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行到埋去,佢已經起身衝咗埋嚟。

佢想伸手搶雪條,而我都即刻舉高手。

「喂呀!」佢皺曬眉、扁曬嘴,成個嬲嬲豬樣出曬嚟:「我要食雪條!」

「唔準啊,食完正餐先可以食甜品啊!」我趷高腳。

呢個時候,老闆娘已經喺側邊潛行咗去我後面。



「接住!」我將雪條拋比老闆娘。

佢接住條雪條:「收到,幫你擺落冰格。」

講完,佢就拎住條雪條行返入廚房。

「你又幫住佢呢個傻佬!激死我啦!」啊晴叉住腰。

「乖啦晴晴,下次幫你。」老闆娘單咗單眼:「我最錫你架嘛。」



「哼,你下次再唔幫我就上網唱衰你!」

佢呢句嘢應該講過不下十次,但我仲未見到佢行動,而我都肯定佢唔會行動。

人情味嘅嘢,淨係得把口硬。

你今日同老闆娘嘈到反曬枱,對上十八代都鬧過曬,但你聽日返嚟,佢都係會整多幾粒魚蛋比你。

「打是情,罵是愛。」



佢把口就咒你死,但其實最唔想你死、最想你好嗰個就係佢。

你唔止係客,佢都唔止係主,所以佢先唔會對你客氣,因為熟嘅人唔會對你客氣。

我跟住啊晴返去坐低,而老闆娘就𢳂咗兩粒魚蛋落佢碗粉到。

「唔好嬲喇。」老闆娘用膊頭輕輕咁撞咗撞佢。

啊晴好似小朋友比人請食糖咁笑咗起嚟:「多謝老闆娘!」

「得喇,有邊次唔送多兩粒比你。」老闆娘拎咗包魚皮過嚟擺喺枱面:「送多包魚皮比你啦。」

「做咩送到好似唔洗錢咁嘅?」我問佢。

「唔通留嚟揼咩?」佢嘆咗啖氣:「做埋呢半個月就唔做喇。」



我有啲意外,但又唔係好意外,因為老闆娘都幾廿歲人,係時候休息下。

「咁突然嘅,都冇聽你講過,門口又冇貼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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