喺呢個聖誕節嘅夜晚,我終於唔再係喺屋企同三上悠亞過,因為我約咗個女仔去一間喺旺角嘅Coffee Shop。

我大概四點就已經嚟到旺角鳩行,但係我哋約嘅時間係七點。

除咗係因為我放假,伸有就係我好驚遲到,因為我由沙頭角嚟到呢到坐底都要個半鐘。

咁當然最大嘅原因肯定係緊張,因為我決定咗要喺今日同佢表白。

我同佢嘅相識係喺一個酒局裡面,但係我同佢都唔係外向嘅人。



嗰陣我好似成個自閉症患者咗坐咗喺角落頭,而佢都係。

佢見我同佢一樣坐埋喺一二邊,冇Join埋一齊玩,就行過嚟坐咗喺我側邊。

佢生得好矮,大概米五左右,加埋佢身上件白色恤衫同啡色短裙仲有Dr.Martens嘅黑色皮鞋,睇落去成個中學生咁,但係佢牙又白,嘴唇又紅潤飽滿,白淨嘅面上面生咗兩條細長嘅眉,對眼炯炯有神,個鼻直不甩咁,仲留埋得意嘅短頭髮,呢啲女神級別嘅女唔好話搞到我沉船,搞到成個香港嘅男人沉船,再送曬啲錢比佢都係預算之內嘅事。

「做咩唔一齊玩啊?」佢問我。

「唔好啦。」我苦笑:「我唔係咁鍾意呢啲Party嘅場合。」



「咁你又嚟。」佢串我。

「冇啊,老死叫我嚟,我冇理由唔比面啫。」我嘆咗啖氣:「只不過佢而家都攬住成班女,都唔知叫我嚟做咩。」

「咁又係慘啲嘅。」佢暗笑。

「咁你呢?做咩嚟咗嘅?」

「同你一樣。」



「同道中人。」我伸出右手:「光武,小姓何。」

佢都伸出右手,同我握咗握手:「悅晴,小姓李。」

可能係因為佢嗰日嘅傾計對象得我一個,都有可能係因為我沉撚曬船,我哋基本上上至天文,下至地理都傾過曬。

「你都幽默喎啊武。」佢讚我。

「ER…還好啦。」我答得有啲謙虛。

其實我嗰下呆咗,因為我身邊啲Friend全部都覺得我戇鳩,從來冇人話過我幽默,而佢係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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