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相愛是我這生最幸運的事: 5 成長篇 第五回 再遇見

第五章 成長篇 第五回 再遇見

過了一個星期
來到學校音樂比賽那天

李湘渝作為演出嘉賓
演奏了一首大部份人都聽過的樂曲

全個禮堂的人都歡呼拍掌
唯獨是陳楚翹聽到他內心的聲音




心情仍然處於低潮期

放學後
鍾天程看到李湘渝進來咖啡廳
也察覺到最近他有點悶悶不樂
肯定他在胡思亂想什麼

這一刻
有點無奈
因為自己已畢業了




不能在學校裡照顧李湘渝

李湘渝走到收銀處

「要喝點什麼嗎？」
鍾天程的笑容暖著李湘渝的心

「嗯」
李湘渝微笑著點了點頭





「今天的表演怎樣了？」
鍾天程正在沖咖啡

「他們…很瘋狂」

「是嗎？」
鍾天程笑起來
「有沒有攔著你不讓你走？」

李湘渝點點頭
呼了一口氣
「我在禮堂被攔住走不了
　陳楚翹還慫恿他們走過來拍照」

鍾天程在李湘渝的耳邊說




「我的男朋友真的很受歡迎呢」

「不是啦…」
李湘渝害羞的推開他

從小到大
對別人的讚賞
都是感到很害羞

「遲些出了唱片可能要開簽名會」

「其實學校很多人懂得彈琴
　但連他們都…」

「就是懂得彈才懂得什麼是好」




有這樣一個男朋友
鍾天程真的很自豪
愈來愈喜歡他
再次在李湘渝的耳邊說
「你彈琴時真的很有型」

「是…是嗎…？」
李湘渝尷尬的微笑著
其實不太想這麼受注目

「樂樂都這麼說」
鍾天程將熱騰騰的拿鐵放到李湘渝面前
「等我一會
　很快便下班了」





李湘渝微笑點點頭
拿了飲品
找了個角落坐下來

聽著音樂
閱讀著樂譜
為演奏作準備

沒多久
李湘渝聽到有人對他說

「那麼巧的？」

『這聲音…』





李湘渝抬頭一看
王浩傑已經坐在對面的位置上
笑容滿臉的說
「這裡沒人的吧？」

李湘渝看著他
心臟好像突然停頓了似的
腦裡一片空白

「聽說你又贏了比賽
　跟小時候一樣
　很利害呢」

李湘渝看著他
有點不知所措

『你可以忘記他嗎？
　我不要你為了他哭』
記得鍾天程的醉話

看了看收銀處
他就在那邊

『我不要你為了他傷害自己』

想著他的說話
讓自己平靜下來

「怎麼不說話了？
　你聽到我說話嗎？」
王浩傑見到李湘渝還戴著耳機

李湘渝除下耳機
鼓起勇氣說
「什麼…事？」

「女朋友自己去看化粧品
　她說要看很久
　叫我周圍逛逛
　剛巧就見到你了」

「是嗎…」
李湘渝還不敢相信
王浩傑真的只是把自己當作是朋友
由始至終也是

「陳楚翹呢？
　她也撇下你自己去逛商場了嗎？」
王浩傑笑著說
　
「不…」
李湘渝緊張得手開始在發抖著
「我們沒有在一起…」

「是嗎？
　上次還說我們來個double dating 的
　你們不是分手了吧？」

「我們…從來都沒有…」

鍾天程在遠處
看到李湘渝的臉色好像有點不對
也看到了有一個男生坐在對面
於是走過去坐在李湘渝旁邊
看著王浩傑
「湘渝
　他是…？」

李湘渝看到鍾天程
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樣
在枱底下
用發抖著的手握著鍾天程的手

「我是他小學同學啊
　你們也是同學嗎？」

『小學同學？
　原來就是他』
鍾天程看了看李湘渝
再看著王浩傑
「我是…」

「他是我男朋友」
李湘渝衝口而出

鍾天程想不到李湘渝會如此大膽承認
緊緊的握著他不停顫抖的手

鍾天程知道他心裡一定是非常害怕
所以給予他一個充滿信心的笑容
要讓他知道自己會保護他

「男朋友？」
王浩傑嚇呆了一下

「是啊」
鍾天程展露著笑容
看著李湘渝說
「我是他的男朋友」

「你們是真的啊？
　那即是說
　你真的是喜歡男生的？」
王浩傑一直都被媽媽灌輸的訊息就是
他們兩個只是很要好的朋友
雙方都不是同性戀

李湘渝點了點頭

「我還以為以前你只是鬧著玩
　媽媽都是這樣說」
王浩傑的反應很大
「那麼你以前跟我說的話
　不會是認真的吧？
　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怎麼會？
　小時候是開玩笑吧
　誰會認真？」
李湘渝表面笑容滿面
但他的心就像被刀
一下一下的割掉一樣

「就是嘛
　我也是這樣跟媽說的」
王浩傑像得到認同一樣的高興

「嗯…其他人都是
　怎會對一個小孩說的話
　那麼認真對待？」

「哈哈
　說的也對
　不過我萬萬也想不到」
王浩傑靠近一點李湘渝
輕聲說
「你是真的喜歡男生呢
　實在令我太驚訝了」

「是嗎？
　有那麼驚訝嗎？」
李湘渝自然的向後靠著

「我真的猜不到啊
　那你以前有沒有喜歡過我？
　應該沒有吧」
王浩傑開玩笑的說

「當然沒有
　當時那麼小
　怎會知道這些？」

鍾天程記起李湘渝去陳楚翹家那天
原來李湘渝就是發現了這個人
由始至終都沒有喜歡過他
那天
他是多麼的崩潰

「我也說是吧
　所以當時
　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我要轉校呢
　我們根本是清白的」

「是啊」

「對了
　我轉校之後
　其他同學有沒有再欺負你？」

「你都轉校了
　還有什麼好說？
　而且他們很快便厭倦了
　只是一兩個星期…吧」

鍾天程看到李湘渝表現得異常冷靜
手沒有再發抖
每一句都說著反話
這反而令鍾天程更擔心

「那便好了
　我媽都說他們在小題大做
　根本就是童言」
王浩傑笑了起來
看著鍾天程說
「你說是吧？」

鍾天程窒了一下
不知應該回應什麼
緊緊的握著李湘渝的手
「是…吧…」

「呀」
王浩傑突然想起來
「上次你和陳楚翹突然跑走了
　我們還未交換電話」

王浩傑說畢
便拿了電話出來
讓李湘渝輸入他的號碼

李湘渝看著他的電話
手再次開始發抖著

鍾天程替李湘渝接過電話
觀察著他的神情

看來李湘渝有點不知所惜
鍾天程便輸入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有什麼事可以找我」
　
王浩傑笑了起來
「哈哈哈
　李湘渝
　看來你遇到個霸道總裁了
　舊同學要個電話號碼都不行」

「是啊
　你沒有什麼事都不要找湘渝了
　他很忙的」
鍾天程微笑著說

「一個中學生應該沒有什麼要忙吧」
王浩傑笑個不停
一邊儲存著鍾天程的電話號碼
一邊向他們分享趣事
「你知道嗎？
　上次女朋友的舊同學想要她的號碼
　他是男的
　我也這樣做了
　然後
　她生氣得很
　結果我哄了她一個星期」

「是嗎？
　這些小事也生氣」
鍾天程冷笑了一下

「女孩子就是要哄
　如果我不哄她
　最後糟糕的是我」
王浩傑在訴苦
「男生就是要讓著女生吧」

鍾天程看著李湘渝溫柔的笑著
給他力量
「可是湘渝就不會這麼容易生氣了
　對嗎？」

李湘渝看著鍾天程點了點頭
十指緊扣著回應他

「我是絕對不會讓湘渝生氣的
　怎會捨得讓他不開心？」
鍾天程看著王浩傑

「你們真的很恩愛呢」
王浩傑輕笑著說
「我以前還以為
　你會跟陳楚翹白頭到老的
　怎知你真的中途轉基
　那陳楚翹豈不是很可憐？
　你拋棄了她啊」

李湘渝已經不想回應
王浩傑的說話

聽到從沒喜歡過自己的證據
心還是有點痛

鍾天程幫忙應付這些言論
「他們一直都是好朋友
　從沒有拋棄過對方」

「你不呷醋嗎？
　我真的接受不了女朋友有個男閏密啊」

「我那麼喜歡湘渝
　當然會呷醋」
鍾天程一直想著如何攻擊王浩傑
「不過
　我很感激楚翹這個好朋友
　在我遇到湘渝之前
　一直好好的陪伴他」

「你那麼寬宏大量的
　我可做不到」

鍾天程看著李湘渝的眼睛說
「我會接受他的一切
　而一切也會以他為先
　因為我真的很喜歡湘渝」

李湘渝開始眼泛淚光
很感激鍾天程那麼維護自己

然後鍾天程轉向王浩傑
跟他說
「你可以接受你女朋友的一切嗎？
　包括那個男閏密」

「那個男閏密真的不可以
　我們為了他大吵大鬧過幾次
　唉
　他們還說要兩個人去旅行
　想起就煩」
王浩傑轉移話題
「不要說他了
　不如聖誕節假期約出來玩
　好嗎？
　難得回來能夠重遇你和陳楚翹」

「再說吧
　湘渝這幾個星期都很忙」

「那遲一點再約」
王浩傑收到女朋友的訊息
「噢！
　她買完化粧品了
　我要過去接她」

「那你快一點走吧
　要不然她又要生氣的了」
鍾天程毫不留情的說

「你說得對
　我還是走快一點
　她等久了又會罵我的」
王浩傑站起來
「再見」
跟他們道別後
離開了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