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相愛是我這生最幸運的事: 5 成長篇 第十三回 心理關口
第五章 成長篇 第十三回 心理關口
鍾天程疑惑的看著他
替他撥好有點亂的頭髮
溫柔的說著
「真的嗎？」
李湘渝眨著眼晴
又點了點頭
心跳得再快一點
「嗯…」
對於李湘渝這個害怕的神情
恍動的眼神
鍾天程實在太熟悉不過了
根本欺騙不了他
吻了一下他輕微抖動著的手
「可以告訴我
你是在害怕什麼嗎？」
「……」
李湘渝逃避著鍾天程的眼神
垂下眼睛
就像被拆穿謊言的小孩般
支吾以對
「嗯…
沒…有…」
鍾天程靜靜的看著他
等待著他的答案
「……
我…」
李湘渝眼神非常閃縮
鍾天程輕撫著他的臉
「不用怕
我在這裡聽著」
李湘渝雙手放在鍾天程的脖子上
左右手指不安的互相扣著
不知道要怎樣開口
也不知道說出來的話
會否被嫌棄
眼眶裡開始注入淚水
嘗試強忍著
提醒自己要理智一點
不想破壞氣氛
可是
眨了一下眼睛
淚水還是流出來了
鍾天程替他抹抹兩邊的眼淚
溫柔的問
「怎麼了嗎？」
李湘渝吞了一下口水
輕聲說道
「對…不起…
我還是…很怕…」
「傻瓜
那你為什麼要點頭？
我說過會等你的」
李湘渝的眼淚
不聽使喚的從臉頰滑下來
鍾天程側躺在身旁
用手臂墊著他的頭
把他擁在懷裡
李湘渝把頭藏在溫暖的懷抱裡
閉著眼睛
「你不用這樣做的啊
真的是個大傻瓜」
鍾天程憐惜地輕拍著背
李湘渝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
哽咽著
「可是…
我…不知道…
何時才…
算是準備好…」
「我可以等
多久也可以
不用急」
李湘渝搖搖頭
「如果…
這一輩子…
都好不起來…
那…那怎麼辦…？」
「你是在說…？」
鍾天程不明所以
「我…
……」
李湘渝開始飲泣起來
「其實…會…
……」
「你是說
這樣會導致你發作嗎？」
李湘渝哭著點了點頭
終於都跟最親近的鍾天程說了出來
「對不起啊…
真的…對…不起…」
鍾天程恍然大悟
萬萬也想不到
原來童年的陰影
還影響到這件事
真的不敢想像
他以前受過怎樣的對待
心痛的擁著他
緊緊的抱著他
「不用怕」
「對不起…」
「傻瓜
這不是你的錯」
鍾天程安慰著
「沒事」
回想起之前
有時親熱得過了火
李湘渝便會推開自己
然後離開一下
回來就會抱著他道歉
還以為他只是未準備好
原來
是因為病發作了
『真的太大意
為何沒有發現到？』
鍾天程內疚著
「為什麼不告訴我？」
李湘渝搖搖頭
「我…很怕…
你會…嫌棄我…」
鍾天程托起李湘渝的下巴
讓他抬起頭
看著他的眼睛說
「你這樣勉強自己
我也不會開心的啊」
李湘渝擦了擦眼睛
努力的說服自己
「我…可以的…
可以的…」
鍾天程抹去他臉上的淚痕
手放在臉旁
「傻瓜
有你在旁便足夠了」
李湘渝搖搖頭
不想鍾天程為了自己
無了期的等
「我真的…可以的…」
鍾天程驚訝的看著李湘渝
想不到他如此堅定
「湘渝…」
李湘渝的手放在鍾天程的臉旁
閉著眼睛
主動的親上去
甚少做主動的李湘渝
鍾天程怎麼能抗拒
緊緊的抱著他
輕易的便取回親吻的主導權
撫著李湘渝的臉
手指感覺到他顫抖中的下巴
李湘渝的手
在鍾天程的腰旁一邊發抖著
一邊慢慢的向下移動
鍾天程伸手握著那隻手
放到他們的面前
吻了一下
「只是抱著也你就足夠了
我是說真的啊
傻瓜」
手指點了點李湘渝的鼻子
理性的鍾天程怎麼會忍心
在這個情況下和他親近
他知道李湘渝正在鑽牛角尖
認為只要這樣做
自己才會開心
這樣的親近
鍾天程寧可不要
絕對不能傷害心愛的他
鍾天程將李湘渝的手掌放到自己的胸前
讓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我們這裡在一起
不是就可以了嗎？」
不知何時開始
鍾天程發現他很喜歡聽著自己的心跳
留意到每次當他伏在自己胸前的時候
也是用耳朵緊貼著的
而且這樣做之後
李湘渝都會釋放出負能量
不是哭出來
便是慢慢的平靜下來
也許
這個是最佳治療他心靈的方法
這次也不例外
李湘渝的手感到鍾天程撲通撲通的心跳
鼻子慢慢變酸了
眼淚也隨即再次湧出來
痛哭了起來
「對…對不起…」
鍾天程對自己的憐愛
李湘渝百分百的感受得到
有哪一個人
會完美地接受著不完美的自己
又會有哪一個人
可以毫無保留的愛自己
經常活在心情矛盾小劇場的李湘渝
不想經常表露出懦弱的一面
可是在鍾天程面前
實在表露無遺
鍾天程把李湘渝擁在懷裡
輕輕的掃著他的背
「你不需要因為要遷就我
而去做你害怕的事
不可以再做這樣的傻事了
知道嗎？」
李湘渝留心的聽著
差不多的說話
鍾天程已經說過很多遍
每一次聽到
都提醒著自己要牢牢的記著
可是偏偏這些話
要鍾天程親口說出來才會奏效
「將來的日子
你要負責的只有一樣事情
就是讓我寵壞你」
鍾天程看著李湘渝微笑著
「這是我們一週年
我對你許下的承諾」
「嗯…」
李湘渝很想停止哭泣
但卻實在停不了
「對不起…」
「傻瓜」
鍾天程憐惜地替他抹去眼淚
並在他的唇上
蓋上深深的印章