佢吹住口哨,滋滋悠悠咁喺陶泥上面刮下刮下。

佢越刮越慢,好似冇咩電、開咗低電量模式咁。

過咗好耐,佢終於搞掂。

我著返條褲:「我哋去換衫?」

「梗係未得啦,等我整好比你睇下先啦。」佢收好工具:「你去出面等啦,順便幫我招呼下啲客。」



「哦。」

講完,我就出去坐喺收銀台。

坐一陣,個頭耷一下。

坐一陣,個頭耷兩下。

坐多陣,個頭耷鬼曬。



唔知過咗幾耐,我後腦比人重擊咗一下。

我從夢中驚醒,發現啊晴企咗喺我身邊。

「做咩啊?」我問佢。

「叫你幫我睇鋪,你竟然瞓著咗!」

「吓,我瞓著咗咩?」



佢反咗個白眼:「係啊死人頭!」

「Sorry啊,咁你整好喇?」

「係啊!」佢開心到跳起:「成品正到癲,你快啲嚟睇下。」

講完,佢就推門入返去,而我都跟住佢入去。

枱上面嘅陶泥已經變咗做陶瓷,而我第一時間諗到嘅係…

「咁似假鳩嘅?」我唔小心講咗出嚟。

佢用手指敲咗敲我個頭:「喂呀!藝術品嚟架!」

「Sorry,咁你而家係咪要搵返啊恩嚟拎?」



「係啊。」佢打電話:「拎得喇!」

「嗯,好。」

「點啊?」我問佢。

「佢就到,等佢到咗再講。」

我哋返出去坐咗冇耐,啊恩就到咗。

「係咪整好喇?」啊恩問。

「係啊,你想要袋定箱定點?」啊晴回應。



「唔洗啦,我捧走佢。」

「吓,咩話?」我同啊晴異口同聲。

「你知舊嘢…」

啊晴想勸佢,但比佢打斷咗:「我知啊。」

「咁好啦。」啊晴嘆咗啖氣:「一間有咩事唔好話係我。」

「知喇。」

啊晴入去將呢件被我命名為「早晨常餐」嘅藝術品拎出嚟,擺喺啊恩面前。

點解係「早晨常餐」?因為兩隻蛋一條腸。



啊恩仔細咗檢查咗一輪「早晨常餐」,之後就仔細咁掃瞄咗我一轉。

我終於知道啲女仔成日講嘅視覺強姦到底係咩一回事,同埋呢單嘢有幾唔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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