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拓也和長戶由香在人們的議論聲中結束了大湖邊上的禮節。

久久有香十分同情的看著自己的弟弟,因為他手上的指甲已經深深陷入手中,流出鮮血。

久久拓也拍了拍長戶由香的手,頗具大男人的風範,他麵不改色的帶著長戶由香下去。

長穀川晴明高喊道:“祭拜雙蛇神!”

這一個環節本來是可以在莊園內找處地方進行掉也就可以了。





可是長穀川晴明堅持為了顯示對雙蛇神的敬意,必須在城門外舉行這一儀式。

如此一來,從莊園到城外必然要經過靜岡城內的主幹街道。

四麵八方趕來看熱鬧的人們必然會欣賞到這一場荒唐婚禮。

到時候會發生什麽,誰也不敢預料。

我也有些害怕自己徒弟會熬不過去。





畢竟從今天上午長穀川晴明的一係列表現來看,他今天有些來者不善。

久久拓也和長戶由香同騎一匹馬離開了莊園,湖邊的奴隸主貴族們仍然風輕雲淡的交談著,他們不屑與外麵的平民站在一起觀看這場婚禮。

至於外麵會發生什麽事情,午宴結束後他們的家奴會將情況描述給他們聽。

我通過小麻雀的眼睛俯視著整個靜岡縣,主幹街道兩旁已經擠滿了看熱鬧的人們。

長穀川晴明果然留有一手,因為街道上除了久久家以前的護衛之外,不見一個王衛隊成員或是大山津見家的士兵。





由於看熱鬧的人太多,久久家以前的護衛又太少,整條維持秩序的防線顯得十分鬆垮,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淹沒在人群之中。

久久拓也帶著長戶由香騎馬出現在眾人視線中時,本來吵鬧的街道瞬間鴉雀無聲。

冷冽憤怒的目光全部都朝兩人集中而去。

畢竟在久久智能的治理下靜岡縣還是十分安寧富饒的,由於有其它地界領主供奉上來的錢財,久久智能對於這片故土設置的錢稅不是很高。

因此他在靜岡縣民眾心目中的威望還是很高的。

現在他一死,自己的兒子就立馬迎娶自己的小老婆,亂倫的醜聞是民眾們無法接受的。

“奸夫淫婦!”

“禽獸!”





不知是誰先開頭喊得,整個主街道瞬間被這兩種聲音給淹沒了。

許多人為了泄憤抄起自己手中的菜葉雞蛋直接砸向了兩人。

久久拓也和長戶由香狼狽不堪,身上沾滿了雞蛋和菜葉。

守衛們立馬開始維持秩序,可是有人竟然暗下黑手擊倒了守衛。

久久拓也見局勢要失控,立馬帶著長戶由香策馬奔騰朝城外衝去。

他剛一衝出城,城門便關閉上了。

群情激奮的民眾還想衝擊城門,王衛隊將軍見局勢不妙朝天放了一槍。





震耳的火銃聲讓民眾們迅速冷靜下來了。

城牆上的王衛隊士兵開始動手抓人,這些平民像是無頭蒼蠅一般四散逃走了。

久久拓也陰沉著一張臉,長戶由香也是沉默不語。

他們騎在馬上來到了祭拜雙蛇神的供桌前,這裏隻有兩三名服侍的侍女。

這境況要多淒慘就有多淒慘。

久久拓也下馬後又把長戶由香抱了下來,一對苦命鴛鴦相視無言。

兩人在供桌前三拜九叩,算是完成了這場婚禮最後的儀式。

久久拓也的忍耐似乎已經到了極限,他手上已經血流不止了。





長戶由香十分擔心的拿過她的手。

她輕輕的掰開了他的手,然後放在唇齒間吸允起來。

待到傷口凝固,她拿出自己的手帕仔細的給久久拓也包紮起來。

“拓也,想著先生的話,切記!”

久久拓也撫摸著長戶由香的側臉,他笑著點了點頭。

這場荒唐的婚禮總算是結束了,看熱鬧的人們也都是心滿意足的散掉了。

我站在湖邊拿著精致的夜光杯喝著裏麵的葡萄酒,不禁感慨所謂榮光猶如過眼雲煙。





一個古老高貴的家族落到如此地步,就此成為了別人可以隨意羞辱的對象。

長穀川晴明送走了最後一個客人後拿著酒杯來到了我身旁。

他笑道:“先生在這裏想什麽呢?”

我道:“富貴如雲煙,稍縱即逝呀。”

長穀川晴明道:“先生深得浮屠教教義真諦呀。”

我喝了一口酒水,看著他問道:“今天為什麽要這樣羞辱久久拓也?”

長穀川晴明道:“沒什麽,我隻不過想要確認一件事情罷了。”

我心下一怔,暗道不妙。

就在這個時候,久久拓也氣勢洶洶的朝這邊走來了。

此時他已經換下了那套富麗堂皇的衣服,穿上了一身再平常不過的衣服。

他來到近前之後,二話不說抽出袖子裏麵的短刀便朝長穀川晴明刺去。

我剛想出手,兩名暗忍卻及時出現,一下子將久久拓也按倒在地上了。

久久拓也掙紮著拚命嘶喊道:“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

長穀川晴明蹲在他麵前笑問道:“你為什麽要殺我?”

久久拓也道:“我久久家已經落到這般地步,你為何還要如此羞辱我!”

哈哈哈哈!

長穀川晴明放聲大笑起來,他拿過久久拓也手中的刀直接插在了他腦袋前。

久久拓也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哆嗦,身下傳來一股尿騷味。

長穀川晴明拍了拍手,他起身頗有警告意味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帶著兩名暗忍離開了。

久久有香和久久真紀似乎是聽聞到了什麽消息,她們趕來的時候剛好目睹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久久拓也埋頭痛哭起來,他憤恨的捶打著地麵。

他畢竟隻是一個孩子,這幾天發生的一切讓他這個紈絝子弟來承受卻是有些勉為其難。

其實他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算是不錯了。

我來到他身前坐下,說道:“使勁哭,哭夠了就坐起來。”

久久拓也放開大哭起來,這其中的不甘、憤怒、酸楚全部爆發而出。

我拿著酒杯,坐在一邊等著。

他也算不錯,隻是哭了一會便不哭了。

他坐起身來,擦了擦眼淚,活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我把酒水遞給他,他拿過後迫不及待的一飲而下,慢慢的恢複了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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