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妖坐起身來,它一臉不可思議的晃了晃腦袋。

長穀川晴明等人皆是驚異,就連我自己也沒料想到自己竟然會有這麽強大的力量。

鬼妖冷冷的注視著我,它那血紅色的雙瞳中閃過殺氣十足的寒芒。

長穀川晴明大聲喊道:“放肆!還不趕快回去!”

鬼妖根本不搭理長穀川晴明,它站起身來,抬手拔下劈在腦袋上的刀,戰意十足的瞅著我。





我心裏咕咚一下,暗道糟糕。若跟這鬼妖死磕,保不齊自己那些異能本事都要使出來。

到時候讓長穀川晴明他們看出點什麽端倪,自己之前的準備和計劃可就全部都被打亂了。

“阿彌陀佛!”一聲洪亮的佛號從我身後傳來。

鬼妖聽到這聲佛號,身上的戰意瞬間消失不見。

“畜生,何故在此造次!”智遠的聲音傳來,整個寺院回響不絕。





鬼妖十分痛苦的抱住了腦袋,它脫力的跪在了地麵上,隨即狠狠的把自己腦袋砸向了地麵。

一股駭人的幽紅色戾氣從它的身上升起。

鬼妖猛地抬起頭來,它的額頭上冒出一個‘卍’字佛印,若隱若現。

我下意識的往後退去,老子可不想成了這鬼妖發泄怒火的對象。

果不其然,這家夥噌的一聲便朝我攻殺過來。





我急中生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急速的朝大殿門口撤去。

智遠和尚既然敢惹這鬼妖,這家夥就肯定有製服它的法門。

僧眾見我朝這邊退來,他們立即護著中村仁賢他們朝著兩邊撤去。

砰!

大雄寶殿的大門猛地打開砸向兩邊,我下意識的躲到了一邊。

智遠和尚伸手一指,正好指在那衝到近前的鬼妖腦門上。

鬼妖失神一陣,它倒地捂著腦袋痛苦的哀嚎起來。

智遠和尚緊閉雙眸,他像是念起某種遠古咒語。





鬼妖痛苦更甚,它轉身拚命爬著想要逃離。

智遠和尚更快的碎碎念起,鬼妖竟然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

約莫過了一刻鍾,智也和尚停了下來。

鬼妖再也不敢胡鬧,它徑直的衝進了灰布轎子裏麵。

智遠和尚看了我一眼,他十分慈祥的笑了笑。

我連忙上前拱手道:“多謝大師搭救。”

智遠和尚頷首示意,他並沒有多說什麽。





明光寺主持弘法走了出來,他恭敬的站在一邊。

智遠和尚道:“灑掃庭除,好生收拾一下。”

弘法和尚應諾下,智遠和尚邁步朝寮房那邊回去了。

僧眾們各自散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獨留下我們這幫人傻眼。

長穀川晴明瞥了一眼羅奴,他會意立馬回王都去了。

我朝大殿裏偷看了一眼,長穀川信德已經披上袈裟,他正敲著木魚念起經文。

長穀川晴明來這邊看了我一眼,他恭敬道:“兄長?”

長穀川信德並沒有搭理長穀川晴明,大雄寶殿內的僧人將大門關上了。





長穀川晴明歎息了一聲,好似這長穀川信德真的是不打算管事了。

他轉身去到村正悠介麵前,一臉冷漠的看著他。

此時村正悠介已經完全沒有反抗的力氣了,他極其虛弱的看了一眼長穀川晴明。

負責寺院內部安全的兩位王衛隊將軍帶著十餘名王衛隊士兵過來了。

長穀川晴明道:“關押起來,好生看管。”

兩名王衛隊將軍拱手應諾,隨即兩名王衛隊士兵上前架起村正悠介準備帶下去。

村正悠介已經沒有力氣去拿刀了,兩把黑刀應聲掉落在地麵上。





長穀川晴明彎腰撿了起來,村正悠介死死的盯著他。

長穀川晴明拿著兩把黑刀道:“可惜了。”

村正悠介一臉漠然。兩名王衛隊將軍揮了揮手,當即王衛隊士兵將他帶了下去。

僧人們幹活十分利索,他們將屍體集中到後山一處,誦經超度火化之後直接就地掩埋了。

午時未到,寺院已經恢複原狀,僧人們該幹啥幹啥去了。

我和李成良陪著中村仁賢在屋子裏麵喝茶,等待著長穀川晴明那邊的通知。

畢竟這次刺殺除了拜蛇教之外,幕府內部還有叛變。

誰也不知道王都現在的情況怎樣,不過就小麻雀們送回來的消息看,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王都城牆上的王衛隊士兵還在照常巡邏。

羅奴去到王衛府之後十二名王衛隊將軍除了待在明光寺的四位,其餘八位全都到了。

中午時分,小和尚一如往日般的打梆子。

中村仁賢喝光杯中的茶水道:“吃飯去吧。”

我有些佩服的看了一眼中村仁賢。

畢竟經曆了上午那麽血腥的畫麵,現如今還能吃下飯去也是本事。

中村仁賢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出去了。

原田寺律和小川助緊接著站起身來跟了上去。

我和李成良相視苦笑,隻能趕緊起身跟了出去。

齋堂的夥食依舊,僧人們還是以食不語的習慣進餐。

我們跟著吃了一會,智遠和尚和老和尚談笑風生的過來了。

長穀川信德跟在兩人身後,他此時已經換了平時的僧衣,躬著身子抱著手,完全沒有了大將軍的氣勢。

三人打上了飯食,尋了處僻靜場所吃喝起來。

智遠和尚和老和尚說著話,他不時的捎帶上長穀川信德。

長穀川信德抿嘴一笑,他僅搭上那麽一兩句,也不多說話。

進食完畢,我和李成良跟在中村仁賢他們仨身後出了齋堂。

這仨老頭也不知怎麽了,朗聲大笑起來,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和李成良也不好問什麽,等著這仨老家夥笑夠了,然後陪著溜達消了會食。

這當間,從王都抽調過來的王衛隊士兵已經重新將明光寺巡防起來。新來的暗忍們也是布置好眼哨。

我們溜達著差不多了後,便各自回寮房休息去了。

回到屋內,李成良十分好奇的打量了我一眼。

我以同樣的目光也是打量了李成良一眼。

李成良道:“陸兄,你隱藏的可是夠深呀。”

我道:“李兄,你也不簡單呀!”

李成良道:“有時間切磋一下?”

我道:“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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