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程序走完之後,神使大人在侍女的輕扶下上了樓梯朝自己房間走去。

眾人目送著神使大人離開之後,然後又各自的聊起天來。

田氏拍了拍將軍的肩膀,寬慰中似乎帶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

將軍的表情十分精彩,他無處撒氣隻能拿著酒杯不停喝酒。

九枝和哲也均是搖了搖頭,我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他們兩個問道:“兩位先生這是怎麽了?”





九枝漠然道:“田大人不該這樣,眼前這位將軍可不是什麽大度的人。”

“汪直死在高崎縣這裏對田大人來說也並不是一件什麽好事。”哲也道,“這位將軍回去後肯定會找搪塞的理由應對,大將軍雖然不敢得罪神使大人,但大人......”

我微微一愣,有些意外於九枝和哲也的精明。

他們兩個推斷的很有道理,說不定汪直死在高崎會給田氏招來無妄之災。

不過看九枝和哲也淡定的樣子,想必他們心中已經有了對策。





酒會又持續了一個小時,奴隸主們開始一個個跟田氏和將軍辭別。

當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時候將軍來到了我們幾人麵前。

我們都十分恭敬的朝將軍行禮,他擺了擺手示意我們不必這樣拘於禮數。

他看著健太道:“明日就要處斬汪直,今夜就麻煩健太統領了。”

九枝和哲也皺了皺眉頭,有些惱火的注視著將軍。





健太毫不遲疑的拱手道:“大人放心,交給小的就好,必定萬無一失。”

將軍冷冷的笑了笑,拍了拍健太的肩膀後轉身離去。

九枝見將軍走了,十分著急道:“你怎麽能答應他今晚看守地牢呢!”

哲也也十分不解道:“是呀,明日競技場比賽怎麽樣,你需要充分的休息啊。”

健太淡淡笑道:“多謝兩位先生關心,我心裏有數。”

田氏朝九枝和哲也投來詢問的目光,他們兩人朝我們拱了拱手,隨即朝田氏身前走去了。

我看著健太問道:“競技場比賽很重要嗎?”

“神使大人每經過一座城市就會組織一場競技比賽。”健太道,“冠軍不僅能得到高額的獎金,同時也會被推薦進王衛隊擔任軍職。”





我長舒了一口氣,說:“兄弟,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

“既然你認我是兄弟,咱們之間就不必計較這些了。”健太道,“你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好了之後就帶著汪玲去地牢找我。”

我微微一愣,隨即看到那位神使大人身邊的管事短發侍女正朝我這邊走來。

健太十分識趣的轉身離去準備相關事務去了。

我朝侍女拱了拱手,轉身示意汪玲跟上,帶著她一言不發的離開了城堡。

“還不知道漂亮小姐姐的名諱呢?”離開城堡之後,我看了一眼短發侍女笑問道。

短發女人打量了我一眼,淡淡笑道:“哦,你覺得我比你老嗎?”





“自然比我年輕千萬倍,這不前麵加了個''小''字。”我說,“而且姐姐的喊著比較親切嘛。”

“哦,看不出先生還這麽會哄女孩子這麽開心呀。”短發女人笑道。

“所以我有幸知道小姐姐的名諱嗎?”我問道。

“今川美。”短發女人瞥了我一眼道。

我點了點頭,說:“人如其名,果真是個美麗的女子。”

今川美淡淡道:“你不必這樣討好我,還是盡快把自己的諾言兌現,神使大人可最厭恨欺騙他的人。”

“操,什麽神使大人在人前裝高尚,尼瑪還不是一個財迷。”我不禁腹議道。

“神使大人已經兌現了她的諾言,我們自然也會兌現自己的諾言。”汪玲道。





下了高地,汪玲吩咐一直等在外麵的張橫準備了幾匹快馬。

我們乘馬離開了城裏,臨走的時候還囑托守門的士兵今夜給我們留著門。

這士兵本來就是健太的人,見我跟神使侍女待在一起,也不敢多問便應諾下了。

我們在汪玲的帶領下朝東港進發而去,一路狂奔不到兩個小時就到了東港。

此時港口還是一片燈火通明的忙碌景象,不少商人正忙活著裝貨卸貨。

汪玲帶著我們來到一艘中等貨船旁,船上有三名彪形大漢看管著。

他們十分恭敬的朝汪玲行禮,她點了點頭然後帶著我們來到了船艙下麵。





數不清的箱子堆滿了整個船艙,她隨意的踢翻了一個箱子,裏麵的金幣和珠寶全部灑了出來。

今川美又仔細確認了一下船艙裏的其它箱子,裏麵全是金銀珠寶。

“好了,我可以回去跟神使大人複命了。”今川美道。

汪玲恭敬的拱手道:“請幫我轉達謝意,這個恩情我汪玲會一直記在心中。”

今川美淡淡笑了笑,我們離開船艙後一起乘著快馬回到了高崎城內。

“兩位,好自為之吧。”今川美道,她騎著馬朝著城堡返回而去。

汪玲有些不安的緊蹙起眉頭,我則是鬆了一口氣。

“先生,這位神使大人是不是已經察覺到我們要幹什麽了?”汪玲道。

我瞥了一眼汪玲,淡淡笑道:“神使大人不笨,一船的財寶怎麽會隻為買一具屍體。”

汪玲不解道:“既然這樣,您又在笑什麽?”

“既然已經收下了錢,就說明她默許了這件事情了。”我說,“今川美的那句話是讓我們把事情做得漂亮點。”

汪玲回過味來,長舒了一口氣道:“希望一切順利。”

我和汪玲分頭行動,她去找張橫準備要用的東西去了,我則是叫開了酒樓的門讓老板做了兩盒子分量足足的肉食,又買了兩壺好酒。

等著我來到高地下的時候,汪玲已經收拾妥當也是拿著一個飯盒過來了。

我遞給她一個飯盒然後帶著她上了台階朝城堡走去。

守門的王衛隊士兵攔住了我們的去路,質問道:“這麽晚了,酒會也已經結束了,你們還來這裏做什麽?”

我一臉漠然的看著他道:“自然是去慰勞一下我那苦命的兄弟,今晚這活計按道理來說應該是你們來幹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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