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穀川信德長舒了一口氣,他身下的物件迅速消退下去了。

侍女們魚貫而入,有兩人服侍著他穿上了衣服,其她人服侍著躺在地麵上的姑娘起身穿衣。

屋子收拾完畢後,十二名姑娘恭敬的成三排站立,低頭等候著差遣。

長穀川信德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去賬房管家那裏領賞吧。”

十二名姑娘欠身道:“謝過大將軍。”





長穀川信德打了一個哈欠,他剛是轉身,有三名姑娘的袖子裏落下了森芒匕首。

一直守護在四周的暗忍也不是吃素的,他們立即顯現身形朝三人攻殺而去。

劈裏啪啦,手裏劍與匕首相撞的聲音傳來,屋子裏瞬間亂成了一團。

長穀川信德聞聲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幾步,隨即轉身怒目而視。

三個姑娘的本事不錯,竟然能與長穀川信德的六名貼身暗忍戰的是不相上下。





剩下和九個姑娘連帶著剛才進來服侍的侍女眼見得已經倒下三人。

因為這仨姑娘專往人多的地方跑,暗忍為了擒殺了這仨女刺客自然使出全力。

他們哪裏還會顧及其他人性命。

混亂持續了好一會,姑娘和侍女都撤出去後屋子裏就剩下暗忍和仨女刺客了。

他們打得熱火朝天,六名暗忍眼見得就要落下風了。





長穀川信德也是心驚,他大喊道:“來人!抓刺客!”

屋外又是衝進五名暗忍來,其中三人護在了長穀川信德麵前,另外兩人加入了戰鬥。

八個打仨,而且還是男人打女人,怎麽看怎麽不公平。

可就在這不公平的境況之下,八名暗忍依然拿不下這仨女刺客。

長穀川信德冷冷道:“廢物,一群廢物!”

大將軍都發話了,暗忍們也著急了。

畢竟在關鍵時候若發揮不出作用,長穀川家養著他們也無用。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衝了出來。本來輕鬆應對著的仨姑娘頓時慌神了。





一道道寒光閃過,她們仨躲閃不及,衣服破裂而開,胳膊和大腿出現了一道道滲人的血痕。

仨人背靠背倚在一起,冷冷的注視著圍攏住她們的暗忍。

黑影在長穀川信德身前凝聚成人形,一股肅然陰冷的殺氣彌漫開來。

長穀川信德見來人鬆了一口氣,他道:“羅奴,殺了她們!”

羅奴抽出兩把手裏劍,以一種極其詭異的速度朝三人衝殺過去。

仨姑娘也不再隱藏實力,她們的麵頰上閃現過一陣陣詭異的紅光,隨即氣息大盛。

之前還不是羅奴對手的仨姑娘現在僅憑一人就能扛住了。





其她兩名姑娘瞅準機會耍了一個刀花割斷兩名暗忍的脖子後徑直朝長穀川信德衝殺過去。

守在長穀川信德身前的三名暗忍見狀紛紛出動。

這倆姑娘臉上的紅光大盛,她們使出全力將匕首扔了出去。

兩把匕首嗖的一聲斬掉一人胳膊,穿過一人胸口,劃斷一人脖子,直取長穀川信德腦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倆匕首在長穀川信德額頭上下停下了。

這倆姑娘的臉由紅轉黑,皮膚猶如焦炭般燃燒脫落起來。

她們的雙眸中充滿不甘與不解,不一會連帶著衣服也化成灰燼了。

正在與羅奴纏鬥的姑娘見狀也是扔出了手中的匕首。





羅奴一閃,眼疾手快的拽住了匕首。

他整個身體竟然隨著匕首向後衝去。

長穀川信德大驚失色,待到近前之時,這匕首直接轉向紮在了牆壁上。

最後這姑娘掃視了一眼四周,隨即一臉憤憤的化成了灰燼。

遍地的屍體,血色的地麵,黑色的灰燼,屋子裏寂靜無聲。

長穀川信德的額頭上冒出了冷冷的細汗,王衛隊士兵已經趕過來了。

羅奴鬆開匕首,他的手已經血跡斑斑了。





浮漂在半空中的兩把匕首驟然失去力量,掉落在了地麵上。

長穀川信德憤怒的喊道:“混賬東西!”

存活著的暗忍紛紛跪下,剛進屋的加藤宮和兩名王衛隊將軍也是跪下了。

長穀川信德的臉已經漲的通紅,眼白已經充血。

他此時的麵目就如同地獄歸來的羅刹一般,十分駭人。

羅奴來到長穀川信德身旁拱手道:“大人,是紅袖的人。”

長穀川信德冷冷道:“查,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王衛隊士兵和暗忍紛紛動了起來,屋子裏隻不消一會便收拾幹淨了。

長穀川信德坐在蒲團上凝神思考,羅奴守衛在一旁。

不一會,長穀川晴明帶著長穀川正人過來了。

長穀川信德掃視兩邊,屋內一幹人等全部撤了出去,隻剩下羅奴站在一邊。

長穀川晴明道:“兄長,這是怎麽回事?”

長穀川信德道:“紅袖的人。”

長穀川晴明下意識的瞥了一眼羅奴。

羅奴拱手道:“大爺,三爺,那十二個女人經過了嚴格了審查,而且進院子前也搜身了。”

長穀川晴明道:“兄長,我可提醒過您這件事情!”

長穀川信德道:“是我大意了。”

長穀川正人道:“父親,叔叔,這件事情蹊蹺的很,咱們幕府有內鬼了。”

長穀信德道:“先不要打草驚蛇,你們三個找幾個可靠的人著手調查這件事情。”

我斷開了通感,心中一陣冷然。

這紅袖的修煉秘法果然恐怖的很。三個女人而已,竟然差一點要了長穀川信德的性命。

若不是智遠和尚暗地裏出手,恐怕那三把匕首已經插在長穀川信德的腦袋上了。

寮院外麵已經亂成了一團,凡是進入院子裏服侍過的人的房間都要一一排查。

李成良迷迷糊糊起身道:“陸兄,外麵怎麽了,為何這麽吵鬧?”

我道:“繼續睡覺吧,不關咱們的事情。”

整個明光寺被弄得是雞犬不寧。

我裹了裹被子慢慢進入了夢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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