冷冷道。

“在黑齒國流傳着這樣一個傳說,長谷川家族世代奉養着一隻魔鬼。”狐子說,“這隻魔鬼守護着長谷川的權勢,而它最喜人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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