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樣嘢叫做「習慣成自然」,就好似我喺冬天沖涼咁。

雖然我屋企個處死式熱水爐嘅熱水好快就會用完,但佢唔係唔係即刻變到冰水咁款,而係慢慢咁慢凍。

正因為咁樣,我有好多時間去適應個溫度。

當我有時間去適應,咁凍水就冇想像中咁凍。

所有嘢原本都冇問題,只係睇你適唔適應架啫。





人哋以前傳統都要食經血糕啦,所以應該都冇咩特別。

我就係咁同自己講,然而事實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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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唔掂喇大佬。」我好無奈咁講:「放過我啦。」

我唔係吸血鬼啊,我冇呢個需要架。





「唔得喎。」

等陣先。

「你唔係M痛架咩?」

你又搞鳩佢又剩咁,唔係仲痛咩?

「你唔講我都唔覺。」佢解開啲手銬、拎走個眼罩:「咁我都係唔玩喇。」





咁咪好囉。

「咁我去洗個面先。」

順便睇下我塊面而家咩事。

「快啲去啦。」佢起身:「唔好嚇親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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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料啊!?」我忍唔住嗌咗出聲。

睇咁多戰爭片都淨係見過滿手鮮血,滿口鮮血都真係第一次見。

「轉過嚟啊。」佢笑住咁講。





你仲有咩想做?

「做咩啊?」

當我擰轉面見到佢拎住部電話嘅時候,我就知出事。

「咔嚓!」

你條友竟然仲要開埋個快門聲!

「呢啲咁特別嘅嘢梗係要記錄低佢啦。」

咁你又錯唔曬嘅。





「唔好Send出去啊。」

呢個係我唯一要求。

「唔Send出去,不過如果遲下整回憶牆就曬佢出嚟痴佢上去。」

你條友轉數咁快都有嘅。

「咁又冇話唔得嘅。」我嘆氣:「但就唔希望你咁做囉。」

我幻想唔到回憶牆上面有個成面M血嘅男人。

「有咩問題?」佢收埋部電話:「你係我最愛嚟架嘛,唔好話成面M血啦,就算成面屎都係咁靚仔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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